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吃過的最後一頓飯。。。。。。”
舒齊紈接過麥餅,打斷了謝燚的話,“所以你就一直忍著沒有吃,為了不讓它成為最後一頓?”
謝燚的臉微微發紅,幸虧臉上髒兮兮的也看不出來,舒齊紈彎了彎嘴角,一口一口慢慢地咬著麥餅,“不過這有可能是我最後的一頓飯了。”
謝燚急著開口,舒齊紈掰過麥餅一角塞進他嘴裡,堵住了他要說出口的話。
謝燚窘得臉上更紅,舒齊紈卻顧左右而言他,“離時還好吧?”
謝燚嘴裡含著麥餅,模糊地說:“她知道你回來了,乖乖地去休息了。我跟她說,你被主帥叫去商討,還不能回來。”
“謝燚,你真想幫我?”舒齊紈忽然問道。
“那是自然。”謝燚毫不猶豫地答道。
“幫一個奉酒欽安殿的人?”
謝燚的表情僵住,嘴角沾著幾點麥餅屑末,舒齊紈湊近,伸手輕輕拂過。舒齊紈並不意外謝燚的沉默,對他來說,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從來都沒有灰這個概念。
“謝燚,我請求你帶句話給副將李景然,就說舒齊紈想要面見將軍。若此話帶到,我或者還有一線生機,若不然,明年今日,你若還記得我舒齊紈這個人,能面北灑酒一壺,我舒齊紈心滿意足。”
謝燚直視舒齊紈的眼睛,似一池幽深湖水無半點波瀾,謝燚自知猜不透,轉身離帳。
日暮時分,舒齊紈所在的營帳帳簾再度被掀開,副將李景然大步走進,“舒齊。”
舒齊紈眸中似有水光流轉,本以為辛將軍走了之後,再不能聽見這樣的一聲稱呼,當即迎上去,“李叔叔。”
李景然雖不在燕雲十八將之列,卻也是舒齊紈之父舒勒的舊部,武威一戰,李景然亦在其中,後因傷勢過重被舒勒下令送回京城。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若不如此,從幽州帶出來的弟兄們,只怕都會賠在這一仗上。舒齊,今夜依計行事,若不成,我們可結伴下去見舒將軍!”
二人商討一番之後,李景然離開營帳,舒齊紈呆坐帳內,心裡想的卻是,若此時身死,大概是無顏見父親的。
謝燚自見過李副將之後,總覺得有哪裡不妥,只要一想起今日在主帥帳中舒齊紈那種眼神,他就隱隱覺得不安。那是在戰場上面對敵人時才應有的眼神,舒齊紈卻在自己的主帥帳中散發出來了凜冽殺氣。
“謝哥哥,你為什麼走來走去動個不停啊?”離時睡眼惺忪地看著謝燚問道。
謝燚停住腳步,“離時,我去去就回,乾糧就在你身邊,趕緊吃了。”說罷直奔關押舒齊紈的營帳而去。
“李將軍吩咐過了,任何人不得入內探視。”走至營帳前,謝燚就被看守的兩名軍士攔住。
李將軍?謝燚更加覺得不對勁,“王將軍命我前來探視,你們誰敢阻攔?”
謝燚掀帳入內,見到地上背對著他躺著一人才微微鬆了口氣,喚了一聲舒齊紈,卻不見對方答應。待仔細一看,地上那人渾身微微顫抖,謝燚蹲下去將他身子扳過來,卻看見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那人立即伏地哀告,“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謝燚丟下此人疾馳至主帥帳前,待要掀簾而入,忽然卻猶豫了,舒齊紈不受軍令暗自出逃,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方欲離去,只聽主帥帳內傳出嗚嗚之聲,隨一聲悶哼戛然而止。謝燚顧不得通報,掀帳闖入。
汩汩鮮血從主將王誠的脖頸處緩緩流出,李景然鬆開捂住王誠嘴巴的手,一身小兵打扮的舒齊紈面無表情地抽離了置於王誠頸間的劍,王誠雙眼突出,死死盯住前方,死不瞑目。
舒齊紈歸劍入鞘,淡淡瞟了一眼從呆立到怒目而視的謝燚,“你若不怕三軍譁變,大可以現在就出去告訴眾人王誠已死。”
“你若怕三軍譁變,又為何誅殺主將?為了保住自己一條命而陣前誅殺主將,舒齊紈,你。。。。。。”
舒齊紈行至謝燚身邊,“我能夠誅殺主將,也有你一份功勞。”
謝燚氣極而去,李景然拍了拍舒齊紈肩膀,“何苦氣他?跟他說清楚不就行了。”
舒齊紈並不答話,氣走了謝燚反倒省了許多口舌,他們從來就不是在一條道上的人,況且,陣前斬殺主將,又怎麼說得清楚。
舒齊紈緩緩轉身,單膝跪地,“王將軍病重,征討柔然一切事宜,請李將軍做主!”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更了三章,今天更了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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