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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是安排的下半夜守衛,白天一般能睡到午飯時分的,雖然不想承認,可昨夜那雙流淚的黑亮眸子總不時在眼前晃盪,讓一貫大大咧咧的他有些心神不寧。坐在床上凝神苦思半晌,還是選擇利索翻身起床。
心裡有事,他不自覺地晃悠到了清風院門口,裝作不經意地往院子裡看了幾眼,沒人!抬頭倒是看到從長長的後廊上走過來那個胳膊受傷的小傢伙,眼睛一轉,他掛起爽朗的笑容迎上去,熟稔地打招呼:“小兄弟起得可真早啊,這是出去了啊?”
沈季手裡提著從集市上買回來的幾樣鮮果和他最喜歡的蝦仁燒麥,看著孫志海,猶豫了好一會,想起上次蔣鋒生氣的警告,還是開口打了個招呼:“早啊孫大哥。”
“噯、早、你也早!上次是做哥哥的不對,一時間犯渾了,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哈!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孫志海瞬間對這沈季充滿了好感,比起那個吳悠,瞧瞧,這就叫禮貌、這就叫肚量!
“我叫沈季,過去事情就算了,你還給了一兩銀子呢,我這回還買了燒麥,孫大哥吃過早飯了麼?”沈季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還把那一兩銀子給用了……總之不大好的嘛……雖然當時自己是氣壞了。
孫志海什麼人啊、京都痞子莽漢一個,聽到沈季的回答他立刻想到了接近了吳悠的法子,他不由分說地搶過了沈季手裡提著的東西,豪爽地搭著沈季的肩膀,稱兄道弟十分熱絡:“嗨、千萬別提了,你這麼說哥哥簡直就是臊得慌!還沒吃早飯呢,剛好上你那兒去蹭一頓,沈季你不介意的吧?”
“呃、我……不、不介意啊!”沈季乾笑,他想自己剛剛不過是習慣性的客套話,可沒想到這孫志海真當成一回事兒了,就這樣把人領回去,六哥看到肯定要生自己的氣了,可如果連區區一頓早飯也不給人吃也忒小氣了些、何況這還是客棧超量提供的,多來幾個也夠吃……
糾結為難間,就到了清風院的飯廳裡,果然大家都圍吃早飯呢,沈季飛快看了一眼:嘿、真好,六哥不在!
“來,這是我買的燒麥,幾位哥哥嚐嚐啊。“
孫志海早就和眾人寒暄起來了,“兄弟們早啊,本來到外邊練了會拳腳準備回明月軒吃的,路上碰到沈季小兄弟,極為投緣多聊了幾句,結果上這兒來蹭頓早飯了,沒給大家添麻煩吧?”
周波含笑示意無妨,左鎮淡笑不語,蔣鋒則罕見地頗為熱情的招呼:“孫兄見外了,之前我們兄弟幾個上京都還承蒙你多照顧呢,快來坐下吃吧!”原來蔣鋒之前幾次上京都,和孫志海接觸得較多,倆人武藝不相上下,時不時就得切磋交流一番,很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沈季埋頭吃早飯片刻後,偷偷碰了碰左鎮,低聲問:“六哥怎麼這麼快就吃好了?”
“還沒起呢,得了風寒。”
“啊、那這燒麥給他留些,一會兒我去看看他。”沈季擔憂之下吃得更快了。
孫志海大口大口啃包子、喝白粥,他耳朵尖,剛才的對話他全聽到了,忍不住有些懷疑:這吳悠他是真的體弱多病、還是哭得眼睛腫了不敢見人啊?
沈季先吃完,跟眾人打了個招呼,拿了些清淡的早點和幾樣鮮果,先去樓上看吳悠去了。
其實吳悠是真的得了風寒、還有些發熱,他昨晚偷偷溜回房,幸好趁著他四哥錢迪城值的下半夜出去的,鬆了一口氣之餘趕緊把夜行衣脫下,臉上的淚痕被冷風吹乾後黏在臉上極為不舒服,他出去打了井水,剛開始只是擦臉,後來索性衝了個澡,披著溼漉漉的頭髮倒頭就睡,不願意清醒著去想那些糟心事情。
——結果早上醒來,就覺得頭暈腦脹、渾身忽冷忽熱。
錢迪城回來看到他這樣子,立刻想給他找個大夫,可吳悠死活不讓,非說自己再睡一覺就沒事了,無奈之下他只好代他向老大周波告假,叫他好好歇一天。
沈季推門進去,看到吳悠裹在被子裡燒得滿臉通紅,他趕緊上前檢視,掀開眼簾、撬開口腔、悉心診脈,之後推了好幾下才把他弄醒,“六哥,你發高燒了,先撐著,我去給他抓藥。”說完急急忙忙跑出去了。
蔣鋒看到匆忙的身影,趕緊開口叫住他,“做什麼慌慌張張的?”
“六哥發高燒了,不服藥不行的,我出去幫他抓幾劑藥回來,誰有空上去幫他擰個毛巾讓他舒服點。”說完就走了,錢迪城有些懊悔自己被吳悠耍無賴給鬧走了,早該幫他找個大夫的,愧疚之餘他趕緊扔下筷子跟上沈季。
周波等人有事在身,只有錢迪城和左鎮上午是有空閒的,於是左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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