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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被周瑜要到了自己麾下,便理所當然的做了那人副手,太史慈不善水戰,便隨著程普等人跟了孫策,孫權在一旁聽著,那倆人似乎已經商討了千萬回,一般部署下來配合緊密絲絲入扣,偶有的爭執也被對方一句話點破要害重新歸攏了意見。
孫權聽得全神貫注,卻忽然發現了這作戰方案最大的疑問,不管是周瑜的水師還是阿哥的步騎,似乎都沒有安排自己的去處,他知道孫策不會丟下自己,便耐著性子聽到了最後,果不其然在孫策昨晚最後部署後,扭頭問他:“仲謀是想跟著我一起,還是想留守後方準備接應?”
孫權想也未想的一臉正色:“仲謀自然是要跟兄長一起,斬殺黃祖為父報仇!”
二十八
貳捌
孫權跟著一剛將領站在戰艦的樓臺上,身上是一色的魚鱗銀甲,簇新的甲冑,關節處卻給細細的打磨過,意外的合身。前晚上週瑜拿給他時並沒有多言,只是幫著他穿戴了,細長的眸子彎著笑,拍拍他肩膀道:“仲謀長大了。”
孫權還給他給俏皮的笑意,冰冷的金屬貼在掌心,那寒意直達心頭,最終燒成了雄烈的戰意。孫策坐在一旁往嘴裡扔豆子,看著一身戎裝的孫權,眼底有不加掩飾的讚賞:“這才像我孫伯符的弟弟嘛。”
那人一襲皂衣斜倚在案邊毫無形象,孫權聽他說出這話時無奈的抬眼望天,卻只在帳頂縫隙中瞧見隱隱夜空,濛濛的霧氣籠在月亮上,註定了次日的大霧,一個隱藏身形的好天氣,不論是自己人的,還是敵人的。
此刻周瑜站在他身邊,白衣銀甲長刀雕弓,微微鎖著眉看霧氣升騰的江面,孫策在他左手邊,指節扣著刀柄上的猙獰獸紋,嗒嗒作響。
孫策瞧了一會,便折身去巡查軍士,看到身後的孫權時,給他一個放鬆的笑,四周很靜,只有船頭破開江面的水聲,他看著那些軍士眼中流露出或熱血或崇敬的神色,忽然就有點理解了十年來他在周瑜眼中讀不懂的感情,那想法來得太突然,烈火燎原的一般的沸騰了全身的血液。
從樓臺下到船頭,然後從船頭走到船尾,最後回到內艙,荊襄六郡的水文地理圖卷就掛在艙中,此番前來,為的不僅僅是父仇。
周瑜此刻雖然甲冑在身,卻已經恢復往日的那副溫文模樣,分神看孫權時居然還想起要讓孫權再穿一層鎧甲,水戰不比陸地,兩兵相接往往便是鋪天蓋地的箭雨,他親自督造的艨艟雖堅固,孫權初臨大戰,還是免不了為他擔心。
孫權卻道不必,孫策也就笑笑拉著周瑜說隨他去,孫家的兒郎沒有那麼嬌氣,周瑜也就不再多言,正想說笑兩句緩和氣氛,卻感覺船底的水流微微凌亂了方向。
黃祖的水師,近了。
手心似乎浸出了汗水,卻又似乎不是,船上大型弩機沉悶的咯吱聲似乎已經隨著心跳連在了一起,沒有殺聲,一切似乎都靜謐的詭異,直到千萬的破空聲聚在一起,撕裂了空氣,也撕開了地方尚未睡醒的防線。
數千戰船,數萬軍士,數十萬的利箭瞬間糾纏在一起,對方瞬間打懵了頭,接著,便是垂死一搏的反擊。
他們所在的戰船衝在最前頭,孫策在敵軍第一輪箭雨過後就衝出了船艙,戰馬早已從底艙中引出,他認準了自己的那匹赤紅戰馬翻身而上,緊隨其後的,自然還有周瑜。
江東的戰船堅固且迅猛,劇烈的碰撞之後孫策已經催馬起跳,那馬身高腿長爆發力強勁,短暫的借力助跑後一舉躍上了敵方的戰船,孫策不愛弓箭,一柄長槊橫刀殺入敵陣,一眨眼的功夫,就毀了黃祖軍船上的兩座弩機,周瑜在他不遠處被呂蒙幾個親隨護住了,一臉陰沉的朝著向孫策欺過身的敵兵放箭,他阻不住孫策的衝鋒,那便只能如此。
一場惡戰,從船上打了陸上,從水寨之中衝殺到高城之下,只是一句血債血償已經讓江東的兒郎們赤紅了眼眶,為了曾今的破虜將軍,為了現今的討逆將軍,一往無前絕無後退。
孫權已經衝到了岸上,四下瀰漫的血腥和刀劍碰撞的鏗鏘之聲充斥了感官,他像周瑜那般長騎射,兒時的嬉戲成就了今日的殺戮,晨霧早已散去,正午的日頭下孫權微微眯上了雙眼看著那離線的箭鏃呼嘯著穿過敵方的胸膛,開出一朵瑰麗的血花。
遠處孫策的衝殺猶如狼如羊群,孫權分神看了一眼,卻被他手中的寒光幾乎刺痛了雙眼,他沒有尋見周瑜的身影,只是一閃眼間,似乎看到了黃祖的模樣。
下意識的反手去摸馬鞍上的箭筒,卻摸了個空,眼見那人在混亂的戰場中湮沒在人群中尋不見身影,發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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