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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自己覺得彆扭,單看珠裕鄰那躲躲閃閃極不自在的眼神和舉止,就知道這樣的念頭還是就此打住的好。
菲拉南特是很體貼很善解人意沒錯啦,可是不要說一個大姑娘,就算是大男人也沒有誰會豪爽到當著一個陌生人的面痛心疾首的哭訴自己連日來的不幸遭遇呀。
更何況,正雨忍不住又偷瞟菲拉南特幾眼,然後在對方帶著極淡笑意的眼神中,又是開心又是糾結。
原因無他,被正雨腹誹過無數次的菲拉南特無疑是一名極為成功的商人和領導者。
這樣的角色和身份也就意味著,極強的適應力和相當的角色扮演功底。
即俗稱的:影帝。
面對正雨的時候,咳咳,跳過,先不說了哈;面對外人的時候,恐怕沒幾個人會不贊同“優雅疏離、高不可攀”之類的描述。
長久以來殺伐決斷的上位者角色,讓菲拉南特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一種十分沉穩的氣質,像是歷經時光考驗的完美積澱,儘管他還不滿三十歲,按照成功人士的年齡標杆來看,還十分的年輕。
他什麼都不必做,只安靜的站在那裡,那一張沒什麼表情的俊臉就會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珠裕鄰果然在看了菲拉南特的第一眼之後就覺得渾身不自在,臉上的表情更是又僵硬了三四分。
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現在的自己好像特別多餘。
對方明明沒說什麼,可她卻覺得,自己似乎莫名其妙的讀懂了另一種隱藏的含義:再見!
不過,這個外國人可真是養眼啊。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他跟徐正雨先生站在一起,真的感覺好舒服呀。
啊啊珠裕鄰!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該死的,自己的那些事還不夠你煩的嗎?哪裡還有這麼多閒情逸致關心別人養不養眼呀?
又抹抹臉,珠裕鄰努力睜大了眼睛,對正雨和菲拉南特微微躬身,勉強笑笑,“對不起啊,真是太丟臉了,我,我告辭了。”說著轉身就走。
“啊珠裕鄰!”正雨忙叫住她,又緊跑幾步趕上去,把擋著臉的圍巾拉下來一點,認真的看著她,“有我的手機號碼吧?”
珠裕鄰吸吸鼻子,有些茫然的點點頭。問這個幹嗎?
正雨拍拍她的肩膀,“有困難給我打電話呀,知道嗎?什麼時候都可以。”
心中一股暖流經過,珠裕鄰就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頓時又有一種往外湧的衝動。
她立刻捂住自己的臉,乾巴巴地笑笑,用力抬頭瞪著黑漆漆的天空,“哎呀真是,徐正雨先生說什麼呀哈哈,啊啊今晚的風好大呀哈哈。”
面對如此拙劣的謊話,正雨也不急著戳穿她,只是又笑笑,搖搖頭走開。
走了幾步,正雨又想起來什麼,小跑著追回去,趴在珠裕鄰耳邊說了一句,然後才笑嘻嘻的溜回來,拉起靜靜的等在一邊的菲拉南特的手,“走吧。”
黑色的車子絕塵而去,而珠裕鄰卻呆立在原處,就就沒辦法動彈,活像一尊雕塑。
剛才正雨伏在她耳邊說的話,仍舊那麼清晰。
“珠裕鄰,做你自己吧。”
做我自己?
我自己?
自己?!
想著想著,珠裕鄰的眼珠子幾乎要脫眶而出。
他,他他他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正雨不住的看著菲拉南特,數次欲言又止。
終於還是菲拉南特先開口,綠色的眸底俱是笑意,“有話說?”
正雨歪著頭看他,“你不問?”
菲拉南特將他的手放到唇邊,輕吻一下,語氣平靜,“我相信你。”
正雨一怔,隨即揚起大大的笑容,一蹭一蹭的湊過來,又嫌坐著不舒服,索性趴到菲拉南特腿上,笑嘻嘻的仰頭,單手撐著下巴看著他,“你會把我慣壞的。”
菲拉南特垂下頭,在那雙令自己痴迷的黑眼睛上留戀萬分的吻了吻,“我喜歡。”
不過十幾分鍾後,卜瑞思先生的心情就沒這麼美妙了。
因為!他完全忘記了自家愛人是要回家過夜的!
也就是說,在正雨丟下自己闖紅燈的時候,卜瑞思先生心中迅速擬定的“教育計劃”,泡湯了
不過,好在正雨的行為倒也不是那麼慘絕人寰。
在下車之前,他很配合的給了菲拉南特一記火辣辣的法式熱吻。
哦,上帝作證,火辣到他們兩個都有些快要把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