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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效輕蔑的嗤笑一聲,“呵、不過欲擒故縱的小把戲罷了,皇兄見得多了,你就是在軍營裡頭待得太久,被這個小子給唬住了,只管按照皇兄教你的去做!”
不、不是這樣的!李翼心裡在反駁,可也不想跟他皇兄再深入討論下去,就此打住、姑且一試吧。
果然等晚上沈季送餐過來時,李翼幾次欲開口,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直到沈季收拾東西要走了,他才開口把人叫住,面對對方疑惑的眼神,他清了清嗓子,從床頭暗格中拿出了那盒接骨膏,“這個拿去,塗抹在斷骨處,能讓你好得快一點!”
這個盒子看起來就好貴啊!沈季心裡默默感嘆,他好言推辭:“謝謝七爺,心領了,只是我這手、斷得徹底,橫豎也要養上幾個月,沒得浪費了這好藥,七爺自己留著用吧!”
“你知道什麼,這可是宮裡頭御醫的秘方,外面根本沒有,給你就拿去,我這傷又用不著!”還是得耐心些,免得動不動就把人給嚇跑了。
皇宮?御醫?聽起來就了不得,怎麼能輕易收下呢,沈季趕緊搖頭,正準備找一個更加合理的說辭拒絕時——
“爺現在命令你拿著出去,爺累了,想休息!再多說一句話當心爺叫人把你丟出去!”果然,好聲好氣地商量是行不通的,還得兇狠一些才行,李翼心裡很不是滋味。
拿人手短啊手短,沈季苦著一張臉,為難地望著李翼,他是真不想要,他自己就是大夫,自然明白就算是用上再名貴的藥材,斷骨生成也得依照個人的體質和生活環境來進行,不過多用些名貴的藥物,能給人帶來心理上的安慰,這倒是沒錯的……
“怎麼?不給爺面子?沈季,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本王……爺還見沒有過像你這樣不識抬舉的東西!“李翼看著面前站著的人一臉為難祈求的樣子,氣得有些無力,好心都被當作驢肝肺了。
沈季猶豫之下,看著那七爺生氣的臉上隱含著的受傷意味,一時間還真覺得自己有些小人心思了,總覺得對方對他好,就是有所圖,算了,可能對七爺來說,這不過是隨手的恩賜吧!他最終還是感謝後伸手接下。
晚上蔣鋒看到了放到桌子上的這東西,他倒是認得的,原因是京都端王府裡每年都給賀州送好幾回東西,多半是李翼在京慣用的穿的、用的、珍貴藥材之類的物品,這接骨膏在行軍打仗確實派上過用場,骨折骨裂時李翼經常拿出這藥給手下將士們隨意用,他倒是一貫大方的性格。
“我不拿,七爺他就特別生氣的樣子……”沈季看到蔣鋒拿著東西看,在旁邊有些忐忑地解釋著,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些心虛的意味。
“無妨,七爺給的東西,也不能全部都推掉,具體該怎麼辦,你得多動動腦子。這藥確實不錯,每天洗完澡了就自己塗抹上。”蔣鋒心知七爺對沈季有心思,幸好他不想挑明,那自己更加不能挑明,只希望早點到了賀州,把沈季安置在自己的地盤,一來二去,等七爺回了將軍府、回了軍營,自然就會淡化這種心思了。
日子就這樣過去了好幾天,沈季按時給人送飯,由於李翼有了第一次送藥膏的挫敗經歷之後,也不想再去動什麼送金銀財寶的念頭,倒是相安無事,只有李效偶爾碰到了,總會明裡暗裡去點撥、催促一下沈季,可慶王爺那習慣性艱深晦澀、婉轉含蓄的說話方式,對上這個涉世未深的少年人,確實有些難以理解了——人家根本領會不到他的真實意思!
李效有些無力,他總不能用像市井小人一般的無賴嘴臉直說:沈季,我七皇弟看上你了,自己麻利點兒撲上去把人給我伺候好了!?
夜半·客棧外·竹林小道
吳悠觀察蹲點了好幾天,總算完全掌握了那孫志海的活動規律,此刻他正埋伏在客棧東邊的茂盛小竹林中,只等著孫志海守衛交班歸來,那廝慣常不愛走大道、而是喜歡從這裡抄小路翻牆回明月軒的——哼,是你自己撞到小爺手裡的,怨不了別人!
他作了兩手準備:如果可以偷襲成功,就蒙上麻袋把人揍個夠本;如果自己不敵,就上蒙汗藥,還是可以蒙上麻袋把人揍個夠本!反正必須得出出氣。
耐心屏息等候多時,藉著明亮的月光,落滿竹葉的小徑上終於出現那高大結實的身影,好、再靠近一點、再走幾步,對了、就是現在!吳悠猛地一扯繩索,佈置好的大網立刻從孫志海頭頂罩下。
接著一身夜行衣的吳悠提著專門毆人的長木棍跳出來,準備先把人打暈了才好套麻袋,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他忍不住有些得意。
孫志海遇襲瞬間心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