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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一族對聖盃絕無野心，唯一的心願就是能再次馳騁於東瀛大地。既然生為忍者註定要成為工具，那就至少讓這個工具發揮作用吧！”

14　抹不掉的記憶

當瑪蒂娜美美地睡了一個下午覺後、聽到客廳裡的動靜跑出來看熱鬧時，第一個動作就是目光呆滯地抬起手指，指向沙發上那顏色、形狀都很難辨認的一陀：“那是什麼？”

衣襟被拉扯得有些狼狽但至少還保持著整潔（喵：英靈牌自動清潔劑，歡迎試用）的神官不知為何神情有些恍惚，彷彿根本沒有聽到她的問話，倒是那陀東西哼哼嘰嘰地做出了反擊：“死丫頭，看老子的熱鬧是不是？”

熟悉的聲音如天雷轟隆隆降下把瑪蒂娜劈了個皮酥肉爛，手裡的抱枕一哆嗦掉到了地上，她求助地看向斯克林傑，小心翼翼地問：“紅毛叔叔……能不能掐我一下？”

斯克林傑沒有反應，彷彿木頭人一般坐在格林德沃身邊一動不動，倒是格林德沃自己應了聲：“那個死心眼又在鑽牛角尖了！丫頭，你先不要理他，過來幫幫我！”

瑪蒂娜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副“你也有今天”的邪惡表情，在原地得意地扭動著：“你求求我～”

格林德沃眼都不眨一下立刻照辦：“美麗的愛因茲貝倫小姐啊，我心目中的女神、我至高無上的master，明亮的晨星、黎明之子……”

“住口吧！”瑪蒂娜一頭黑線地喝止了格林德沃，原本還會以為他至少有點節操，卻沒想到這傢伙是真正的無下限星人！她惡狠狠地把一個個清潔咒砸出了磚頭的效果，漸漸讓那陀東西在一陣哀號之中現出了本來的顏色：“嗷！！死丫頭你要殺人嗎？老子的肋骨還斷著呢！”

瑪蒂娜盯著那張逐漸顯露出來的面龐愣了愣，腫脹變形、青紅俱全的臉以及他滲著冷汗的額頭使她意識到格林德沃沒有開玩笑——他確實受了不輕的傷。小姑娘放輕了手上的動作，仔細地檢視著他的骨頭，一邊熟練地治療著，一邊問：“到底出了什麼事？誰能把你～打成這樣？”

格林德沃一邊抽著冷氣一邊思索著該如何表達才能不那麼丟面子，最後只含糊地說了一句：“我們遇到了另一個master……”

瑪蒂娜的笑容漸漸凝固了，並沒有注意他提到的關鍵詞只是master而並不包含servant：“他……很強麼？”

“呃……是吧……”格林德沃繼續含糊其詞，一面祈禱著斯克林傑別來戳穿他。好在紅髮英靈只是略略過回神來瞟了他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瑪蒂娜臉上的憂色更重了，不無擔心地看著格林德沃淤血累累的身體，嘆息道：“那一定是很強了……紅毛叔叔和你在一起，你還受了這麼重的傷……”

“是我的失誤。”斯克林傑終於說出了進屋以來的第一句話，“我反應不及時，導致了不必要的損傷，蓋勒特，我很抱歉。”

“那個……沒什麼，”見斯克林傑終於肯開口說話了，格林德沃無聲地鬆了口氣，一面迅速轉移了話題，“總之……現在他已經不構成威脅了。”

“是嗎……那就好，”瑪蒂娜結束了治療，略帶歉意地看著格林德沃，“沒想到在戰爭時間之外還會面臨這種遭遇戰……看來這次的參戰者都不太守規則呢！辛苦你了，蓋勒特叔叔。”

“啊啊，沒什麼……”格林德沃忍著內心的糾結對瑪蒂娜露出一個笑容，只不過那張平日英俊逼人的面孔此時過於奇形怪狀，導致這個笑容也有些恐怖，所以，有點被嚇著了的小姑娘立刻服從了他“去休息吧，我和紅毛還有些話要說”的提議，逃似的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紅毛……”格林德沃用手肘撐著身體的重量挪到了斯克林傑身邊，枕上他的膝蓋，碰了碰他的胳膊，“想通了？”

“……蓋勒特，”斯克林傑的目光有些複雜，深深地嘆息道，“如果那孩子不是master，你還會殺他嗎？”

殺？老子一時還沒想出那麼遠呢……誰知道小白蛇會連一拳都扛不過？

不過這些話格林德沃並沒有說出口：反正打都打死了，再解釋這些細枝末節還有個屁用？他只是懶洋洋地咧了下嘴，感慨似的說：“什麼叫風水輪流轉？現在倒輪到你來問我這句話了……”

斯克林傑目光驀地一動，他知道，格林德沃指的是那句“如果凱瑟琳死在薩拉查之前，你還會不會殺他”。苦澀的笑意從他的唇邊泛起，他已經知道了格林德沃的答案。

“蓋勒特……”斯克林傑注視著自己的手指，“英靈是註定要回歸的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