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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的眼光才逐漸變化了。生疏,害怕,直到白哉出現,要帶我離開,爸爸終於放棄了我。
久遠的記憶潮水般的湧上心頭,我以為時間的流逝會使之變得模糊,此刻卻歷歷如在目前,鮮明清晰宛如昨日。
然而……一切都已經不能再回來了,失去的歲月,失去的歡笑……
我緊緊地咬住哆嗦的嘴唇,卻止不住心底的言語無法描述的悲傷,悲傷化作淚水不停地滾落,打溼了我的衣襟。
然而僅僅一天我就恢復了平靜,然後告訴藍染我們可以啟程了。面對著他欲言又止的臉,我只是淡淡地微笑。
這種平靜連我自己都很吃驚,是不是因為,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失去的了?
失去了所謂的牽袢,自由原來如此空虛。
大陸歷996年10月17日
接下來我再沒有心情欣賞一路的風土人情,跟著藍染悶頭趕路,進了王都卡夏城就直奔藍染的家。
在豪華的宮殿一般的建築面前下了馬車,我奇怪地打量藍染所說的“家”,老天,這不會是王宮吧?
藍染帶著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看著我,可惜我不會讓你如意。在迎上來的人們恭敬地稱呼“殿下”的時候我一臉的無所謂的樣子,他雖然表情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心底肯定小小地失望了一把吧?
我有著孩子氣的得意。王子?嘿嘿,白哉就是王子啊,我天天都見得到。
那些竊竊私語的宮女和官員很好笑,居然悄悄議論我是不是精靈。笨蛋,精靈族的耳朵是尖的。
但是那位宮廷魔法師大叔就難應付多了,仔仔細細地盤問我的魔法等級,我的師承,我提供的配方和步驟的合理性……真煩。
幸好藍染及時阻止了這種審犯人似地交談,不然我真要發火了。
大陸歷996年10月18日
空間魔法其實是最實用最方便的魔法了,不止可以倏來倏去(當然目的地必須是去過的地方,越遠越消耗魔力,也容易出現偏差),而且可以開闢自己的次元空間,兩手空空卻輕鬆攜帶大量物品。
我的空間裡面就有治療所需要的所有藥材。在給藍染的父親,也就是國王陛下(此刻不過是一個躺在床上毫無意識的大叔罷了)診斷過後,確定那就是埃芬斯之咒,光系魔法師也找來了,馬上就可以開始煉製。
我對於身邊有個光系魔法師微微有點不安,畢竟聽白哉說起這幾年光明教廷和陰影協會有過幾次不小的摩擦,關係非常緊張,只是還沒到全面開戰的地步。
取出我的鍊金師器具還有需要的藥材,我靜下心來開始有條不紊地實施。事實上,我沒煉過這個,但是我相信他們看不出來,因為熟練的法決變幻和時機的掌握讓那位宮廷魔法師尼埃斯和光系魔法師的眼光從一開始的懷疑不信變成了欽佩。
不過到了第五組冥想咒文的時候我的魔力開始吃緊了,而這個該死的詛咒解藥,竟需要八組咒文,轉換過程中一點差錯都不能有,我想我的臉色肯定很不好看,因為那幾個傢伙也顯得很緊張的樣子。
勉強唱出最後一個重音,我是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藥劑的冷卻和後期處理還是在我的指示下由尼埃斯魔法師幫我完成的。
接下來就是解咒了,這幫白痴,居然想把藥劑往病人嘴巴里倒。最後還是得靠我,將藥劑按魔力流動的走向抹在病人身體上,一陣白煙冒起的時候,黏合劑開始分解了,在我的示意下,光系九級魔法生命女神之守護緩緩落在了病人的身體上,同詛咒中的黑暗之力搶奪地盤,將之驅走,然後是回覆咒和甘霖之雨,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國王大叔睜開了眼睛。
魔力透支的我實在再沒有精力支援了,當場就那樣暈倒了。眾目睽睽之下,似乎有點沒面子啊。
大陸歷996年10月20日
我以為藍染是我的朋友,但是我忘記了,因為我那該詛咒的力量,親生的父母都不願意認我,只認識了沒多久的光系聖騎士又怎麼會把一個黑暗魔法師當成朋友呢?
他早就知道我是黑暗魔法師了,因為那種詛咒是黑暗魔法,能夠解開的當然也只有黑暗魔法師了。而且他知道白哉是黑暗魔法師,那麼黑暗魔法師又怎麼會教出個火系魔法師的弟子呢?從前他對我那麼親切,根本只是為了利用我救他的父親。
但是想起他對我無微不至的哥哥般的關懷,幫助我度過離開白哉還有不被父母接納的悲傷,我仍然要止不住難過。
光明和黑暗為什麼就不能共存?白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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