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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燚才經歷了一場命懸一線的宮變,怎麼還是天真如昔。舒齊紈忍痛說:“琅琊王世子必反。”
謝燚聽了呆住,琅琊王已死,誰還能鎮住他手下的兵馬?若真如舒齊紈所言以琅琊王為質,至少可以掣肘世子。
“謝燚。。。。。。”
“。。。。。。”沉思中。。。。。。
“謝意執!”回過神來,不解地看著舒齊紈,“何事?”
“你按住我傷口了。”舒齊紈答得有些無奈,謝燚鬆手,果然看見白袍上染了點點血跡。
“你沒事老抱著把劍幹嘛?”舒齊紈不經意地問,沒想到謝燚支支吾吾了半天,俊秀的國字臉微微泛紅,最後一甩袖子,“舒大人,我還有事,先走了。。。。。。”
舒齊紈看著謝燚一閃而逝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我隨便問問。。。。。。”
舒齊紈所料不差,李玄誘斬禁軍統領於至饒,傳視禁軍琅琊王首級,眾軍士見琅琊王失勢被殺紛紛倒像皇帝一邊。琅琊王世子聞訊後當即於江東起兵,以朝廷枉殺忠臣皇室為名討伐李玄,鎮守南境的撫遠將軍受命領兵討伐琅琊王世子。
舒齊紈自宮內搬回舒府養傷,前方戰事吃緊,賞賜給舒常侍的名貴藥材卻從未間斷。舒齊紈的傷好了個七七八八,撫遠將軍辛如意的大軍也攻破吳郡,俘虜了琅琊王世子,正浩浩湯湯地班師回朝,聽著外間鼓樂震耳,舒齊紈看著桌上堆積如山的名貴藥材,憤然倒,“我又不開藥店,要這些來做什麼!”說罷雙手一掃,藥材紛紛落地。舒齊紈重新鋪上一副梁朝疆域圖,越看臉色越陰沉,“假使用我之計,又何須勞動撫遠將軍平定江東之亂,讓南齊猖狂如斯!”
梁朝內亂,柔然國主病重,無暇顧及梁朝,南齊趁撫遠將軍平叛之際北上直下南境兩城。柔然之患未絕,已經稱藩的南齊捲土重來,假使當日梁朝皇帝聽從舒齊紈的建議以琅琊王為質,收押謝燚,對外造成琅琊王仍掌握大局的假象,然後讓撫遠將軍秘密接手防務,以琅琊王名義引軍江東,兵不血刃而取江東,南齊又不知辛如意離去。。。。。。
“少爺。”
舒齊紈鬆開緊握的拳頭,挑眉看向站在門口瑟瑟發抖的管家,“你抖什麼?出什麼事了?”
管家抖得更厲害了,“自長安公主下嫁寧懷侯先帝親臨,已經過去二十年了,這次雖是微服私訪,天子屈尊而至,老爺若泉下有知。。。。。。”
舒齊紈忍不住打斷他,“你說什麼?皇上微服私訪?到了這兒?”
“皇上聽說少爺你在臥房養病,親自吩咐不要打擾少爺,就親自過來了。少爺你。。。。。。”
舒齊紈揮揮手不讓管家繼續說下去,皇上來過卻又一聲不響的走了,想必聽見了自己剛那一番話,舒齊紈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當今皇上清寒還未被立為太子時早早地就被封了藩王,是以舒齊紈幼時雖時常進宮玩耍,卻從未見過這個表兄。而在眾多皇室子弟中,清寒也不是屬於出眾的那一個,舒齊紈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表兄,名喚清寒。
果然傍晚時分便有宮人前來傳旨,擢舒齊紈為五品拾遺官,並速速進宮參加特地為南安侯準備得慶功宴。撫遠將軍辛如意平亂有功,進爵南安侯,除尚書僕射、大司馬,除了未加九錫,所有加封琅琊王的封號又轉移到了南安侯身上。舒齊紈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又覺得皇上不會這麼快就猜忌平亂有功又為南境安寧立下汗馬功勞的南安侯。
舒齊紈掀開車簾,靜靜欣賞著落日餘暉,馬上就要見到故人了,不知道辛大鬍子,是否還如往昔那般豪爽。
舒齊紈按官階坐在紫極殿最末,方一坐下便瞥見與自己隔得有些距離的老熟人謝燚,謝燚似乎也升官了,從位置看,似乎還升得不小。左右官員遙相敬酒,謝燚卻正襟危坐,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舒齊紈忍不住就彎了彎嘴角,這樣的人也能夠升官?
謝燚也發現了冷冷清清坐在末位的舒齊紈,忽然端了酒杯,遙對這舒齊紈,仰頭一飲而盡。
舒齊紈亦一飲而盡,二人相視一笑,罕見的一次沒有一見面就劍拔弩張。
南安侯辛如意坐在皇帝右首位,一臉絡腮鬍子,與舒齊紈記憶中沒有太大的變化,這個大鬍子還是一樣喜歡大口喝酒,大聲說話,一聽到皇上準備了歌舞助興,登時嘴都笑歪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打得南齊偏安一隅稱臣來朝。
舒齊紈自斟自飲,只等著酒過三巡後尋個不勝酒力的名目中途離場,結果不及舒齊紈動身,首座的皇上忽然起身離去,緊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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