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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打出手的孫志海,此時正在二樓突出露臺上扎馬步呢,他更慘,上面太陽大、北風也颳得厲害。沈季聽到人還有兩個時辰才能結束懲罰,不由得有些同情,看來習武之人最常用的懲戒方式就是扎馬步麼?
孫志海看著沈季望過來的標緻小臉同情之意明顯,覺得有希望,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趕緊揚起一個誠摯的笑容:“這位兄弟,早上笑話你們確實是我不對,我大哥已經教訓過我了,咱們還得一起去賀州呢,以後就是兄弟了哈!小弟,去幫哥哥找點吃的過來吧!”昨夜他值班,早上起來誤了飯點,上街搶了沈季的燒麥吃下,現在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聞著偶爾飄過來的肉香,簡直是痛苦的煎熬。
“哼,誰要跟你做兄弟,我告訴你,咱們這事兒還沒完!如果不是你,我三哥能懲罰我?你給我等著!”吳悠已經把全部肉吃完,細心把骨頭包回油紙裡,仔細吸允乾淨手指的殘渣,吃飽了的他中氣十足地朝孫志海下了戰書。
沈季接過油紙,看了看高處的孫志海,雖然有些不忍,可還是在吳悠的催促下離開了,他怕被人發現,惹得三哥生氣,加重對六哥的懲罰。剩下孫志海對吳悠恨得咬牙切齒的,覺得這人不僅長得像娘們,居然連性格也像了個十足,這麼小心眼記仇,連剛才那個更瘦弱些的小子都比他好!
傍晚時分,沈季依言提早給李翼送飯,敲門進去發現裡面還有一個人,錦衣華服、玉帶束髮,面容跟李翼有五分相像,不過看起來斯文和氣多了,正和床上躺著的七爺說著話,看到沈季進來,他朝門口看了一眼——頓時這睥睨貴氣的眼神讓沈季明白,這肯定就是七爺的親戚無疑。
“七爺,該用晚飯了。”他低頭快速收拾碗筷,覺得自己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這家姓李的他一個也不想多見。
晚餐是細滑的排骨粥,搭配一份鴿子燉湯,他先幫李翼調整一下姿勢,讓他坐得高些,再給他把食物端來,自己就在旁邊無聊的等著他吃完,好收拾食盒走人,中間還得耐心應對這挑剔七爺,對吃的東西這裡不滿意那裡有意見,最為不舒坦的就是還得忍受七爺兄長那毫不客氣跟打量一個物品般的眼神……
最後終於可以離開時,沈季簡直如獲大赦,一溜煙小跑頭也不回。
“七弟,你來了賀州這些年,還學會了這個?雖然剛才那小子長得不錯,可身為皇親貴胄,這些只能玩玩,你也不小了,該考慮成家的事情,京都那麼多名門閨秀,不論你看上了哪個,皇兄也願意幫你促成!”李效淺笑著教導他多時未見的皇弟。
“還早呢,急什麼,成親有什麼意思呢!”李翼也沒有反對,隨口應答。
李效長嘆一聲,“可惜皇兄一個不察,中了套,給人弄到賀州了,還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讓父皇收回旨意,讓皇兄返回京都。”
“四皇兄稍安勿躁,既來之則安之,京都一潭渾水,能遠離了冷眼觀察一段時間未必是壞事。”李翼已經知道,他這四皇兄就是和二皇兄明爭暗鬥中吃了虧,落了下風被朝臣左右脅迫,最後他父皇不知道怎麼想的,乾脆把人派去賀州,美名其曰為契國守國門!
☆、第43章 雞飛狗跳(上)
客棧裡一下子住進了兩位王爺,李翼是秘密出行,本來是勉強隱匿了行蹤,可慶王爺李效可是大張旗鼓在很多有心人的眼裡揮別京都的,這讓雙方的親衛們提心吊膽的,為護衛工作傷透了腦筋。李效帶的人手比較多,約有三十多號彪悍的心腹手下,而李翼身邊還是六個人、外帶一個傷殘人士沈季。
周波和王鐵軍還算有些交情,自從李翼來了賀州八年,期間每次有大事必須趕回京都,他作為親衛老大必須隨行護衛,李翼在京都的端王府和慶王府不過一街之遙,來去都方便,一回生一二回熟,他跟慶王府裡的王鐵軍慢慢就能說上幾句話了。
由於李翼的傷勢還得靜養一段日子,慶王爺也樂意陪這個自小向著自己的皇弟養傷,王鐵軍主動找上週波,倆人坐下協商敲定了防衛保護的周密計劃,幾十個護衛分作幾班人,日夜都有人守著兩位王爺,唯恐出了點什麼意外自己人頭落地。
“哼!”吳悠偶爾在巡邏的路上會遇到孫志海,每次都是趾高氣揚地走過,從不打招呼,孫志海剛開始還想著修復一下關係,可後來也怒了,倆人相看兩相厭。後來發展到李效那邊的護衛也知道了他們的恩怨,可這些人不但不願意加以勸阻,反倒是蓄意煽風點火,非常期待這倆人能再打幾場,反正日子這麼單調枯燥,好不容易發生一件有趣兒的事情,誰敢一腳把它給踩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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