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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說他鬧,原來自己一直竟都在鬧。
閉了閉眼,吳邪將眼淚給硬憋了回去,鞋帶子七扭八扭的總是系不好,索性不繫了,死死咬住下唇,吳邪將鞋帶子團成一團一股腦的全塞在了兩邊腳踝處。
張起靈見吳邪一直的不說話,有點不明所以,手上一用勁兒,他將吳邪肩膀扳了過來正對著自己,“吃了飯再回?”
抬眸定定注視著張起靈,吳邪想要開口說話,動了動嘴唇,什麼也說不出來,霧濛濛的眼睛他是眨一下也不敢,裡面蓄滿了眼淚,稍一動就會不受控制的落下來。
末了吳邪搖搖腦袋,強自平靜的說了倆字,“不了。”抬手打掉張起靈的雙手,他繞過對方徑自走了出去。
吳邪這副德行看在張起靈眼裡簡直有些欠揍,呆呆怔在了原地細細思量,張起靈真不知道怎麼又惹了對方,若說摔了他一身傷,剛才也說過對不起,手也給自己打了鋼印兒了,明明已經消氣了,這無端又要鬧什麼?
吳邪邁著艱難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在大太陽下,雖說是春天的太陽沒有多大的勁兒,然而他一身的傷,幾步路硬是走出了滿身滿腦袋的汗。
悄悄回了一下頭,吳邪想看看張起靈有沒有追過來,房門還是他剛關上的樣子,紋絲未動,吸溜了一下鼻子,吳邪轉過身去繼續吃力的走著,心裡則是給了自己一個大大的耳光,吳邪,你這傻蛋,看不出他已經嫌你蠢了嗎。
吳邪走過一條土路繞到了前院,在前院司令辦公司裡他找到了自己來時的衣服,跟脫皮似的,吳邪呲牙咧嘴的換掉了軍裝,彎下腰去,他手裡哆哆嗦嗦的終於是將皮鞋帶子打了個好看的節。
坐在地上靠在桌腿上,他大口大口的喘氣,肚子也開始咕咕亂叫起來,起了個大早,早飯都沒吃就被拉來挨摔,現在是疼,餓,熱,氣,全混到一快去了。
鼻子酸酸的,眼淚也是一個勁兒的在眼眶裡頭打轉,抓住桌腿,吳邪吃力的爬了起來,抄起桌上早已涼透的茶水,直接湊到壺嘴上,咕咚咕咚的喝了個痛快。
抬起袖子使勁兒的一擼嘴巴,吳邪轉身走了出去,託著一身的傷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兒,終於逮著了一個閒著的勤務兵,他平靜的說道,“我是你們張司令的朋友,現在我想回城裡司令部,你找輛車送我一趟吧。”
那小兵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拿手摸了腦袋,他很不好意思的說道,“這裡全是軍用卡車,那大車我也不會開呀。”
小兵年齡也不大,十七八歲的模樣,倆黑眼珠子直直的瞅著吳邪,他出主意道,“你跟張司令一塊兒呀,他有專車。”
吳邪很疲憊的擺了擺手,“沒事,你走吧,我再想法子。”
那小兵手裡攥著帽子一步三回頭的訕訕離去,吳邪手擋眼睛抬頭瞅了日頭,日頭正上空熱辣辣的直射過來,射的吳邪一陣陣的頭暈目眩。
晃了晃腦袋,吳邪重新收拾了精氣神,決定自己走著回去,反正自己兜裡有錢,路上說不準還能攔輛車呢。
出來新兵訓練營,吳邪心裡倒沒底了,這要是碰到土匪可怎麼辦,自己真是屁大的本事也沒有,不是等著捱揍嗎,捱揍是輕的,小命估計也要交待了,晃著腦袋四處看了看,他心裡又安慰自己道,青天大白日的這可是駐軍地,總不至於要鬧土匪吧。
一顆心忐忑不安總也不安生,西服上衣搭在手臂上,他一路走得頗為吃力艱難,還沒走出二里地呢,兩腿灌了鉛似的,邁不起步子。
抬起腦袋,摸了把汗,吳邪四處瞅了瞅,稍微舒暢了些,這半截路上倒是有個好風景,黃燦燦的油菜花開了個滿滿一個原野,小風一吹,香氣沁鼻。
要是跟小哥一塊兒的來看看,該有多好,忽然他停了腳步,打了一個大大的寒戰,心裡也害怕起來,自己真是成了第二個解連環,自己如何的不願意還是這樣了。
頹然坐在地上,他真是連死的心都有,自己被張起靈當兔子給玩了,玩就完了,可是一顆心也巴巴的跟陷進去了,現在眼看著張起靈對自己已經不耐煩了,自己總不能腆著一張臉黏著對方吧,“還是回杭州吧?”他想,保留自己最後的一點尊嚴,可是自己真是捨不得小哥,以後若是再也見不到了,又該怎麼辦?
正當他茫然無措,躊躇為難之際,身後一陣汽車響聲驚醒了他,他回頭一看,嶄新林肯汽車,除了張起靈還會是誰。
四腳著地連滾帶爬的起了身,吳邪跌跌撞撞的往前瘋跑去。
張起靈駕著車老遠的就看見吳邪委頓在地,一顆想登時的懸了起來,腳上踩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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