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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做的,只有讓你可以魂歸故里。
灰色半空中一隻黑鳥哀鳴盤旋,最終南飛消失不見,那哀哀叫聲像是在問,你後不後悔,後不後悔?
齊武在心裡答,我不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炮灰了高子悅,為了表示歉意,我重新寫了篇以他為主角的現代文,昨晚上開始寫的,過兩天再發上來。
有評有二更… …飄走~
26
春宵一刻(一) 。。。
“齊參軍,你終於回來了。林將軍等你多時。。。。。。”
齊武拖著疲憊的身體往主帥營帳走去,他本以為林英早就迫不及待地去螢城合兵,沒想到還留在江左。
“林將軍。”齊武一一行過軍禮,這才注意到營帳內除他之外所有人腰上都繫著一條白布。
“王將軍病情加重,他已經。。。。。。”林英說到此處,是真情流露,頓了一頓,又恢復常態,冷冷道:“你來闖營的時候,王將軍還在病中,怎麼可能給你手諭?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希望你說實話,你到底是什麼人?”
林英不問他手諭是怎麼來的,而是問他到底是什麼人,齊武在心裡冷笑,李玄在苻城的耳目看來還是沒有清理乾淨。林英會這麼問,很顯然是已經知道他是什麼人了。
齊武之前的那些心思,那腔熱血,自溫紹信死後似乎都凍住了,心裡明白林英不過是想借眾怒除掉他,不管認不認,結果都一樣。
舒齊紈三個字就要脫口而出,卻被人搶了先。王大鬍子連珠炮一般說了一氣,“林將軍,不管他是什麼人,我王大鬍子都認他是個兄弟,是條漢子!”
齊武只覺自己全身冰涼的血液又重新開始回暖,望著王大鬍子,他想起死在欽安殿裡的辛大鬍子,想起溫紹信知道水淹惠城時絕望的眼神,他心中有愧,卻終不後悔。
“我是舒齊紈。”
整個營帳內忽然安靜下來,王大鬍子梗著脖子重複:“舒齊紈?”
“奉酒欽安殿的就是你?”林英淡淡開口。
“是。”
周遭的目光由不可置信到仇恨,舒齊紈都一一接受,不反駁也不解釋,甚至連表情波動也沒有。
林英有些不滿意現在的狀況,他的部下一個個都滿眼恨意的盯著舒齊紈,卻沒有一個站出來說話或者動手。有些按捺不住,林英方欲開口,只見一名副將走到舒齊紈身邊,一個字也沒說,直接
一拳狠狠打在他胸口。
餘下的副將參軍也都站不住,紛紛走到舒齊紈身前,一人一拳。
舒齊紈仍舊挺直腰桿站著,嘴角因疼痛微微抽搐。這些人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毫不留情的一拳頭,想必滋味不會太好受。
王大鬍子曾一拳打死過一頭牛,他雙目通紅望著舒齊紈,猛地一拳打在舒齊紈胸口。
舒齊紈輕輕咳嗽一聲,緩緩從地上爬起來站直。
王大鬍子猛一跺腳,聲如驚雷:“他是奉酒欽安殿了,他不奉酒難道辛將軍就不會死?皇上要你站著死,你敢不敢坐著死?但是如果沒有他,江左破不了,我王大鬍子也早就死在沙場上了!”
林英皺了皺眉,王大鬍子未免也太大膽了。
“我打過這一拳,出了一口惡氣,也就罷了。”王凌說著走回原位。
“林將軍,舒齊紈在西北戰功彪炳,如今我們按兵不出就是想等螢城守軍士氣低落,螢城兵壯城堅,不如讓舒齊紈戴罪立功。。。。。。”
“我們出征江左半路遇伏,我只向舒齊紈透露過訊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舒郡公,請你即刻啟程,回苻城去罷。”
舒齊紈朝帳內諸將拱拱手,退出了營帳。
舒齊紈說走就走,一人一騎,只有王凌一個人趕來為他送行。
“王將軍,他日再見,舒齊紈一定與你一醉方休!”舒齊紈說完這句,一夾馬腹,馬蹄聲漸行漸遠。
“舒大人。”
一出江左近郊,舒齊紈身後便跟來一隊人馬,舒齊紈滿身血汙,累得幾乎睜不開眼睛,聽到這一聲舒大人,心頭一鬆,一頭從馬上栽下來。
他早就料到林英不會就這麼罷手,果然一出營地便有十餘人圍上來,舒齊紈拔劍在手,想到對方與自己同為梁人,下手便處處留情,不料對方出手愈發狠毒,招招致命,舒齊紈心中有氣,倘若拿這一套去對付南齊,江左和螢城又怎麼會失手。
當即不再手下留情,饒是如此也免不了身披數創,行至江左近郊身後還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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