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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了彎嘴角,“謝太后賜字意執。”一句話逗得太后也笑出聲來,這時混跡於人群中的舒齊忽然站出來,“不若太后也賜個字給舒齊?舒齊先在此謝恩了!”說罷拱手作揖。太后轉頭笑道:“謝燚是執,你的話,哀家就賜你一個紈字,舒齊紈可好?”眾人嬉笑開來,寧懷侯之子頑劣之名,沒想到早已傳入太后耳中。
舒齊紈初為常侍散人,於紫極殿西集賢閣內編纂經典。一個青衣弱冠少年和一棒子灰衣老夫子成日混在一塊,想必是苦悶至極。舒齊紈日日兵書在手,於那些經史子集全然不正眼看,空有報國之志,偶爾被遣去紫極殿討要兩卷要緊經書,便是舒齊紈最接近皇上的時候。
自那日於東宣門再見舒齊紈後,謝燚回到家中當即便寫了一份奏摺,長篇累牘的中心思想就是,衣冠不整者禁止出入東宣門。日後舒齊紈與謝燚勢同水火,舒齊紈恨不得手刃謝燚,好事者便搬出這份奏摺來,證明舒、謝二人仇怨自此而始。
因為謝燚的那份奏摺,舒齊紈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都衣冠楚楚,青衣翩翩。在集賢閣內睡了一覺準備回家的舒齊紈走到東宣門口就看見一人一馬車,身著黑色官服的謝燚站在馬車邊站得筆直如松,舒齊紈打量了他一眼,匆匆走過。
“舒大人請留步。”
舒齊紈老實停下來,斜插入鬢的眉毛不滿地一挑,指了指自己的白玉冠,又抖了抖青衣袍,以示自己沒有衣冠不整。謝燚有些窘迫,微微地紅了臉,但還是看著舒齊紈的眼睛說:“那日在棲鳳殿,舒大人說過的話,可曾想過要兌現?”
舒齊紈被他那雙殷切的眸子盯得難受,別過頭去道:“敗將之子,何談將兵。”說罷登上馬車,再不給謝燚開口的機會。
舒齊紈現在住的是曾經的寧懷侯府,父親故去後,寧懷侯府頃刻之間變得冷清起來,只餘昔日的一個管家。昔日繁榮只餘一個空架子,舒府東西廂房數百間,僕從人數不夠,打掃不過來,舒齊紈為了讓自己睡個安穩覺,從來就不告訴管家他夜裡要睡哪一間。
舒齊紈剛一回府舒平便緊跟在他身後,“少爺今日睡西廂天地玄黃罷,老奴命人打掃過了。”
天地玄黃,舒齊紈在心裡默唸,今天晚上一定不能睡著幾間。
“少爺?”
“什麼事?”
“有客人在煮海廳候著。”
“哦?”舒齊紈腳步不聽,快步走進煮海廳。
一張熟悉的五官端正的國字臉,黑袍黑眸,坐也坐得筆直。那人見舒齊紈進來,放下茶盞站起來道:“舒大人回來了。”
舒齊紈一點也不意外會在自己家裡再見到謝燚的臉,太后給他賜字意執,真是一點沒錯。舒齊紈懶洋洋地斜靠在椅子上說:“謝大人到底想怎樣?”
“柔然昨日突襲成翰、佑寧兩城,成翰太守不戰而降,佑寧太守力戰而亡,兩城失守,柔然掠走女子近萬人,又將二城壯年男子驅趕進裕河淹死。”
舒齊紈不為所動。
謝燚恨恨地看他一眼,接著道:“佑寧往南是朔城,北郡之糧皆屯於朔城。若朔城破,我們就失去了北擊柔然的據點。不僅如此,到時候柔然軍可長驅直入,以朔城為根據地,直逼京城!”
“那又如何?”舒齊紈睥睨謝燚,存心激他生氣。
謝燚強忍住一拳砸在舒齊紈那張風輕雲淡的臉上的衝動,端起茶盞猛灌一口茶水想壓下怒火,卻又被嗆得滿臉通紅。
舒齊紈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哈哈大笑起來,氣得謝燚拍案而起,丟下一句告辭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站在一邊的管家舒平見謝大人走遠了,忍不住開口道:“少爺,你何苦存心氣謝大人?他說的都對。。。。。。”
舒齊紈沉默半晌,忽然轉頭對舒平說:“平叔,我餓了。”
舒齊紈知道謝燚字字屬實,也知道他為什麼會來找自己。柔然連下兩城,朝堂之上竟有大批官員主和不主戰,要求派遣使臣前往佑寧。朝堂上的形勢一邊倒,謝燚才會想到他。
柔然犯境,他舒齊紈何嘗不想請命出征。今日他們欠下的血債,他朝定要用血來償!
梁朝太平十七年,先帝親弟南陽王靖驟然發兵,一月之內已至京城苻城下,前太子允串通南陽王,裡應外合,大開苻城城門,引南陽王兵入城。先帝倉皇逃往苻城北面的榮城,忠勇公謝穎率眾抗南陽王軍,兵敗族誅。入城次日,前太子允自立為帝,改元興安,是為興安之亂。先帝於榮城聚兵,傳檄天下共討南陽王,琅琊王仲文自江東興兵討伐前太子允、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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