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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懷疑它的功效。”

“哦？”憐司眉毛一挑，“你懷疑我的能力？”

憐司的表情明顯寫著“如果你回答是，我絕對會在你身上試驗一下”的意思，威脅之意不言而喻，不過要是唐深唯會被他的話嚇倒那也就不是唐深唯了。

“我不是懷疑你的能力。”唐深唯笑眯眯地說道，“你研製的藥水從來沒在人身上試驗過，它有沒有功效，功效如何，這些你都不能保證。”

“所以你是來給我當免費試驗品的？”憐司語氣犀利地反問道。

“試驗品不是免費當的。”唐深唯搖了搖頭。

“哦？”憐司唇角微勾，扯出一抹幽冷的笑容，而後眯著眼道，“你這是準備跟我講條件？倒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哪來的自信能夠跟我討價還價？”

“自信不敢當，真要說的話，無非兩個字——勇氣。”唐深唯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光是勇氣可不夠資格。”憐司冷笑道。

“我賭你不會讓我死。”唐深唯悠悠笑道，“這個夠資格嗎？”

憐司聞言頓時沉默了，靜默半晌後，冷哼一聲，諷刺地道：“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要殺死你只需要動動手指就行了。”

“偏偏就是動動手指的功夫，你就下不了……”話音未落，唐深唯的脖頸被憐司狠狠掐住了。

憐司微微收緊五指，敏銳的聽力幾乎能聽到喉骨被捏得咯吱作響的聲音，冷眼看著唐深唯的臉色漲得越來越紅，眼底的諷刺意味越來越深：“下不了手麼？既然你這麼想死，那就去死好了。”

無法喘息，呼吸憋在胸腔裡，窒息感越來越重。唐深唯不是第一次面臨死亡的險境，但每一次的死亡體驗都讓人難忘不已。作為人類面對死亡的感受跟作為吸血鬼時所體會到的感受完全不一樣，但真要他說出哪裡不一樣，恐怕也只是感嘆人類在死亡威脅面前的力量實在太渺小了。

不過人類的弱小並不是第一次體會到了，陌生而久遠的記憶浮現在眼前，他依稀還記得曾經活著的時候是怎樣被一道雷電給劈死的感覺。現在想想都覺得搞笑，畢竟“戎馬”二十多年，沒想到有遭一日竟會落得如此奇葩的下場，說出去都會讓人笑掉大牙。

不過世事無常，否則如今的他又怎會陷入如此境地？

不過最後唐深唯還是贏了。憐司沒有看到唐深唯的死亡掙扎，甚至沒看到他眼中對死亡的恐懼，就好像他驗證了之前的賭——他可以隨意折騰他，但卻不能夠殺死他。

憐司厭惡地放開了他，冷冷說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贏了。”

唐深唯大口大口地呼吸，順了半天氣，而後無聲笑了，笑到最後差點岔氣。還好及時剎住，否則沒被憐司掐死卻被自己笑死，想想也真是醉了。

憐司看著他笑，心裡有點惱，好像自己的行為像跳樑小醜似的，他明明很嚴肅正經的，哪裡幼稚了？！

不得不說，憐司一般不輕易腦洞，但是一腦洞起來……呵呵，真相了。立場和身份決定了看人的高度，恐怕在唐深唯眼中，無論六位吸血鬼美少年怎麼亂搞，都不過是他日常中增加生活樂趣的調味品吧。

憐司惱怒地瞪著他，只是連死都不能威脅到他，還有什麼能整到他？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玻璃瓶，然後伸手抬起了唐深唯的下巴，趁他還沒反應過來，快速地將玻璃瓶裡的詭異液體倒進了嘴裡，然後合上他的下巴往後一提，只聽咕嚕一聲，一瓶藥水進了唐深唯的肚中。

對方的動作太快，唐深唯根本沒有時間躲開，等他回過神，嘴裡還殘留有一股讓人噁心嘔吐的濃烈香味。

唐深唯嚴重懷疑，這藥水的功效就是用香氣毒死人！

“味道怎麼樣？”憐司像是得逞了般，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如沐春風的淺笑。

唐深唯皺著眉頭，那表情苦得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怨氣一樣，他張大嘴狠狠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覺得不僅是味蕾，連嗅覺都快喪失了。

“這味道堪比砒霜啊！”唐深唯驚歎道。

“砒霜？什麼味道？”憐司神色微愣。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空氣裡也彌散著藥水的香味，唐深唯覺得自己快要閉氣了，“你研製的是香水吧？香水能喝嗎？一定會死人的！”

“它確實可以拿來當香水用。”哪知，憐司竟有模有樣地點了點頭，大有不把人喝死也要把人嚇死的架勢，他甚至還驚訝地看著唐深唯，反問道，“你沒發現嗎？禮人身上的香味跟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