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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疏導,我把他交給你,這就是你給我和他哥哥的交代?你把他照顧到水裡去了是吧?顧安之,你好能耐!”
最後幾個字令顧安之忍不住渾身一震。他跟展昭相交快二十年了,不是沒見過展昭盛怒的樣子,而眼下確實他怒極的表現。冷冰冰的力量從四面八方湧來,交匯到他身上,讓他驀然有一種反抗不得的壓迫感。
而展昭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連一絲冷笑都沒有露出,反倒是讓顧安之越發喘不過氣來。這是失望,他們是莫逆之交,展昭從未對他有過如此的失望。
“你沒必要跟白錦堂說是你推水裡的,也不用解釋那麼清楚。他不會聽的。”展昭只留了這幾個字,便轉身離去,徒留一個背影。
顧安之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癱坐到走廊的椅子上,深深低下頭,用手背擋住了眼睛。
顧安之沒敢跟展昭一樣讓他走就走,畢竟這件事兒是他惹出來的。可三天過去,白錦堂始終沒有透露一個字的情況。
溺水情況顧安之是最清楚的,當時白玉堂落水的地方距離船尾螺旋槳不足一米,螺旋槳巨大的壓力把他往那邊吸過去的時候就被同時掉進水裡的侍應生抓住了。這個時候顧安之才緩過神來,當即跳進水裡。
顧安之是全市著名的游泳隊員,連續三年亞軍。原本是為了挑戰冠軍蔣平才報名的,孰料蔣平就跟條泥鰍似的,無論什麼花樣都贏不了,氣的乾脆當了兩年職業救生員。卻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個救生員居然要救被自己推下去的人。
真說溺水情況,顧安之可以肯定,白玉堂的情況並不嚴重,那為何整整三天都不允許展昭見人呢?
顧安之不敢去聯絡展昭,更沒膽子找白錦堂,心裡跟貓爪子撓似的難受了三天,終於聽說白玉堂那邊出了點事兒,把展昭又叫過去了。
展昭是在第三天上午接到白錦堂電話的,白錦堂簡言意駭地過分,只有一句話,“你來醫院吧。”就掛了電話。
醫院裡到處都是白色,展昭從未覺得白色如此刺眼過,空洞,迷茫,除了白茫茫的一片甚至看不到別的顏色。展昭忽然明白為什麼那麼多雪橇運動員都會雪盲,因為迷茫。
展昭看到白玉堂的時候,就是現在這個樣子,抱膝坐在床上,一直看著窗外的遠山。午後淡金色的陽光從天穹傾瀉下來,滿滿鋪了一身。展昭驀然覺得,這個房間都是不真實的,是攝影師絕妙的角度和美學完美結合的設計作品。
直到接觸到他身體的那一剎那,展昭才知道,自己錯了,攝影作品是個假象。白玉堂身上散發出炙熱的溫度,一直以來淡淡的純色也燒出了胭脂紅。抬手覆上他的額頭,卻是足以傷身的溫度。
“玉堂?”展昭試探地喚了一聲。
病房裡的電視機開著,錢文忠還在講壇上講著“有餘力,而學文”,一縷還帶著秋老虎的熱風拍打了幾下窗簾,便消散在空氣中。白玉堂睫毛閃了閃,卻似乎沒聽到一樣,依舊看著窗外。鳥鳴聲在天幕響過,便再次消失得無影無蹤。
展昭再次喚了一聲,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三亞雖然在熱帶,海水的溫度卻不會很高,何況已然是秋天,即便熱帶沒有秋天,這麼一驚一嚇難免會發燒。但是他拒絕休息,拒絕跟任何人交流。
“他這個樣子都三天了,還沒退燒,但是不肯休息,一分鐘都不肯睡。叫他也不應,不知道在想什麼。”
跟展昭說話的醫生是個漂亮的女人,極有風韻。白大褂胸前的牌照清晰地標誌著她的身份——院長:閔秀秀。
“展局長,我不知道錦堂兄弟為什麼叫你來,但是你現在需要想辦法弄清楚他這是怎麼了。不瞞你說,我是他大嫂,我婆婆就是他媽。”
展昭點點頭,回首看了一眼。他確定白玉堂能聽得見他們說話,只是有什麼讓他沒有放在心上罷了。
門被輕輕關上,展昭深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他旁邊坐下。忽然伸出手攬住白玉堂的肩膀,毫不猶豫地吻上他的唇。
這是一個深長而又綿密的吻,帶著獨屬於這個男人不容抗拒的霸道和強硬。白玉堂沒有掙扎,直到幾乎都擠淨肺裡的空氣,才渾身一震,本能地想要推開他。
展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抓住他的雙肩,強迫他看著自己,手掌在不斷用力收緊。白玉堂咬咬下唇,一聲不吭,眼睛卻終於有了焦點。
“聽話,睡覺。”展昭只說了這四個字,不等他有什麼動作,就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床上。白玉堂垂下眼睛,睫毛閃了閃,最終還是聽話地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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