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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無辜。
薄薄羅衾蓋在二人身上,宮燈內燭火搖曳,終於熄滅。
舒齊紈望著清寒,呆坐半晌,忽然間伸手探到他頸間,另一隻手也準備探過去,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被清寒緊緊握在手中,動彈不得。
舒齊紈一根一根緩緩掰開清寒修長如玉的手指,雙手探到他頸間,觸碰到他溫熱的肌膚,略一發力,舒齊紈便發現自己雙手忍不住抖動。
輕輕一聲嘆。
清寒猛地睜開眼,漆黑的眼眸內閃著異樣的光芒,“捨不得殺朕?”
舒齊紈默不作聲,鬆開手,轉身欲下榻。
清寒自身後揪住他的手腕,“朕再問你一次,你當真不願,留在朕的身邊?”經過昨夜,他已經想得很清楚,如果舒齊紈願意,他可以讓那個秘密,永不見天日。
舒齊紈一語不發,默默甩開清寒的手,撿起地上那件暗紅中衣就往身上披。
清寒亦披衣而起,按住舒齊紈的手,“那件,已經不能穿了。”說罷親去取了一件中衣,替舒齊紈披上。
舒齊紈緩步走向殿門,清寒立於原地,待他走到殿門時,終忍不住再開口,“舒齊紈,不管你怎樣看朕,至少,朕待爾情真。”
舒齊紈冷笑一聲,推門而出。對你來說,這是情。於我,卻是奇恥大辱!
舒齊紈沒想到一出寢宮便會看見一個人,那人眼圈發黑,似乎一夜沒有閤眼,看見舒齊紈時猛地停住腳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舒齊紈。”
舒齊紈轉身就走,沒走幾步便被謝燚追上,“舒齊紈,我以為你已經。。。。。。”
謝燚忽然之間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他為了追上舒齊紈,伸手抓他肩膀,哪知舒齊紈所穿白衣觸手滑膩,一時沒有抓住,反而將他衣襟拉下,露出半個肩膀。
舒齊紈面色鐵青,看也不看謝燚一眼,猛地將衣襟拉上。
謝燚再也邁不動一步,說不出一個字,任由舒齊紈一抹白色身影蕭索地消失在自己視線之內。
痛也好,恥也罷。他都忍了,他還有什麼不能忍的。
翌日。
日上三竿,舒齊紈房內仍舊一點動靜也無,房間外面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忽然大力拍門,像是恨不得將那扇雕花木門砸爛。
另一個人是舒府管家舒平,急得滿頭大汗,昨夜好不容易盼得自家少爺豎著走進來,還來不及高興就一頭栽倒在大門口,隔了半晌醒了,又將眾人轟走,獨自一人回房,直到現在也沒出來。砸門的那人正是借住在舒府的北靖公赫連,舒平深知自家少爺的脾氣,又礙於北靖公的面子,不知如何是好。
赫連擼著廣袖砸完門,還意猶未盡,忽然大聲道:“舒大人,我有句話要問你。”
裡面仍是一丁點聲響也無。
赫連亦不在意,接著說道:“什麼人想除掉你?”略一停頓,“還有我。有什麼人想除掉我們兩個。”
話未落音,房門嘎吱一聲開了。舒齊紈披著青衣立於門前,手執玉冠,表情雖然有些冷冷的,氣色卻比昨夜要好了許多。
“平叔,勞你去謝府走一趟,請謝燚過來。”舒齊紈方說完,只聽見迴廊盡頭忽有人聲傳來,“齊哥哥,我去請謝哥哥過來。”轉眼望去,已不見離時蹤影。
“北靖公,請。”舒齊紈邊說邊讓出一條道來。
赫連一走進去便聽得舒齊紈道:“你是說,那天晚上,刺客也對你動手了?”
“不錯,幸虧那時我還沒有入睡,否則我們倆早已在黃泉路上碰頭了。”赫連說。
舒齊紈眉一挑,“沒想到北靖公那時候還未就寢。。。。。。”
赫連坦蕩一笑,聲音裡竟透著些許蕭索,“你當我是另一個心肝全無的陳叔寶?倘若你身在柔然,可否安睡。舒大人,我總歸救你一命,你是不是可以暫時不拿我當敵人?”
舒齊紈別過臉看向房門口,“我們先等謝燚。”
“昨夜我說的話,你都聽進去了?”赫連問道。
舒齊紈點點頭。
“可是你昨夜並未開門。”赫連線著說道。
舒齊紈接著沉默,昨夜赫連見他平安歸來,雖然被擋在門外,依然旁若無人地將當日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讓舒齊紈勢必要找出刺客來。舒齊紈當時心如亂麻,根本不知道如何回應,索性一言不發,等赫連說完走了,也就清淨了。
赫連亦不再多說什麼,舒齊紈回來的時候面色慘白,什麼人都不搭理,想必是後來又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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