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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為什麼?嗯,因為白哉是我重要的人,想知道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嗎?”一護習慣直視的眼眸乾淨清澈,那是因為深信和坦然而呈現出的明媚顏色,何時開始,那個天真懵懂的孩子有了這種眼神了呢?時光雖然帶走了很多東西,卻也給予了很多吧。
表面上說得理直氣壯,其實內心還是忐忑的,一護看到白哉臉上難得一見的怒氣消失了,代之以完全看不透的漠然深沉。正七上八下,驀地一聲巨響把他驚得幾乎跳了起來,一本厚厚的磚頭書砸在了桌子上,那位惡魔教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如果你在明天來臨之前把這裡面所有的火系六級魔法咒語背熟的話,我就滿足你的好奇心,怎樣?”
啊!!又來這招!!內心慘叫不已的一護秉持著“不可以認輸!!絕對不可以認輸!!”的堅強信念,大義凜然地抱起了那本一離開桌面壓得手腕都要一沉的恐怖書本,“白哉要說話算話,到時候不可以撒賴!!”
“絕不食言。”如果你做得到的話。
夜深了,而男孩子房間的光一直沒有暗下來,一直暗暗注意著的白哉不禁露出“敗給這孩子了”的無奈,悄悄來到一護的房間。光系魔晶石將房間照得亮如白晝,橘發的男孩子坐在書桌前,臉都快貼到書上去了,頭一點一點再一點,終於重重地一頓,砸在了書上,不再動彈。
到底還是個孩子,熬不住的,偏偏性子要這麼犟。
看到已經快翻到盡頭的書頁,白哉不由驚訝。旁邊還有一護的羊皮法術書,裡面居然已經工整地抄錄下了這本書裡記載的所有六級火系魔法。要知道,魔法師需要在自己的法術書裡抄錄下學習並理解了的魔法,這個魔法才能為他所用。而抄寫必須以特殊的墨水乾淨整潔地抄錄,中途不可間斷,不可有絲毫差錯,光是這個就是一項非常耗費精神的工作,要學習並抄錄完這麼多法術,對於現在的一護來說,至少應該耗費三到四天才行,這孩子卻一個白天加一個晚上就完成了。
白哉抱起一護,手中過於輕飄的感覺令他不禁皺起了眉頭,明明每天都監督他好好吃東西的,怎麼還是這麼輕?作為一個發育中的十三歲男孩,個子不算矮,這體重可就……
將一護放到床上拉開被子蓋好,男孩子安靜的睡容依舊如兒時一般,熟悉不過的酣甜無邪。自從一護九歲時宣稱他已經是個“大人”,可以獨自睡覺了,那一天天延續的“下不為例”才終於劃下了句號。 慶幸著自己終於脫離“保父”生涯的白哉沒想到的是,那之後他居然跟在晚上難以入睡,白天看到精神不振的一護才發現這種“下不為例”居然成了習慣,其實都在暗暗後悔卻為了面子死撐的兩人好一陣子才慢慢適應下來。
這麼拼命,只因為認準了事情就怎樣都要完成,無論要經歷多麼辛苦的過程。聰明穎悟的天分之外,你的堅定和付出才是年僅十三歲就跨越了一些人一輩子都越不過的界限,成為中級魔法師的原因吧。
這樣的你,還真是叫我為難呢。
要是你能一直一直這樣,不要長大就好了,那樣,你就永遠不用看到那些會玷汙你的眼睛的黑暗,永遠不用去體會那些會黯淡了你的光芒的悲傷。
白哉的指尖輕輕落下,撫了撫那年輕光潔的額頭,帶著幾分不可說的惆悵。
再次來到那紫色的花海,一護又是驚喜又是奇怪,今天一大早,沒有抽考,甚至問都沒問昨天自己的成果,白哉就帶著自己來到這裡,他真的準備告訴自己了?
深淺不一的紫色花朵在風中細細吟唱著,隨著風的節奏翻出一道道紫色的浪花,浪花中潔白的墓碑不停地被紫浪拍打著,卻保持著永恆的安靜沉默,一如永恆的死亡。
來到墓碑前,一護很自然地走上前去,半跪在墓碑前,雙手在胸前交握,垂下眼簾默唸著什麼,晨光下他安詳的側臉稚嫩中帶著點說不出的神秘,似乎因為是在和死者交流,因而染上了那種彼岸的靈魂的渺遠和深沉。
好一會他才結束了這個儀式,站起身來望向身後的白哉。
紫色濃郁的顏色中,擁有明亮色彩的孩子就像一道清新透明的光,微微搖曳的嬌柔花朵都及不上他的生動和新鮮。
來到一護身邊,大掌落在橘色的小腦袋上,渾厚磁性的聲線宛如大提琴的低音部,帶著一種似乎能深入人心的魔力。
“她叫緋真,是我的妻子。緋真來自一個小小的公國,第一公主的她很小就被她的父親送到了法萊因斯的首都阿卡亞作為人質。”
法萊因斯是愛爾希亞王國東面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