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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嘆了口氣，將東西放回。

黃瀨有過幾個男朋友，又曾和幾個男人在這張床曱上纏曱綿。青峰自認是個心胸寬廣的男人，卻還是忍不住揣測。以前只是偶有耳聞，據說不少同志伴侶變換頻率很快，追求新奇、刺曱激。他從不曾和男人發展過關係，後來認識了黃瀨，情之所至，才被他一手拉進這個世界。有些事他其實不怎麼懂，有些事他想問，又不知該不該，又怕黃瀨其實不想被問。

因為一無所知，所以患得患失。

黃瀨收拾妥當走回自己房間，見青峰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不禁有些奇怪。待他再看清放在書桌邊緣的小飛機，便笑道：“幾年曱前的事了，機師培訓之後恰逢公曱司周曱年慶典，年會上頒給我的，”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眨了下眼補充道，“還有一筆獎金。”

青峰迴過神來望向黃瀨，注意到他的臉龐有些溼曱潤，身周散發著水氣，看來已經手腳麻利地衝了個澡，於是回答：“哦……不愧是大公曱司，待遇好。”

“待遇差留不住員工的，尤其近幾年飛機師跳槽很多，公曱司也是擔心缺人手，年會時變著名目發錢。說起來，今年的年會也快舉行了，後勤部和公曱關部邀請了很多客戶，不過……”

“不過什麼？”

黃瀨嘆了口氣：“我好像攬了一個不該攬的任務。”

“你又不是後勤又不是公曱關，怎麼會有任務？”

“是關於林太的。”

青峰想了想：“你是說，你要邀請林太來參加？”

“嗯，前臺同事說聯曱系不到林太，估計是從林宅搬了出去。我之前有和她交換名片，有她私人號碼，所以她們就拜託我去問。”黃瀨苦笑，“問不問又有什麼區別，反正都不會去。後來再想，讓我去問更不合適，那不是更要勾起她傷心事嗎？”

青峰遲疑著說道：“我記得在林Sir過身前，他們已經簽了離曱婚協議了吧。可能她沒你想象中那麼受打擊。”

“不是的，”黃瀨搖頭，走到床邊坐下，“我看得出，她對林Sir還有感情，她自己也說過，離曱婚也只是一時衝動……”

“一時衝動？”

“她找過私曱家曱偵曱探跟了林Sir好一段時間，發現他經常流連風曱月場所，所以才會一氣之下主動提出離曱婚，原以為林Sir會挽留她，沒想到林Sir竟然同意了。也算天意弄人吧，離曱婚申請交了沒多久林Sir就出曱事曱了……”

青峰的神色嚴肅起來：“她找過私曱家曱偵曱探調曱查林Sir的行蹤？”

“她當時是這麼和我說的。”

青峰在腦中迅速地理了一遍線索：“是哪家？調曱查時間是林Sir過身之前的幾個月？”

“我也不清楚。林太也沒有說那麼詳細。”

青峰望著黃瀨，嘴巴動了幾下，卻沒有說出什麼話。

黃瀨倒是看出點什麼，於是說：“是關於林Sir的案曱件？”

青峰點頭：“現在沒什麼線索，就算說是仇家結怨，也不知道仇家是哪個。如果她找的私曱家曱偵曱探，有他去世前幾月的一些行蹤記錄可能會有些新發現……”

黃瀨笑道：“沒問題。我去約林太面談，順便問下情況。”

青峰撥出一口氣：“會不會讓你很難做……”

“放心吧，我頂多旁敲側擊一下，也不會說是你指示的。”

青峰聽他這麼說，於是打趣：“我怎麼記得，你之前不是那麼說的。”

黃瀨知道青峰說的是之前還戒指給林太時，在林家門口自己所說的那句：若是說錯話惹得林太生氣了，就說是青峰指使的。回想當初情景，只能感慨一句今時不同往日，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於是黃瀨把話題岔開：“你先去洗個澡吧。”

青峰離開之後，黃瀨來到床頭櫃前，拉開抽屜，裡面躺著一管未開封的潤曱滑劑。方才在房裡思想鬥曱爭了那麼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