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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悔於我的狂妄,因為這樣我才能感覺到我在熱烈的活著,我才能感覺的到我的血是灼熱的。”
“後天失明的人比先天的盲者更可悲,因為他原來得到過看到過。我也才發現,原來我已經壓抑了13年了啊...艾爾文團長,你不明白的...”
……
艾爾文字以為約書亞能夠反省,從而學會處事謹慎,愛護性命。
但約書亞沒有。
約書亞認為那是他立於世的本性,他本不會那些細緻的算計權衡,何必強求?而性命,太多東西都比一條命要重。
並且他也終於發現了。哪怕在那個小鎮裡安安穩穩老老實實的生活了13年,除了多了一份親情的羈絆,他的本質沒有變。
他的狂妄肆意沒有變,他對自由的追求沒有變,他那一顆不會安分的心也依舊在這個世界咚咚的跳動。他沒有變,也不想變!
哪怕是新生,哪怕在這個危機重重的巨人世界,他依舊追求自由。
作者有話要說:
16爭吵
最後艾爾文和約書亞的談話不歡而散。
艾爾文天藍色的眼裡凝滿了寒冰,轉身就走。約書亞臥病床上,滿臉強撐著的木然。
......
這是兩個人不同的生長環境,價值取向所帶來的不同。艾爾文有他認定的道,而約書亞也有他的。兩個人都是那樣的自我,那樣的執著於自己的堅持。
艾爾文憤怒於約書亞的冥頑不寧。而約書亞憤恨之餘也更感傷心!為什麼不能去試著理解我!為什麼一定要我去學乖去順從!
約書亞覺得有點好似回到了他上輩子還是江韜的時候,18歲,叛逃離家,開始了那顛沛流離的闖蕩。後悔過麼?從未!
從江韜到約書亞,原本因為有了牽掛,約書亞以為他自己變了,變得像那許許多多“正常”的人一樣,學會了顧家,學會了循規蹈矩。對於這個認知約書亞並沒有抗拒,因為他是真心的愛著這個家,他的母親卡爾拉,父親格里沙,以及可愛的幼弟,因為這種如慢性毒品一般的溫暖幸福感,欲罷不能。他甚至覺得就這樣在這個牆裡也沒什麼不好。
但是,在王城地下街,當他站在那個死魚眼利威爾面前,當被那目光鎖定,殺氣籠罩渾身戰慄的時候,當他向他發起挑戰時,不是沒想過會死,不,是死掉的可能性有六成,但那又怎樣?!
戰!戰!戰!直到那一刻,他感覺到了自己血管裡鮮血的灼熱,他感覺到了自己每個細胞都鮮活了起來。約書亞以為他變了,但實際上並沒有!它們潛伏在血脈之中,只差火星去點燃!
而另一邊,爭吵過後,對於艾爾文團長,約書亞的感覺有些複雜。
那個藍眼金髮團長,會擔憂他不吃飯、不穿暖,今天又為他的肆意與狂妄真正的發怒了。
似乎他到達席娜牆裡後總是帶給艾爾文麻煩。
約書亞默默的在心裡反省。
所謂君子之交與一見如故,他明明和艾爾文接觸的並沒有那麼多,彼此之間也沒有深刻的瞭解。就算寄住在他的家裡,但艾爾文其實幾個月難得回來一次,碰面的機會寥寥。然而約書亞就是感覺,對於艾爾文,他有種特別的信任與熟悉感,完全不用怕有交淺言深的顧慮。
約書亞已經把艾爾文放在了除家人之外一個很重要的位子上,面對越是重要的人,感情上越是容易顧慮重重。
而約書亞的性格其實著實有些彆扭與自我。
他不願給不懂他的人解釋,他不願坦白情緒。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他不肯有任何的將就。
並且更糟糕的是他總是自覺活了兩輩子,加起來這麼大歲數,所以格外愛面子,死撐著不肯服軟與辯解。
現在約書亞開始有些鑽牛角尖了。
約書亞開始覺得他給艾爾文帶來的麻煩實在太多了。
身為現在飽受爭議的調查兵團團長,艾爾文他承受的壓力應該本身就很大吧,批閱檔案,制定調查計劃,另外還需要不斷的刻苦訓練提升武力。
牆壁外沒有一個人類會說自己是安全的,而調查兵團的團長,從來不是一個嬌弱的被保護的存在。所以哪怕他不是調查兵團的最強的那一個,但一定要成為僅次的最強之一。
這些之外,約書亞還要累得艾爾文去關心他的種種。他是不是成為了艾爾文團長的負擔與拖累了?這讓驕傲的約書亞如何自處?
而約書亞的愧疚與尷尬在傷後臥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