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3/4 頁)

【這不可能！】

他嘶嘶地怒吼了起來：【你竟然不攻擊他們，愚蠢的畜生，你怎麼敢違抗繼承人的命令！】

這句氣急敗壞的怒吼被哈利聽了個真真切切，不禁心下一陣幸災樂禍。但——哈利緊了緊手中的魔杖，說真的，他也被眼前的場景震得有點沒緩過神來。蛇怪不應該是絕對服從斯萊特林繼承人的命令嗎？雖然格萊爾手中緊握著格蘭芬多寶劍，絕不可能是一個斯萊特林，但…哈利不相信一個和斯萊特林毫無交集的人能輕易地反制住蛇怪的襲擊，格萊爾究竟和斯萊特林有什麼關係？

但哈利還來不及想得更多，眼前就發生了更讓他和裡德爾目瞪口呆的一幕。格萊爾將劍瀟灑利落地揮到身側，望著面前異常乖順的蛇怪，露出了一個有些惆悵的笑容；就在哈利疑惑於他此時的神情時，他手中的寶劍驟然一送，猛地穿透了蛇怪的上顎！

腥澀的血液幾乎是瞬間就染紅了他的整隻手臂。蛇怪痛苦地抽搐起來，光是凝視就能感受到一陣心悸，巨大的獠牙都在因疼痛而顫抖，似乎下一秒就會忍不住狠狠咬下來。但它沒有，它仍一動不動地待在原地，緊閉著眼，發出一聲微弱的嘶嘶聲，似乎相信面前的少年不會無緣無故地想致它於死地。

濺出的鮮血有不少灑在少年柔軟的金髮上，順著髮尾緩緩滑下。白皙的臉頰上也沾染上了不少血漬，凌亂錯落，美得令人心驚，更襯得那一雙燃燒著的藍眸愈發動人心魄。哈利在一旁愣愣地看著，這一瞬間猛然迸發的強大氣勢和驚人美麗讓他屏住了呼吸，就連裡德爾的神色也有片刻呆愣，顯然也被這樣的場景所震懾。

蛇怪痛苦的顫抖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它龐大的身軀便轟然倒在了格萊爾面前，震得密室地上的那些黑水晶微微晃動。

裡德爾的眼裡寫滿了憤怒和震驚，他的魔杖轉而直指安靜站著的格萊爾，同時也變相問出了哈利的疑惑：“你殺了它，你竟然敢殺了它？！殺了薩拉查。斯萊特林留下的蛇怪？！”

格萊爾淺笑一下，並沒有回答裡德爾的話。他的一隻手仍握著劍柄，而另一隻手伸出來，在空氣中輕巧地比劃了幾下，哈利就看見一個簡單精巧的魔法陣在他的指尖成型。

那似乎是一個六芒星的形狀，在最後一道銀白色的陣線被完美地勾勒後，他閉了閉眼，似乎在等待時機——那雙蔚藍的眼猛地張開，一隻手將格蘭芬多寶劍乾脆利落地從蛇怪的下顎抽出，這個動作一瞬間又帶出了一大片血；另一隻手猛地將剛完成的魔法陣按在了蛇怪身上。

哈利幾乎是腦海一片空白地看著隨著劍身拔出時蛇怪身下流出的血液似乎是有自我意識般匯聚，纏繞在格蘭芬多寶劍上，然後被銀白色的劍刃完全吸收——他甚至在那些血液湧向劍身的時候聽見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而裡德爾的神情就比哈利豐富多了，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看著那把劍吸收血液，伸手一揮就甩出幾道更加凌厲的黑光——但全部都在快命中兩人時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了下來，哈利甚至還眼尖地注意到那隻手變得有些透明，要知道方才它還只是透著不正常的蒼白而已，這讓裡德爾看起來更像一個幽靈，而不是獲得了實體的活生生的人。

“該死的小子！”

裡德爾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變化，他驚恐地咆哮起來：“你究竟做了什麼！”

“格蘭芬多寶劍擁有斬斷靈魂的力量，我只是清除了你附在海德身上的靈魂而已。”

格萊爾平靜地回答，但他的樣子可不像他的話聽起來那樣平靜。少年的臉色很蒼白，哈利甚至能看見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角滲出來，混著面頰上沾染的血跡滑落到脖頸，在領口上泅開一大片紅暈。待到銀色劍身上纏繞著的血絲完全消弭，他幾乎是立刻身形一軟，只能將寶劍插在地上，勉強支撐自己站立的姿勢。

哈利急忙衝上去攙扶他：“格萊爾，你還好嗎？”

“我沒事，哈利。”

格萊爾扯起一個有點發軟的笑容，他騰出一隻手來，點了點哈利的額頭，就像是一位長輩在面對疼愛的孩子時會做的那樣。但哈利卻奇妙地不覺得違和：“時間緊迫，沒來得及和你解釋，其實你不應該說話的。”

他掃了一眼身邊：“看到那些黑水晶了嗎？巫師的語言帶有魔力，而它們會對滿足條件的人的魔力進行識別，吸收，從而達到法陣的主人想要的目的。洛哈特的死就是個例子，而那小子一直在引誘你開口；在不確定條件的情況下，我不能讓你以身犯險。”

哈利一臉凝重地點頭，雖然心中的疑惑和驚訝更甚，但他沒有繼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