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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弟陪我去瞧瞧,沒想到喝多了些……這都怪我,不關六弟的事情啊三哥!”
“行了,我也不是怪你們,只是喝酒也得看場合,不能喝的時候別喝、實在忍不住就少喝點!耽誤了正事可了不得。”
“我記下了,都怪那館子裡的羊羔美酒太好喝啦!”
蔣鋒抬手給了他後背一掌,警告他別把問題推到人家羊肉館身上,想了一會兒他才開口:“我記得你有個伯伯,是在城北一家醫館裡頭做事對吧?”
“嗯,是我二伯,說起這事兒真得謝謝段副將,他不忍心看到我二伯從戰場上下來那消沉的樣子,這才託了他夫人,把我二伯送到醫館裡頭做管事。那仁濟堂就是段夫人孃家的產業呢,三哥你問這幹嘛?哪裡不舒服找府裡的大夫們看看不就行了。”
倆人邊走邊說,蔣鋒解釋道:“我沒有哪裡不舒服,是沈季,那小子現在就在仁濟堂裡邊當學徒呢,要是有空啊,你就去打個招呼,唉、你也知道,沈季那小子人太一根筋兒了!”
相識一場,錢迪城也不討厭沈季,又是三哥親自開口,他立刻豪爽應下:“沒問題啊,小事一樁,不過我也只能託我二伯看著,畢竟那醫館我也不熟悉。”
“這就夠了,三分人情也難得,三哥先謝謝你了!”
錢迪城朝蔣鋒砸了一拳,“這說的什麼話呢?我叫三哥幫忙時可從來沒這麼見外過!”
兄弟兩人走了一段路,蔣鋒表示還要去大院裡頭有事,讓他四弟先回屋歇著,就此分開。
大院就是稱呼將軍府裡孫仲濤住的地方,蔣鋒想去找的是管家,那片軍眷安置區是將軍府向本地富紳募捐後、再自己添上剩下的款建成的,當時主管分配房子的正是管家劉伯,要想搬進去,必須得拿到相應的批文和鑰匙才行,就算是熟悉如蔣鋒,也不能壞了規矩。
劉管家正在帳房裡撥拉著算盤對賬冊,聽到門口傳來極輕的叩門聲,他抬頭,蔣鋒躬身請安:“蔣三給劉伯請安來了,您老最近可安好?”
近六旬的老人舒心地笑著招呼:“三兒過來啦,前些日子當差沒有出錯吧?”
蔣鋒執起茶壺幫長者斟茶,恭敬地回答:“總算沒出差錯,不然也沒臉來見劉伯。”
“哈哈哈……,出去走了一趟,嘴甜了不少,瞧瞧你以前那木愣的樣子,劉伯還為你擔心呢,誰家姑娘瞧得上你啊!”
——媳婦兒已經有了,但不是個姑娘!蔣鋒心裡默默回答。
劉松坐定,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後,慧黠地笑著說:“安也請了、茶也喝了,接下來你該說說看,究竟為什麼事情來的呢?”
薑還是老的辣!蔣鋒定了定神,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什麼都瞞不過您老人家,是這樣的劉伯,咱們軍中的參將穆東兄弟,託我安置一下他從老家過來的弟弟,可眼下穆兄沒有時間出營,我想把他弟弟安置在我城北的院子裡,跟您拿鑰匙、取個批文。”
玩笑歸玩笑、人情歸人情、公務歸公務,劉松聞言戴上老花眼鏡,做回書桌前,從書架上取出當年認領安置房的簽名與指紋,核對了半晌後,重新坐回了蔣鋒身邊。
“不錯,兄弟的兄弟,還是兄弟!出門靠朋友啊,來三兒,在這裡簽字按個手印兒就行了。”劉松指著那份地契某處示意蔣峰。
蔣鋒一邊照做一邊說:“劉伯,說起來前些日子我們去南邊兒辦事,還欠了穆東他弟弟的人情,他還是跟著我們到的賀州,照應一下他完全是應該的。”
“哦、在南邊就認識啊……怪不得,這麼久沒見你過來領房子,還以為你小子得等到娶媳婦才來呢!先給你批文安排人住下,等穆東有空了、叫他帶上那小夥子上我這兒一趟,把資料都補齊了,他們兄弟本也有個院子的嘛!”劉松一邊謄抄一邊和蔣峰閒聊。
“我明白的劉伯,現在軍營裡頭是在準備冬季操練呢,您也知道,忙過了這一陣,穆兄弟也就能抽空出營,到時候他應該會過來。”嘴上雖然這樣答應,可麻煩蔣峰心裡分明想的是:
不、可、能!我這下還真的是要收拾新房娶媳婦了!等他哥反應過來,沈季早就被我養熟在院子裡頭了,就讓穆東那傢伙一個人住著吧!
一盞茶喝完,該辦的事情也辦妥、家長裡短也簡單交流了一番,劉松表示自己還有帳簿沒有對完、你蔣三兒找其他人耍去吧,蔣鋒起身,心滿意足地告辭離開。
懷裡揣著那張重要的批文,掌心攥著鑰匙,他準備先回房收好,再去和大哥辦差,蔣鋒邁開大步朝前走,長期的訓練之下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