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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佔有慾讓周瑜忍不住翹了嘴角,然後便整整衣袍出門了。
冬日暖陽天氣正好,可惜這時節並不適合垂釣,周瑜整個籠在日頭底下看著隨風微微擺動的魚漂多少有點昏昏欲睡,直到聽見遠處腳踏枯草細微的折裂聲,才睜開了眼循聲去望,然後瞬間被來人手上搖晃的鵝毛扇子在心底激了個冷戰。
睡意全無的說了聲諸葛先生好閒情。
諸葛亮笑著走近了,學著周瑜的樣子坐在他身邊道:“都督不也一樣麼?”
“軍中煩悶,出來透口氣。”
“聽都督言下之意,那軍中傳言並非空穴來風嘍?”他還是那麼淡淡然的笑著,半月樣的眼睛彎起來居然顯出幾分可愛,“只是眼下你我兩家聯合抗曹,都督何必對在下說這些虛的。”
他笑盈盈的居然還帶了兩分無辜,周瑜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也笑:“年輕人如此鋒芒畢露可真不招人喜歡。”
“都督剛過而立之年,怎就說起別人是年輕人了。況且有吳侯珠玉在前,都督不喜歡亮也是常理。”
周瑜對他的話不置可否,把目光又投向了遠處的魚漂,諸葛亮卻有些新奇這水泊邊上的亭臺,雖未雕欄畫棟,卻也佈置得錯落有致,在軍營之中著實顯得有些突兀:“亮只以為吳侯韜晦勤勉,卻未曾想到竟還有如此閒情逸致佈置亭臺。”
“先生又怎知這是吳侯所建?”
“哦?難道是都督所建?”他一臉誇張的訝然,周瑜看著他笑笑不再言語,半晌覺得身邊人沒了動靜,才偏過頭去看他。
諸葛亮正用小指勾著羽扇的吊墜瞧那懸在空中的扇子隨風搖擺,似是感覺到周瑜目光,這才說道:“此處的風向有些奇怪。”
“東南風,赤壁冬季每年都會刮上幾場,先生遠來是客,不瞭解也是正常。”
收了扇子去看周瑜,慢慢斂去了方才的玩笑顏色,良久才道:“都督已有破敵之策?”
周瑜不說是,也沒說不是,只道:“還請先生與你家主公助瑜一臂之力。”
“都督不妨直言。”
“我江東船多馬少,想借劉豫州的步騎一用。”
“既然已經聯合,自然無甚問題,只不知都督何時要用?”
聽他應允,周瑜也就不再多言,笑晏晏的道:“早就聽聞先生上通天文下曉地理,至於何時出兵,先生與瑜共參天機可好?”
五十八
伍捌
“蓋受孫氏厚恩,常為將帥,見遇不薄。然顧天下事有大勢,用江東六郡山越之人,以當中國百萬之眾,眾寡不敵,海內所共見也。東方將吏,無有愚智,皆知其不可,惟周瑜、魯肅偏懷淺戇,意未解耳。今日桂明,是其實計。瑜所督領,自易摧破。交鋒之日,蓋為前部,當因事變化,效命在近。”
這封大致可以成為降表的書信,此刻正擺在曹操的書案上,案邊的燭火有一下沒一下的蹦躂著,扣著桌案的手指飄忽的倒影也就隨著那燭火被拉得忽長忽短,長久的沉默裡曹操轉頭去看自己旁邊的位子。
他習慣的想要叫奉孝,或者是太不習慣張開嘴還要把那個名字再吞回肚裡,看到這信時他原本應該高興,卻因為這個不習慣讓曹操陷入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中去,然而只是瞬間,晃過神的曹操就已經帶了一絲輕鬆的調侃,再開口,便成了慣常的調子,他說仲德,這事你怎麼看?
程昱半夜被找來議事,沒去多想自家丞相剛才那絲晃神是為了什麼,聽到曹操詢問,便帶了點不確定:“丞相,此事只怕有詐。”
“嗯。”扣著那方絹帛,“你對那邊瞭解多少?”
曹操單手撫額似有回憶,程昱已經開口道:“孫氏雖在此役設定左右督,但實際統事的卻是左都督周瑜,此人雖然早年隨孫策征戰,至今卻也不過而立之年,年歲雖輕然則獨攬大權,黃蓋與右都督程普則是當年平亂時就跟著孫堅的舊部,孫權掌權後,一直聽命於周瑜,如此看來,近日所傳東吳左右督不和,又不像是空穴來風。”
他頓了頓,見曹操還在支著額頭若有所思,便又接著說:“那周瑜的長輩,丞相估計是見過的。”
程昱說了一圈,又好像什麼都沒說,這個認知讓他自己都覺得頹然,當初南下接收荊州,一切來得太快太順利,直到在長江之上遭遇前所未有的猛烈抵抗不得已退回江北駐紮烏林,幾十萬人盤踞於此,戰事不順水土不服,自己帶來的軍士不熟舟船,接受的荊州水師又不像會死命效忠的模樣,更頭疼的,任誰都沒想到江東區區六郡,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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