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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走?為什麼不讓走?”因為心裡想著煩人的事兒,柳長興的態度不見得很好,反問的語氣更是讓人覺得不舒服。
“前面是飛星將軍駐軍,今日要班師回朝,閒雜人等一概不許接近。請這位速速離去,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士兵們可不管你情緒怎麼樣,依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兩條□□擋住了道路,不允許任何人冒犯飛星將軍。
“飛星將軍?龐、龐統?”凡是開封府的人,就沒有不知道自己衙門與龐家的恩恩怨怨。尤其是自家大人和龐太師,那在朝堂上簡直都快成了對頭,每每都是針鋒相對。你今天說我這個政策不好,我明天就說你那個下屬不好,兩個加起來年齡都超過一百歲的老傢伙,明明該是頤養天年的好年紀,偏偏總是在朝廷上爭吵不休。這龐統回來的話,以他這般勢力,那自己府裡豈不是要成了縮頭烏龜?
“知道是我家將軍,還不速速離去?請吧!”一個士兵把槍橫了一下,指著側面的道路讓柳長興走,那臉上的嚴肅竟是絲毫未變,眼睛更是一刻都沒有從他身上離開。
“走,走,我當然要走了!飛星將軍都來了,我還不消失那是找死麼?”用吊著胡蘿蔔的棍子打了驢屁股一下,這懶洋洋的毛驢兒就徹底的撒起了歡兒來,四條腿那是邁開就跑,嚇得柳長興在上面吱哇亂叫,差點翻個底兒朝天。
“那是誰?”坐在長亭裡的桌子上,龐統悠哉的單手執壺,將沸水注入已經裝有了雨前茶的茶杯中,讓碧綠色的茶葉在杯子裡上下翻飛著,伴著那激起的湯花,形成了衣服恬淡美好的畫面。而在這般閒適的氣氛中,一陣亂叫闖進了龐統的耳朵。他好奇的望過去,只見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在驢背上緊握著韁繩,臉上雖然滿是驚恐,但看了卻不讓人覺得駭然,而是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可能是因為他精緻的五官吧!目力可以達到百步穿楊級別的龐統看著那因為眉頭皺起而略微下調的桃花眼,搖了搖頭,可惜這雙應可含春水的眼睛。
“回將軍,那是一路過的百姓,騎著驢看起來是要趕路的!”站在龐統身後的屬官也看到了柳長興,不過他沒有龐統那麼好的氣量,瞧著柳長興打擾了自家將軍品茶,他有點兒不太高興。“將軍,要不要我把他趕得遠一些,別讓他的聲音,攪擾了您品茶?”
“不用,我又不是周厲王,何必要阻止別人發出聲響呢?更何況他這樣挺有趣的。有趣,真有趣!”瞧著柳長興在遠處終於控制住局勢,用胡蘿蔔安穩了情緒亢奮的驢子,龐統端起了那杯已經變成晶瑩碧綠的茶,搖晃了一下,微微的抿了一口。
“哎呦,這萊陽鎮還沒看著個影兒呢,我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為了避開龐統回京的隊伍,柳長興特意繞到了小路上。這樣雖然不會再有人攔截,但也有一個壞處,那就是折騰。小路上一會有個石頭,一會有片樹木,道路高低崎嶇,讓在驢子背上的柳長興覺得很是不穩當。可那又怎麼辦呢?喝了一口行囊裡的水,柳長興也只得繼續趕路。
“柳捕快,柳捕快,這裡我好像來過!”正逢走到一片林子後面,出現了一塊特別大的石頭。這石頭上沒有什麼標記,也沒有什麼花紋,只是上面生了一株小草,讓它看起來很是特別。
“來過?你怎麼知道你來過?不是都不記得了麼?”記得烏盆當時說他對於名字和被殺情況之外就沒什麼記憶了,柳長興對他突然說出這麼一句,感覺有點奇怪。
“我、我突然對這個石頭……很有印象。”烏盆話說的有些斷斷續續,腦海裡面的東西也變得雜亂不堪。一會兒是灰色的石頭,上面有顆生機勃勃的小草;一會兒是閃過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孩子在叫著爹爹;一會兒又是林間的樹木和不遠處的透著陰森氣息的房屋,讓這早已沒有知覺的烏盆,覺得很是頭痛。
“那我們再往前走走?”感覺到烏盆好像有些不對,柳長興決定嘗試一番。雖然說自己今天本來是要到萊陽鎮去調查,可是烏盆才是當事人,他說的東西應該也很有價值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柳長興又騎著驢往前走了大概有五里地,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院子,走到近處敲門後才發現,裡面一個人都沒有。開啟門,裡面是蕭條又荒蕪的景象,好像被強盜洗劫過了一樣。只有在牆角的一座大大的黑色窯爐,還有那成堆的粘土告訴他,這裡曾經還有人居住過。
“啊,啊,就是這裡!就是這裡!”烏盆瘋狂的在驢背上大叫,看著院子裡那熟悉的窯爐,聲音裡透著撕心裂肺的恐慌。他的記憶在這一刻徹底的被衝擊了出來,身首異處的恐怖與被焚*屍*的悽慘,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