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苦楚？不過自然擺脫不得，便也只好苦中作樂，盼得扳倒死敵，守住自己這位子，也算是出一口惡氣吧！平復了心情，胤礽也不再糾結。反正，旁人過的再好也不是他，幸福又不是羨慕的來的，還不如自己去爭取不要落得個慘淡收場。幸而……受的上天眷顧，重來這一場，連自個兒皇阿瑪也得時時算計著。有時還在想，若這身子能得了帝王眷戀也無妨，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利用的……可偏偏唯獨剩下了一份骨氣，不願真的自薦枕蓆，那樣的念頭也就是想想吧！真那樣做了，還是自己麼！？

“保成，在想甚麼？”孝莊溫和的聲音將他喚回神，這才發現原來不知何時這屋內只剩下了他與孝莊兩人。“保成沒事，皇昂古瑪嬤。”胤礽擺著張笑臉，一點也看不出剛才的糾結。“你呀，從小在哀家面前就一副正經模樣，一點也沒小孩子的歡快勁兒。”孝莊笑容滿面拉過他的手，“別想糊弄哀家，小傢伙，為何不開心？”孝莊是何等人物，經歷過無數風浪，胤礽是否心中有事，她還瞧不出什麼嗎？“不要活得太累，哀家知曉，皇帝實在太寵你。雖然他不明白，但哀家如何不知，這給你帶來了多大壓力？”胤礽低垂的睫毛微微一顫，“……保成不礙事。”孝莊只是笑了笑，沒有搭話。“皇昂古瑪嬤，皇阿瑪若是有一天想要廢太子，保成該如何呢？”胤礽小聲問道。“廢太子？”孝莊低聲喃喃，“保成，若你做的足夠好，皇帝他又何必如此做呢。”“是啊……”胤礽輕吐了口氣，“可，還有旁人覬覦，時刻想著將保成拖下水。”“保成，你是皇太子。”孝莊聲音平靜，“這帝位，濺過多少鮮血，為了生存下去，兄弟，子嗣，臉面，都可以放棄…哀家可以，你呢…你若抓得住皇帝的信任，若有向兄弟動手的勇氣，還怕什麼？”

胤礽沉默許久，才宛然一笑，“保成受教了。”孝莊微笑著點了點頭，“去吧，哀家累了。”胤礽走出慈寧宮，才鬆了口氣，不經意間，後背竟已被冷汗浸溼，太皇太后的冷掩藏在溫和的外表之下，若他剛才有些許動搖，露出一絲怯懦，怕就會讓她老人家不滿。也是，屹立皇權之上的女人，心怎會狠不下來。不過，她說的是，自己，總是太心軟了些，總是等他們犯到自己頭上再說，並沒有預先制止什麼…可是，他只是想要有一份真的兄弟情，都不可以麼…

啊！真是太煩躁了，不要想了！胤礽有些鬱悶的走向阿哥所，“小九！”胤礽喊到，胤禟乖乖的跑了出來，笑著湊到他身邊，“二哥，你已經很久沒有主動找胤禟了，今天怎麼有空來？”“二哥帶小九去個好地方怎麼樣？”胤礽笑眯眯的衝他說道，笑得很純良。“好啊。”胤禟嗯了一聲，唸書真的很枯燥，若是能放鬆下也好。胤礽也不拖沓，拉著他，換上衣服帶上幾個侍衛便興沖沖的出宮去了。

花街柳巷永遠是男人們樂於前往的地方，縱然是皇子，他們依然感興趣。並不是對那裡的女人，而是對氣氛。“二、二哥，你帶我來這裡……”胤禟有些不自在，扯著胤礽的袖子說道，“小九才八歲呢……”“嘿嘿，誰說我們要進去幹壞事了，放心吧……”胤礽低下頭，壞笑的湊在胤禟耳邊，曖昧的說道，“有小九在，二哥對別人可提不起興趣來。咱們今兒個來是為了看花魁的，看完咱們就走。”“可我也太小了吧？”胤禟看到那些來尋歡的男子頻頻看向他們，有些抑鬱的翻了個白眼，“算了，我也想見識見識那花魁究竟是什麼樣的姿色。不過，哼！先說好了，二哥不許跟那些女人拉拉扯扯，更不可以跟她們過夜！”“嘖嘖，寶貝兒管的真多……”胤礽哈哈一笑，領著他進去。

看兩人都很年少，尤其是胤禟還只是個孩童，引得不少人目光，又看兩人容貌都清秀俊美，一個妖嬈一個可愛，惹得不少好男風的男人放肆的打量。胤礽微微皺眉，身旁幾個裝扮成普通奴才的侍衛一致抽出刀來，一下子將眾人嚇得不輕，連忙將目光瞅向別處。青樓管事之人也知他們身份不凡，小心翼翼的將他們領向二樓雅座，“何時開始？”胤礽用杯蓋輕輕撇了撇茶麵，清冷的問道。“一會兒便開始，兩位爺請稍等。”身著青袍的管事鞠了個躬便離開了，又來了位貴客。胤礽笑的意味深長，輕輕在胤禟耳邊咬耳朵，“小九啊，這朝中大人還不少呢…這待客也是門學問，他們瞧咱們只是湊熱鬧的，又是惹不起的人，才領到了二樓，不然就直接坐一樓最前面的貴賓座啦…也幸好咱們二人並不是太扎眼，那些人將咱們領來了二層，不然爺這回可是丟大人兒了。”“嘻嘻，二哥還知道呀，你敢來就該不怕才對嘛，反正胤禟是小孩子，皇阿瑪就算怪罪下來也是二哥頂著，哈哈！”胤禟不客氣的吐著舌頭。“你這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