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頁)
“你。。。”皇帝陛下一聽自己的心思竟然都被這個大兒子猜中了,心中不禁又驚又怒,眼中也劃過一絲戾色,作為皇帝,最恨的就是別人知道了他的心思,如果你得聖心,那還能用一句深知帝心來解釋,而如果你狠倒黴,正是帝王忌憚的人的話,真不巧,皇帝一定對你防備有加,甚至一有機會就想要先將你給做了!
“皇父是不是現在心中對兒子很是忌憚,巴不得兒子再和以前一樣臥床不起,直至病故!”清晰而直接的話語,卻將乾隆現在的心思說的個**不離十。
“。。。你自從在家中養病好了之後,就對我這個阿瑪沒有父子之情了吧!”看著坐在那邊欣賞明月的永璜,乾隆心情很是複雜。
“父子親情啊。。。。”永璜就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低低的笑了起來“呵呵,這四個字真是矯情啊,難道皇父對永璜有父子親情?”要不然,永璜怎麼會年紀輕輕就去了,只留下這具軀體!當然這後半句話,乾隆是永遠都不會知道的。
“朕對你難道還不夠好嗎!”想到這幾個月中自己身為一個帝王對於永璜的遷就,乾隆就是一陣委屈。
“是嗎?那永璜在病中兩年,怎麼沒看見偉大的皇帝陛下,來播散他的父愛,展示自己的父子親情!”想到記憶中永璜那相當糟糕的兩年,說出來的話語也開始直接了起來。
“朕是你阿瑪,你是朕的兒子,是朕給了你生命,朕想怎麼對待自己的兒子,就怎麼對待,難道你還想要做不孝子!”想到那兩年自己的確故意忘記大兒子的存在,乾隆心裡就是一陣的心虛,但一想到永璜是自己的兒子,自己身為老子,怎樣對待兒子都是天經地義的,又覺得真理果然都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愈加的理直氣壯。
“是嗎?說到底,你只是沒有將永璜放在心中罷了,或者說你只是忘記了永璜這個兒子,更甚是故意忘記的!”轉過頭,安易(奪舍永璜前的名字,大家還記得嗎)直直的盯著坐在床邊的乾隆,安易問出了這個令乾隆惱羞成怒的問題。
他想要替死去的永璜問問,他的阿瑪是否還記得他這個兒子,是否知道這個兒子那兩年過的是什麼日子,是否有擔心過這個兒子,還是說,這個阿瑪根本就沒有記起或者是故意忘了這個大兒子的存在!
或許是被永璜那直視的眼神看得發虛,又或許是被永璜說道了隱秘處,乾隆的臉色漲得通紅,就連氣息也開始不穩定起來。
而皇帝陛下這人一旦心虛就喜歡用大嗓門來掩飾自己的過失,於是永璜再一次享受到了皇帝陛下的‘言語的藝術’在攻擊上的運用效果,最後乾隆停了下來,眼神複雜的看著依舊端坐在一旁的永璜,說道“所以,你出來之後只叫朕皇父,而不是阿瑪,是因為只把朕當成皇帝,而不是父親吧!”
“是啊!把一位皇帝優先當成父親的結果,就是永璜在床上病了兩年,”而結果卻是上了西天,“而將您先當成皇帝,對你我都好,不是嗎?”
乾隆想要張口反駁永璜的話語,卻發現不知道該說什麼。該說什麼,事實上,他的確忽視了永璜很長的時間,即使沒有忽視,作為母妃以逝的庶子,作為皇帝的自己也不可能給予太多的關注,更何況永璜之前還是一個不得自己歡心的兒子!
永璜就這樣看著乾隆,看著他臉上多變的色彩,暗沉的低聲再次從唇邊溢位,“皇父知道永璜的生日嗎?”一句簡單的話語,卻一下子將乾隆難住了,不知該如何回答。
永璜好像也不在乎他的回答“但永璜知道皇父您的生辰!”廢話,每年皇帝的生辰都是大操大辦的,有誰不知道。
“那皇父您知道永璜今年多大了嗎?”簡簡單單的問題卻問的乾隆張不開口,但隨後卻怒道“朕這麼多的兒子,每個都記得他的生辰,朕還不得累死!”
好似知道答案似地,永璜也不在乎乾隆的反應,只是突然的低下了頭,將自己的手掌舉了起來,看著那上面的紋絡,“永璜今年二十二,再過上不到一個多月,永璜的二十三歲生辰就要到了,皇父,您說永璜活不活得過二十五呢!”輕輕巧巧的問題,卻問得乾隆一陣發冷,他是打過注意想要永璜病死,但卻不是直接殺害,就知道愛新覺羅家對於自家兒子還是有些寬容的,但永璜的問題卻好似在說明他活不過二十五歲一樣,讓人心驚!
“小小年紀,不要胡說,朕即便厭惡了你,也只會是圈禁罷了,並不會直接下殺手,愛新覺羅家不興殺子!”看著舉著自己的手掌看得仔細的永璜,乾隆不自覺的說道。
“是嗎,那可能要令皇父失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