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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自己送的禮物得到這樣的誇讚,又聽他這樣關心自己,多拉眉眼間洋溢著喜悅,又吻了下正雨才進去了,半路還不忘回頭飛吻。
正雨回吻之後又轉頭,幾秒鐘之後對著門口過來的另一位美女迎上去,張開懷抱笑的燦爛,一口西班牙語刷刷流出,“美特拉亞,嘿,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好傷心。”
法語:“哦,古麗安娜,你來了我真開心。”
德語:“蘇克沙,上週送你這耳環果然最配你。”
俄語:“霍爾金娜,寶貝最適合紫色了。”
等到第一天結束的時候正雨背後已經摞起來高高的一座禮物山,各種各樣的包裝,各種各樣的造型,全部都是他那些來自世界各地的紅顏知己送的。
費倫特微笑了好久,帶些希望看熱鬧的老不休的感覺,“正雨不怕她們碰到一起會打架嗎?”
正雨正在一份一份的認真拆禮物,然後又用心記下名字和內容,準備找機會挨份回送,聞言笑笑,漂亮的眼睛裡滿是通透,“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什麼時候玩得起什麼時候玩不起誰都清楚,教授不必擔心啦。”
說著又滿意的捏起一對藍寶石袖釦,換下現在自己帶的,對著燈光點點頭,“果然還是艾麗莎更有眼光啊。”又對著費倫特勾勾嘴角,一本正經道,“各位小姐平時那麼寂寞,我關心一下她們也是為人類造福嘛。”
艾琳娜曾經笑著對他說過:“徐正雨,你最溫柔,其實也是最殘忍的一個,因為你可以對碰到的所有女孩子都這麼溫柔這麼體貼,可是到頭來,其實誰都無法進到你的心裡面。”
少女灌下一大口紅酒,笑啊笑,笑到眼淚都流出來,“正雨啊,有時候真想要看看你的心,是,是什麼顏色?”
那個時候的徐正雨依舊是溫柔的笑,一手持著酒杯優雅的端坐著,透過腥紅的液體看遠處的星星,一手還會掏出手帕,細心地為女伴擦拭眼淚,語氣輕柔:“漂亮的女士不可以哭哦,眼睛會痛哎。”
心麼?
這一輩子,他常常會在夜半時分自夢中驚醒,好像這具身體、周圍的親人朋友、這些年以來的生活、唾手可得的目標,全都是偷來的,也許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變成夢一場,煙消雲散。
這種不安一直縈繞在心頭,從未遠離。
無形的壓力如影隨形,卻無法對任何一個人演說,正雨唯一能做的,便是儘可能的不去想,竭盡全力超越前世,登上畫壇巔峰,並且,儘可能的享受以前沒有過的親情和友情罷了。
其餘的,應該與他無關吧。
嗯,應該是,無關吧。
☆、第17章
畫展取得了空前的成功,其中有兩幅畫更是當場就被人高價買走,引發了不小的轟動。為了表達對教授以及其它那些幫助他的人的感謝,正雨舉辦了一次慶功宴。
人影晃動,杯籌交錯,笑語盈盈,無數長腿美女在正雨身邊來了又走,好不熱鬧。
“祝賀你。”費倫特看著這個自己親眼見證了成長的弟子,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謝謝。”正雨真心實意的跟他道謝,又看向他身邊的金髮男人,禮貌的伸出手,“菲拉南德先生,你好。”這正是剛才購畫的人之一。
“你好。”菲拉南德大約三十歲上下的年紀,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地道的義大利風情,古典而又優雅。一頭金燦燦的軟發在水晶燈下熠熠生輝,寶石綠的眸子深邃而幽遠,兩片略薄的唇微微向上勾起,即便是不說話的時候也似乎帶點笑意,看上去溫和而又紳士。
溫和?紳士?
然而正雨可不這麼認為,兩世為人,即便是不擅長勾心鬥角也稍稍積攢了點看人的能力。眼前這人哪怕是在笑的時候也略顯涼薄,笑意從不直達眼底,如果跟他對視,會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更不要提對方那在這黑手黨叢生的國度也相當顯赫而資深的家族背景,若是有誰真的將他當成一位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的紳士,很好,你忘記帶自己的眼珠子了。
費倫特笑笑,“菲拉南德先生是我的老朋友啦,他也十分喜愛藝術品,是一位資深的收藏家,見識可不比一般的專業人士少呢。”
費倫特在說什麼正雨全然聽不進去,只覺得菲拉南德看自己的眼神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心說,老師,說您不省心還真是半點兒沒說錯,一大把年紀還交這樣危險的傢伙做朋友,真是夠可以的。
菲拉南德優雅而謙遜的扯扯嘴角,綠色的眸子閃爍微微幾下愉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