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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巧知道。具體方位卻是不明。”
葉開思索一會,看向他們兩個,說:“動身前去,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幾人決議回前廳繼續商量,走出門前葉開拉了傅紅雪一下,問:“你幾時有的這個朋友,怎麼我一點都不知道?”
傅紅雪一本正經地看著他,偏頭道:“我也不是你事事都知道。”
葉開扁扁嘴,說:“你自己可千萬小心,別那麼容易相信人 。如果有什麼不測,一定通知我,我萬死不辭。”
傅紅雪皺著眉頭一會,笑說:“得了吧,把這件事解決再說。”
此時燭影搖晃,卻是天方破曉。
(十四)
阿十倚在門邊等傅紅雪和葉開說完,他身姿頎長,卻又有一點點娃娃臉,映著孔雀山莊隨處可見的花樹,看上去倒真的配得上稱聲白馬金丸最少年。
他見過的東西比他們多,有些方面卻也不如他們。比如人心。他起初有自己的形體,就是大大的一個玩笑和幻滅,人心的卑劣醜惡,他都見識過。那些人或許和楊常風沒什麼大仇,卻依舊收下了梅花令牌。而他親近的人,都一心一意密謀要殺他。
楊常風臨死前將當時還不知姓名的傅紅雪託付給阿十,興許就是對人世間最大的失望。
阿十卻不能失望。他的失望,就是把傅紅雪往死裡逼。正
相反,他要比他生活得更加堅定,更加充滿憧憬,他像是傅紅雪遙遠的一個夢。
他這麼看啊看的,看了十幾二十年,卻依舊不明白。就像當初他離開傅紅雪自個悶在滅絕十字刀裡賭氣,也是因為困惑而已。他迷惑,卻沒人能跟他說明白。只知一諾千金,可如果有一天傅紅雪去了,他大概也沒什麼心思“活”下去了。
葉開本想跟著一起去,可是南宮翎眼淚汪汪的不肯放手,她已經快要失去相依為命的爹了,她生怕一放手,葉開也不見了。這樣她怎麼能活?
最後只有傅紅雪跟著阿十上路,葉開和南宮翎留守山莊。
傅紅雪這才記起還有一個小東西跟著自己,便一把把竹熊送到南宮翎面前,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本是喝喜酒來的,弄成今天這種狀況,總不能還祝人家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吧。
南宮翎呀了一聲,問:“好可愛的小傢伙,它叫什麼名字?”
傅紅雪和阿十面面相覷,一路上只知道遊山玩水順便趕路,兩個大老爺們誰會給只竹熊起名字啊,阿十不會,一心惦記著宰了吃肉的傅紅雪就更不會了。
傅紅雪不假思索,張口就來:“阿竹。”無視邊上那人氣急敗壞的神情坦然自若得很。
某人心想,完了完了傅紅雪這孩子真的學壞了,明明之前那種不懂開玩笑的大冰山也挺可愛的啊。
阿十十分鬱悶和沮喪,琢磨著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白天和傅紅雪兩人留在廂房裡休整,傅紅雪倒是老實說了:“葉開他懷疑你。”
阿十慢悠悠道:“我管他懷疑不懷疑,我還懷疑他呢。”
傅紅雪轉過身,望著他的眼睛,問:“阿十,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也懷疑我嗎?”阿十站起身來。
傅紅雪道:“我不懷疑你。”他只是有一點點的好奇,這叫他怎麼說。
阿十說:“我知道你之前……”
傅紅雪打斷他的話:“所以你可憐我?”他的目光很平靜,平靜得這句話甚至不想一個問句。比窗外滿池的碧水波瀾,風搖薔薇,都要平靜。
阿十鬆了一口氣,才微笑著說:“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他們可憐你,是他們不知道你,傅紅雪什麼時候需要別人的同情才能活下去?你知道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是知道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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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皺著眉頭說:“所以我才疑惑你到底是什麼人。”他不需要別人的同情,甚至連理解不理解他他都不在乎。他此刻才真的有些迷茫這人生路那麼漫長,那麼漫長,除了復仇,除了對別人負責,只有一個人是不是真的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壽終正寢的時候躺在床上覺得沒有遺憾?
他想起明月心,也想起周婷和齊一心。他不知道他們最後一眼看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是不是心裡滿是遺憾。如果牽掛最終都會變成這最後一眼的遺憾,他寧願不要。
阿十說:“你也許有一天會知道我是什麼人,可是我希望你一輩子都不知道。”
(十五)
第二天清早他們已經站在孔雀山莊硃紅的大門前面,山下一片安靜的綠,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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