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
他正色看向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突然覺得他的表情有點傷感:“吳邪,你爺爺費盡心思想讓吳家在你這一代徹底淡出這個圈子,與老九門的約定早就沒有人放在心上了,即使你不守約,我也不會對你們吳家怎麼樣。”
“那你呢?”我問他:“即使你不守門,張家也沒人能把你怎麼樣,你又為什麼要堅持守下去?”
他別過臉繼續望著篝火:“我和你不同,我生來就被賦予了這項使命,張起靈就是為了守護這一切而存在的。”
我知道我沒法說服他,十年前我做不到,十年後依然做不到,悶油瓶的內心強大得就像那兩扇青銅巨門,銅牆鐵壁無以摧之。
我站起身來拍拍塵土,對他說:“你先跟我回一趟杭州吧,我有東西給你,然後我可以替你守十年。”
第5章 第四節
【四】
我帶著小哥一路殺回杭州西泠印社的鋪子,因為有一個職業失蹤人員外加無身份證的黑戶隨行,所以我們不得不選擇長途汽車。路上我打了幾個電話把人聚齊了,又處理了一些鋪子的生意,收了線一轉頭髮現悶油瓶靠在座位上打瞌睡。
除了發呆就是睡覺,我突然想起了樹袋熊,又默默腦補了一下悶油瓶頂著兩隻耳朵斜揹著黑金古刀百無聊賴地扒在樹上會是個什麼樣子。
甫一踏進大堂,一大團黑影挾著疾風直衝我面門而來:“愛妃,想煞寡人也~”
我冷靜地閃身避開胖子巨大的塊頭,配合地做低頭含羞狀:“臣妾惶恐,幸不辱命。”
小花和王盟在旁邊吐做一團。悶油瓶倒是沒表現的那麼直接,只是眉頭隱忍地抽了抽。
本來胖子從巴乃那個山溝溝裡帶出來不少土特產,叫囂著要給我們露一手,我生怕他一下廚連鋪子帶人全給我報銷了,趕緊站出來宣告我已經讓王盟從隔壁樓外樓訂好了雅間。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殺進樓外樓,坐定之後服務員開了一瓶白酒,給我們四個各自滿上。我率先端著杯子站起來,其餘三個人也跟著端起了酒杯:“第一杯,給小哥接風,呃……歡迎回家。”
胖子揶揄我:“天真,我還以為你要長篇大論地致個祝酒詞附庸風雅,沒想到就這麼一句啊。”
我白了他一眼,惱羞成怒:“五糧液還堵不住你的嘴嗎?”
小花和胖子非常不給面子地大笑出聲,四隻酒杯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我仰頭一飲而盡,又續上一杯:“第二杯,為我們十年後重新聚首,敬三叔、潘子、黑瞎子。”
此言一出,剛剛還貌似歡樂融洽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胖子默然不語,小花臉色慘白。
悶油瓶意識到這種詭異的突變,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無聲地用目光詢問。
我哈哈一笑:“人不在了情義還在,別磨磨唧唧跟個深閨怨婦似的,都在天上看著呢,端起杯子來,幹了!”
我自己一仰脖先幹掉第二杯,胖子和小花都沒動。出乎我意料,倒是一直默不作聲的悶油瓶隨後也抓起酒杯一飲而盡。我有點納悶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通情達理。胖子和小花見狀也默默地拿起酒來幹掉,整個氣氛悲慘的就像在開追悼會。
我對著桌子的另一邊、擺著三杯酒和三副沒人動過的碗筷的空位輕聲說:“你們都看到了吧,我們活得很好,每個人都很好——”
我喉頭突然一哽,覺得自己眼淚馬上就要掉下來了,趕緊眨眨眼睛重新打起精神:“來來,說點高興的,感謝解大當家慷慨解囊,收購了我在長沙的盤口,爺我從今往後金盆洗手,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第三杯敬我幸福的晚年。”
胖子從剛剛的低沉氣氛中緩過勁來,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天真同志,恭喜你終於找到了組織,追隨了胖爺我的正確道路。”
小花和我對望了一眼,半真半假地嘆息了一聲:“真好,我也想退休。”
胖子馬上接茬:“花兒爺,您老就別說笑了,您要退休了,這中國的文物保護事業可真就要歇菜嘍。”
大家一笑,我轉向悶油瓶,說:“小哥,你稍等,我有樣東西要送給你。”
我打了個電話叫王盟把東西送上來,沒過幾分鐘王盟抱著個長條包袱進門,哭喪著臉對我說:“老闆,你這東西也太沉了。”
我雙手接過,一邊感嘆著真沉,果然沒買到假貨,一邊把它遞給悶油瓶。
悶油瓶接過的瞬間臉上現出一絲訝異,等他解開外面包著的布料開啟盒子的一瞬,驚訝的表情徹底定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