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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今天飯後趙虎跟自己說的事情,展昭嘴角彎彎的笑了。第一天進駐南漳縣衙,就算是之前有再多的準備,在看到這如同廢棄一般的庭院的時候,大家心裡都是有點毛毛的。尤其是在趙虎處理完了廚房那足足有二十幾只老鼠後,大家更是對這個新環境產生了非常大的戒備心理。雖然知道自己是必定要在這住下去的,但沒有人願意自己一個房間,孤獨的在屋子裡聽著外面的風聲和蟲鳴。如果在開封府,這能算是一種享受,但在南漳縣衙,只會給人帶來恐怖。所以,開封府的捕快們就倆倆湊對,搬到一個房間住。這樣收拾床鋪的時間也少,人們還不會在第一天夜裡感覺到孤獨。而柳長興,好巧不巧的就被分到了展昭這裡,度過在這南漳城屬於他的第一夜。
他是一直在等著自己麼?
雖然今天在縣衙裡的時間並不長,但展昭還是清楚柳長興有多累的。據說公孫先生將縣衙裡所有的文書整理全都交給了他去做,那一屋子的廢紙,摞得和小山一樣高。而柳長興這樣的小身板,自然是不可能一下子幹完,斷斷續續做了一天,才好不容易把屋子整理乾淨。而就是這樣,他還給自己留了盞燈。
展昭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在未進房間時見到這樣的場景了!一年,兩年?不,不,好像除了在家中,有老管家展忠給自己留燈之外,後來四處闖蕩江湖的他就再也沒有得到過這樣的待遇。就算是在開封府,每晚事畢,回到房間的時候,迎接他的依舊是無盡的黑暗和寂靜。想到這兒,看著紙窗上那個撥弄這燭火的瘦削人影,展昭不由的加快了速度。為了不嚇到他,甚至還加重了自己的腳步聲。
然而,就在他進門後走到客廳,卻沒有看見一個起身迎接他的柳長興,反倒是瞧見了一個趴在桌子上睡著的小傢伙。
睡得有這麼快麼?展昭在心裡暗暗思量。剛才可是還見他站起身將燭火弄得更加明亮一些呢!
不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展昭慢慢的走到柳長興的身邊。低頭看著那在自己陰影下的臉蛋,瞧著那不住顫抖的睫毛,他微微笑了。
這是在裝睡麼?是不想看見自己,還是不好意思?
展昭沒有說出口,更沒有笑出聲。他只是將巨闕放在了桌上,然後坐在柳長興的身邊,靜靜的看著這個如同貓咪一般,蜷縮著坐在凳子的人。然後伸出手來,愛憐的摸摸他的腦袋,看著他越發變得尖細的下巴,嘆了口氣。
說實話,如果沒有他,或許柳長興會和趙金牛一樣,還待在開封府裡,無憂無慮的做開封府的捕快,而不用如此舟車勞頓,千里迢迢的趕赴南漳,還不知道將要面臨什麼危險。是他將這個小傢伙帶入如此的境地,也是他讓這個小傢伙面臨一次又一次的險境。
但是,即使這樣,他也不願意在和這個小傢伙分離。不想他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受傷,更不想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人覬覦。不是不清楚官家打著什麼心思,如果柳長興不是男人的話,也許他就真的要頂著那個柔嘉郡主的頭銜一輩子;也不是不清楚龐統對他的心意,雖然只是和一個假身份拜堂,但天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氣力沒有攪亂那場婚禮。
想到這些,展昭就忍不住鬆了一口氣。白玉堂,龐統,官家,甚至於龐昱,好在最後這些人都慢慢的消失在柳長興的心裡。等到過了這一段,等到大人辭官歸隱,他們也可以像平常的夫妻一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也可以像武林的劍客一樣,踏遍萬里山河行俠仗義。
想著想著,展昭的手就忍不住在柳長興的臉上描摹著,勾畫那魅惑的眼睛,撫摸著那高挺的鼻樑,觸控著那嬌嫩的嘴唇。最後,終於將他抱了起來,一步步的走到床的旁邊。
而這時候呢,我們的柳長興到底在想些什麼呢?面對此情此景,他只有一句話想說,我累個大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今天在趙虎通知他床鋪不夠的時候,柳長興就料到了自己一定會被大家安排在展昭的身邊。所以他根本就沒什麼掙扎,拿著自己洗漱的東西就到了分配給展昭的院子。四品帶刀護衛嘛!規格自然是不能和平常人相同的。
但柳長興一個人在這麼個安靜的院子中,十分可恥的慫了。縱使點亮的屋子裡所有的蠟燭,他還是覺得冷風嗖嗖,好像有無數的陰沉和烏雲像他襲來。沒有辦法,他就開始念著展昭的名字,期待他快些回來。本來已經梳洗好的人也穿上了衣裳,踩上了鞋子,在屋子裡轉來轉去的等待著屋子的主人。
可就在他聽見展昭腳步聲的那一剎那,不知為何,他突然間就覺得自己好歹也是個漢子,不能像小媳婦一樣這麼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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