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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舉一國之力來犯梁境,成翰、佑寧、朔城三城城破,李將軍於朔城一戰陣亡。。。。。。”
李將軍陣亡。。。。。。舒齊紈捏緊拳頭,那日他掀簾而入,喚他一聲舒齊,名將隕落,最後一個喚他舒齊的人也已經走了。
西北再無屏障,也再也沒有人會和他一樣緬懷昔日的燕雲十八將。。。。。。
“舒將軍,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舒齊紈的聲音冷冷的彷彿沾染上了這西境的冰凍,說完緩緩走回營帳。
紫級殿。香爐飄渺出淡淡安神的香氣,清寒卻一點睡意也無。
西境未平,西北卻又告急。自他坐上這個皇位開始,就沒有過過一天安寧日子。
亦子戚拿了件外袍走到清寒身邊,輕聲道:“皇上已經兩天沒合過眼,要保重身體。”
清寒身上一暖,聽了亦子戚的話,心裡也泛起微微暖意。亦子戚面冷心冷,自把他拘在這皇宮之內,還是第一次聽他說這樣的話。
亦子戚見清寒半晌沒有說話,待低頭看時才發現他早已經昏睡過去。白皙的臉上眼窩深陷,閉著眼睛的清寒,少了一股子盛氣凌人的氣勢,抿著的嘴唇,微蹙著的眉都透著難得一見的脆弱。
亦子戚恍惚間伸手過去,想要撫平那微蹙的眉,猛然驚醒,手堪堪停在清寒額前,心底一聲輕嘆。
殿門忽然略開了一角,一名內侍急匆匆走入。
“皇上剛剛入睡。”亦子戚輕聲說道。
這名內侍也知這幾日紫極殿徹夜燈火通明,略一猶豫便把手裡的東西交給亦子戚,“皇上一醒,請公子代為通報一聲,這是西北來的八百里加急軍報,皇上吩咐一刻也不能耽擱。”
亦子戚點頭應了,瞥了一眼睡得正熟的清寒,深吸了口氣,捏著木匣將火漆封印放在燭火上烤了烤,挑開封印,取出裡面的文書。
“臣舒齊紈要事容稟,西北告急,刻不容緩,臣懇請皇上萬萬勿用北靖公赫連為將出徵西北,李景然次子現在西北,可擢為主帥。另臣率梁朝將士已收復綿城,西境若無異動,臣即刻動身趕往西北。。。。。。”
北靖公赫連?亦子戚想起這個人來,降了梁朝的柔然二王子。舒齊紈放著收復綿城的戰功不說,先說這個赫連,想必早就知這赫連有二心。。。。。。
還在猶豫什麼呢?每次看到源源不斷來自南境的軍報,還要裝作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低眉順眼奉茶磨墨。倘若梁朝大亂,不是可以解了南齊之憂嗎?
亦子戚再瞟了一眼清寒睡顏,想起他睡夢中都念著那個人的名字,忽然就下定決心。
以前在家中,父親就時常感慨,自己馳騁沙場,怎麼生出來的兒子一個個都一心從文。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亦子戚攤開一張嶄新的布帛,對照著舒齊紈送過來的那一份文書,一字一字寫道:“臣臣舒齊紈要事容稟,西北告急,刻不容緩,臣懇請皇上萬萬用北靖公赫連為將出徵西北,李景然次子現在西北,可擢為副將。另臣率梁朝將士已收復綿城,西境若無異動,臣即刻動
身趕往西北。。。。。。”
只略略改了幾個字,筆跡與舒齊紈那份一模一樣。待墨跡幹了,亦子戚將帛書塞回原先的木匣中,烤熱火漆重新封好,放在清寒手邊。
第二天一早,敕封北靖公的詔書發出,亦子戚立於清寒身邊,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當真是對他言聽計從,明知道這赫連是柔然降將不可輕信。。。。。。
冷笑過後,亦子戚眼底閃過一絲無人察覺地黯然。
作者有話要說:我一定會努力寫滴~
明天沒有更~
親~謝謝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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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兵不動(一) 。。。
當日皇上罷朝,北靖將軍赫連率四萬人馬出城,文武百官中僅謝燚一人相送。
赫連心知他不是衝著自己來的,坦然地坐在馬上對謝燚點了點頭,便拍馬向前。他身邊一名身材
嬌小的軍士坐在馬上,更是看也不看謝燚一眼,急急跟著去了。
寒風捲起謝燚衣袍,吹不散他眉間的點點愁緒,轉身離去,忽然聽得身後急促的馬蹄聲。
離時去而復返,一身銀色鎧甲,黑漆漆的眼睛裡似是望不到盡頭,之前的天真嬌痴在她臉上褪去,換上了漠然。
馬穩穩停在謝燚身前,離時仍端坐在馬上。謝燚一聲離時到了嘴邊,又被這凜冽的寒風堵了回去,只聽離時道:“我來只問你一句話,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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