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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漸漸沒了來往。戶部主事田大人,與襄陽王曾聊過國家稅收,並以襄陽作比。襄陽作為襄陽王的封地,除了上交國庫部分之外,其餘均歸其個人所有。而襄陽王拿襄陽賦稅來對比我大宋賦稅,其心即使不用多言亦能明瞭。還有兵部劉大人、吏部朱大人、大理寺的齊大人,均與上情況相同。但這些被殺害的大臣們,在慶曆五年後與襄陽來往的信件逐步減少,甚至已經斷絕往來。臣推斷,這些大臣的死,乃是襄陽王派殺手而為!故請官家準臣請襄陽王來京,以便徹查案情!”
吳文峰一番話讓整個大殿都靜了下來,他像一個二愣子一樣,將朝廷幾十年來的隱況給扒了出來,一丁點兒掩飾都沒有。朝臣們都知道襄陽王曾經是奪得帝位的熱門人選,也知道當今聖上能坐穩皇位,是因為有劉太后在背後支援他和襄陽王對抗。不然以官家當時的年紀和手段,即使有眾臣支援,也早就被他的叔叔給拉下了皇位。但這些事情屬於皇家隱秘,眾人皆知,卻沒人敢說。
而對待襄陽王,除了純臣們能避就避之外,剩下的左右逢源的朝臣們也不得不與他有些聯絡。逢年過節,即使不喜歡襄陽王,但其作為皇帝的叔叔,大宋唯一的藩王,怎麼著這年禮是不能少的!這代表了對其的恭敬。而在襄陽來人述職的時候,人家拜見你,你也不能不接受,因為從背後主子的官位上講,人家就比你高。再加上當今聖上一向注重孝道,雖然襄陽王不是他的父親,但作為父親的兄弟,自己的長輩,他一向是禮遇有加。每一次年尾,就算是朝廷沒有什麼慶祝,宋仁宗都會藉著勞苦功高的名頭,對襄陽方面有所賞賜,以表其信任。
眾人雖然知道,這可能只是皇帝不得不做的妥協,但誰也沒有提出異議。然而,在今天,就在今日,這樣一塊皇室的遮羞布就被扒了下來,宋仁宗和襄陽王的矛盾,也就如此這般的被放在了明面上!這讓底下的群臣在吃驚的同時,也不由得懷疑,這是否是宋仁宗將要動手削藩的前兆!還是說這襄陽王的手段,已經逼得宋仁宗不得不亮出皇帝的權威!這個時候,沒有人在意這十五人的死了,大家都在想,這到底是一個訊號,還是隻不過是一次誤打誤撞的巧合!
“荒謬!吳文峰,你可知罪!”待大殿上的氣氛漸漸凝滯的時候,獨坐在高位上的宋仁宗終於表明了他的態度。他用自己的言語,親自證明了他是有多麼信任自己的叔叔,這個大宋土地上唯一的藩王。
“襄陽王作為朕的皇叔,其人遠在襄陽,又怎麼可能對京中的大臣實行如此大規模的刺殺!而且,身為皇族,皇叔對大宋的財政和軍事關心,那是理所應當的!又何來意見不同便要把人刺死的說法?再者說,你又有何證據證明這信是皇叔親自所寫?”將那一摞子信扔在地上,宋仁宗擺明了是不相信。他的臉色漲的發紅,瞳孔也微微變大,粗淺的看來,那就是一副信任之人被冤枉後盛怒的模樣。只不過你看他說話的言語,將斷絕來往後的刺殺變為意見不同便要將人刺死,這樣的說法在朝臣的心裡深深的劃下了一刀!也讓他們對這襄陽王起了一絲警戒。只不過,這都是在無意之間完成的,現在的眾臣,並沒有心思去分辨這樣的事,他們一心關注的,只有這次吳文峰彙報的結果。
“官家,臣絕無虛言。這些信,臣的的確確是從各位大臣的書房中搜出來的,有些甚至還藏在了密室之中。而且臣檢查過,在每一封信箋的上面,都有獨屬於襄陽王府的標記,只要拿出來一看,您絕對就可以知道,這信絕對出自襄陽王,不可能有第二個人仿冒。”感覺到皇帝的震怒,吳文峰當即挺直了後背跪在地上。他那倔強的表情,從身上透出來的剛正,讓大家渾然以為,好像有第二個包拯出現在這大殿之上。而他所說的話,也不由得將大家的關注點由皇帝對襄陽王的信任變為這信到底是不是出自襄陽王。
“這是真的?”聽著吳文峰的話,宋仁宗好像也對這標記有了興致,開始打量起下面那些散亂的信箋來。
“臣以性命保證,絕對是真的!這裡面的每一封信箋,臣都有做過實驗,無一遺漏。而每一封信上的字都告訴臣,只有襄陽王的人,才會使用這樣的信箋。”跪在地上,吳文峰做出了豁出性命的承諾,也讓大家親眼見識了一下製作信箋的工藝之神奇。他用太監總管陳林拿出來的茶水隨意的找了一張信箋打在右下角,在片刻之間,那右下角就出現了非常綺麗的花紋,像是鳥兒在翱翔,魚兒在暢遊,帶著不一樣的美感。
“這是什麼?”在吳文峰拿著那張紙展示給朝臣和宋仁宗看的時候,所有人都對著花紋的意思表現出了好奇。而其中有幾個白鬍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