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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很是落寞。抬手劃過,聲響寂寥而空靈;卻因缺了一根弦絲,而有些音不成音,調不成調。良久,驟然舉琴要摔,卻有一人及時從後方拉住了他高高舉起的手:
“宮九,你又發什麼瘋?!”
回首,來人濃眉大眼,一身大紅的披風的被冷風吹得鼓起,最為奇特的是,他的鬍子與眉毛形狀竟是別無二樣的。——這個人自然是陸小鳳,天底下,除了他,也再也不會有人的能把鬍子留成他那般。
然而,此時看見這個人,宮九卻很不開心,不僅不開心,甚至還有想要殺人的衝動,所以他神色冰冷,幾乎用盡自己全部的耐性才堪堪吐出兩字:
“滾開!”
沒有放手,陸小鳳神色很是嚴肅,他的手甚至更抓緊了幾分:
“宮九,這是即墨唯一留給你的東西,你難道真要毀了它才甘心?!”
“毀?他既然敢只留下一具殘缺的琴給我,我為什麼不敢毀?!琴絃缺……情先缺……哈哈哈~哈哈……哈,終是誰使琴絃斷,羽落肩頭,恍惚……迷離中。”
伸手毫不留情的一掌擊開陸小鳳,宮九的笑聲越來越小,漆黑的眸瞳漸漸微紅,呼吸也有些許的喘息不定,但這次他卻沒有想要有人來抽打他的衝動,甚至他很清醒,比任何的時候還要清醒,他的病……此刻居然彷彿完全痊癒了一般。
所以,在措不及防之下,陸小鳳雖在宮九臨時撤回了幾分的力道下,只受了一些輕傷,卻也再來不及接住那高高從屋頂上狠狠摔下的長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獨幽在接觸到青巖地面的那一瞬,一聲沉重的悶響,夾雜著零落的幾聲琴音,琴身四分五裂,琴絃驟然彈跳而起,墜地時,竟化作了六團蜷縮在一起的小挾線團’,讓人簡直不敢相信,就是那小的線團,居然能拉得那麼長……
“宮九你……”
有些失聲,陸小鳳完完全全的徵住了,此時他沒有好奇那琴絃為什麼可以縮成那麼小,而是眼睛瞪得老大,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宮九居然就真下得了手!他……怎麼就下得了手?!
森森冷笑,宮九抬頭看向頭頂的圓月,夜冷,但他的心更冷——
這世上再也沒有比情更傷人,愛更毒的存在了。
恍惚間,他又記起紫禁之巔前一夜,即墨孤刃就那般抱著琴,看不清神色的不知從何處折下一支梅花,將它置於自己的手間:
“你曾說,你我相逢,乃是有前世的宿緣,折梅相贈,只願來日與我共結連理。今日,我再還你一枝梅,勸君……情是刮骨刀,愛是毒鳩酒,你……好自為之罷!”
痛,很痛……但他宮九又是何人?即墨……孤刃……好!很好!從來只有他宮九不要他人的份,又何時輪到他竟先行被人拋棄?!如此……他早就說過,‘九公子向來對於喜歡的人或事,最是縱容不過。’,然,既然此次即墨孤刃先不義,就別怪他宮九後不仁!
微微眯眼,不是不知道他的計劃已經步入了最為關鍵的一步,但是……驟然從屋頂躍下,宮九面無表情的撿起地上的六團‘絲線’,陸小鳳苦笑,他站起身,拍拍自己身上並不存在的泥土:
“宮九,我是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何事,但你們都是我的朋友。雖然即墨刺殺皇帝令人意外,但他畢竟已經逝去,又是屍骨無存,他唯一遺留在這世上的東西,便也就是這具獨幽,你又何必拿他唯一遺留之物出氣?”
沒有回答,宮九隻是用力的握緊了拳頭,平靜的起身,他冷冷彎唇,眼神如刀鋒一般瞥過陸小鳳,殘暴兇狠,就像是想要擇人噬:
“閉嘴!你現在最好立刻、馬上消失在我面前,否則,就算是葉孤城站在我的面前,也殺你無誤!”
無言,陸小鳳知道宮九並不是說笑,他嘆了口氣,別過頭,終於還是依言離開。直至再空無一人,宮九展開手,望著掌心之內的六團弦絲,沉默許久,忽然有些呆滯的將它們貼近臉頰,喃喃的開口:
“你贏了……你贏了……知道宮九的人,人人都說九公子冷心冷情,狠辣無情,其實真正無情的人是你才對……哼哼,身化火鳳、屍骨無存……你竟是如此決絕,連半點悔過的機會給我,好!很好!現在你贏了,你終於還是贏了……”
輕聲間,於他的身後,有一併不沉重的腳步聲逐漸靠近,宮九瞬間知道了來人究竟是誰,所以,快速的將掌中的東西放入懷中,他轉過身,輕輕抖去衣袖上的些許塵埃……無論如何,他是宮九,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向任何人低頭!
所以,當他迎著腳步聲走出的時候,他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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