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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裡面穿的是低調奢華的暗色雲錦緞袍,身量高大、五官端正眉目含笑,很有幾分儒將的風範。他掃視了一眼室內後評價道:“收拾得還行,沒想到你連這個也會。”
穆東走近後廚架子上翻了半天,找出兩個酒杯,他走出來邊倒酒邊解釋道:“我哪裡知道這些,都是軍中兄弟幫忙弄的,其中有個弟兄的孃親也過來了,這屋子的擺設全是那位伯母給出的主意。”
段靖光爽朗笑道:“哈哈哈,原來如此。”
“來、為兄祝賀你入住新居,以後的日子紅紅火火!”段靖光端起酒杯跟穆東碰了碰,一飲而盡。
“謝謝靖哥!”穆東終於改口了,雖然他們義結金蘭多年,可為了避嫌,在外人面前從不兄弟相稱,只有在私下裡二人相對時,才會喚上這麼幾句。
段靖光聽到後會心一笑,從脫下的大氅裡摸出一個精緻細長的木盒遞給穆東,溫言道:
“季哥兒可是在這屋裡頭?等他好些了,這參就燉給他補補,年輕人身體虧了得補回去才行。”
穆東接過、開啟,發現裡面是一支品相甚好的山參,他嘆了口氣,把木匣蓋好放回桌上。
段靖光看著他憂思深重的臉色,不由得有些想法,他組織了一下語言,一字一句說道:“大夫是怎麼說的?不如這樣,我去幫你找個醫術精湛些的大夫吧。”
“不用,我先代沈季謝過靖哥,他傷勢不重,不過得靜養段日子,如今人不在家,在……在醫館裡頭養著呢,大夫說過幾天才能帶他回家。”穆東如今一想到沈季,就覺得特別的傷神焦慮。
“這就好,你也別太擔心了,年輕人底子好,咱們軍營裡頭多少人受了重傷、養上幾個月還不是一樣生龍活虎的!”
穆東又想起誘拐了他弟弟的混蛋蔣鋒,實在是氣憤卻有苦難言,他開始一杯杯給自己倒酒、後來乾脆抱著酒罈往嘴裡灌。
段靖光現在確定穆東是在借酒澆愁,畢竟他是南方人,酒量還是來了賀州後一點點練出來的,剛開始帶著他上酒桌、還經常吐個天昏地暗,如非必要、穆東一般不沾酒,不像當地人,平時沒事就愛喝幾盅。
“這是怎麼了?你突然這麼饞酒了?”段靖光劈手上去想把酒罈裡奪下來,他知道穆東的酒量深淺。
穆東閃身避開,仍舊牢牢抱著酒罈子,他苦笑著對段靖光說:“靖哥,今日小弟入住新居,心裡十分高興,你陪我喝幾杯吧!”
段靖光打量了半晌,最終還是拿起來另一罈酒,拍開封口,和穆東碰了碰,妥協道:“行吧,既然是因為好事高興,那段哥就陪你喝個痛快,只是第二天頭疼可別來找我!”
“已經不會了,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穆東失笑。
穆東剛來賀州時,除了要適應軍營嚴苛的訓練之外,還要適應北地人豪爽火爆的脾氣和嗜酒如命的性格。當年他升了小小衛長之時、就被同僚起鬨死命灌酒,直到頂不住開溜後、頭暈眼花倒在段靖光營帳前,就地昏睡。
段靖光促狹笑道:“那你小子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我好心把你拖進營帳歇息,第二天你睜眼對我做了什麼?”
穆東立刻嗆了一口酒,擺手求饒道:“忘了忘了、我們都忘了,靖哥不是也忘了麼?”
“哈哈哈……行吧,你忘了就忘了,可我會永遠記著的!”段靖光出身武將世家、又少年投軍,什麼燒刀子都不在話下,根本沒把這溫補的羊羔酒看在眼裡,他一口接一口的倒、喝得比穆東快多了。
“靖哥……上次咱們不是說好了不準再提嗎?”穆東灌了小半罈子下肚,酒勁慢慢發出來,周身潮熱、臉紅耳赤地朝段靖光低聲抗議。
段靖光故意逗他:“哦?哪次?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啊,別是你又喝醉了記錯了吧?”
穆東看出了對方是在開玩笑,遂不再搭理他,悶頭喝酒、偶爾和穆東碰碰罈子。
最後,當段靖光已經率先喝完一罈子酒之後,坐定慢慢等穆東,酒量差的人又慢悠悠喝了小半天,才喝完他的份量。
此時已經夜深了,周圍靜悄悄地、只偶爾有狗吠聲。
穆東已經在醉倒的邊緣,他納悶地搖了搖酒罈子,鬱悶地說:“沒、沒了?唉……買少、少了……”
段靖光一直陪著他喝、陪著他閒聊,此刻看到人已經趴在桌子上口齒不清、眸子裡一片紅潤的水光時,他才起身靠過去,開始有技巧地套穆東的話:
“這酒可真不錯!小穆你在哪兒買的啊?”
“唔……南城、巷子裡,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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