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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艾爾老人倒是被水嗆著了，連忙拍著胸口順氣。

“雖然不知道全部的事情，還是可以猜到一些。我遇見艾洛斯的時候他九歲，雖然不夠世故，卻老道的足夠保護自己…維諾林再好再平和，也不能越活越回去，變的那麼幼稚，完全不懂世事。”

“哦。”艾爾老人應了一聲，表示接受這個答案，突然發現不對，抬起頭注視著黑暗公爵，深陷的雙眼中有著奇異的光芒，“你記得？沒有忘記初次相遇的情景？”

“是的，都還在。”　Voldemort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這樣的話，那所有的事情都理清了。”　艾爾長長的籲出一口氣，似乎放下了什麼沉重的包袱，顯得格外輕鬆，人也精神了不少，“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守護的物品，可以對抗精靈王的法力，不過我希望這可以做為你們最後的秘密。

黑暗之門被開啟，也許會帶來一點麻煩，不過對於你們來說倒是好事。受到黑暗的威脅，艾洛斯的力量會甦醒的更快，我想，不久他就會再度擁有九歲時候的心智了。”

“這就是所謂的好事？”九歲？Voldemort嘲笑道，他該為這個高興嗎？

“不要小看這件事情，小夥子。”　艾爾再度化身好好教授，教導著眼前的小巫師，“知道臨界點吧，十二位精靈王同時下的封印實在過於強大，哪怕是星辰之光也無法抗衡，所以連精神都被壓抑住了，要化解這個當然會很難，需要的時間很長，但是，”

老人加重語氣，一口氣喝完茶，然後直接徵收了那隻吊盞花茶杯，上面沒來得及刻上名字，還屬於公眾財富的範疇，“只要艾洛斯可以回到他封印時的心智，那他以後的速度就可以用一日千里來形容了，到時候，封印全部解開，他就能真正繼承原本的力量，成為精靈們耀眼的君王。”

“他被剝落了繼承王位的資格。”　Voldemort提醒著，告戒自己不要希望太大，否則失望更大。

“這個麼，你知道精靈們有很多王，自從居住大地上的精靈們西遷之後，精靈們分出來的族多了不少，即便是一個族裡面也有重複的，所以這點完全不是問題，更何況艾洛斯本來就頂著好幾個王位，就算分…”　艾爾越說越快，到最後變成了一連串糾結在一起的音符，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艾洛斯去仙境的時候已經十歲了。”黑暗公爵說道，半天勉強刻好桌子，於是乾脆的抽出魔杖揮舞，一道道名字從杖頂噴出來，到處亂飛，貼上在書房裡的每一處，精靈文字優美的價值體現了出來，那些字型與其說是符號，更是漂亮的花紋。

“等了這麼多年，不差這麼點時間吧，呵呵。”艾爾粲粲的笑，成大事的人要有足夠的耐心和堅韌的意志，小巫師，我看好你。

“那，瞳之契約？”　Voldemort眯起眼睛，這才是最基本的事情，艾洛斯寧願窩在家裡，也不願意偽裝，用他的話說，這就是對精靈族的集體侮辱，身為堂堂的初代統治者，行走在大地上不能理直氣壯，簡直是丟伊露維塔的臉。

“對於這點，我們也沒有辦法，你也可以認為是力量增長的一種體現，來自於血脈和記憶的真正甦醒。”老人摸出一片橡木樹葉，鄭重又慎重，好比一個捧著聖盃的主教，生怕一不小心就褻瀆了信仰，“老樹送你們的，帶在身上能夠形成一個虛象，不僅可以騙過人類的眼睛，還是最好的守護神。

千萬不要弄丟了，這片葉子來自大地上最古老的樹木，它的力量非你們所能想象，如果不是星辰之光，老樹說什麼也不會送出手的。”

說到底還是面具。Voldemort直接下定義，至於守護，都只是抵擋外界的攻擊，無法對抗本身的衰落，否則艾洛斯當年也不用被帶走。打量著手裡普普通通的葉子，沒有什麼特別一點的地方，正想著，一股靈氣衝進體內，寒冷的連血液都會凝固，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眼光落在書架上的一本葉芝詩集上，福臨心至，恍然大悟——這個世界上沒有兩片一模一樣的葉子，所以每一張葉子都是獨一無二的寶貝，大家要好好珍惜。

一聲悠長的贊同聲彷彿從遙遠的時空傳來，艾爾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樣子，伸手想端茶杯才記起已經放進自己的口袋裡了。

“艾洛斯明年可以上魔法學校了吧？”面對冷卻的氣氛，老人很聰明的轉移話題，努力讓自己不要去看對面蒙上一層冰霜的巫師，跨空間果然無法恰當的把握尺寸，老樹那傢伙就不怕把人凍死？

“是的。”Voldemo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