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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看外間熱鬧,單單盯著我做什麼?”
尹千觴自然不會將心中所想說出來。眼珠一轉,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湊近歐陽耳畔低低說了幾句。
歐陽聽罷,一派淡然:“千觴,葛洪所傳房中術需男女同修。千觴若有此意,不妨先將第一式倒牽白牛練好,免得屆時人前現眼。”
——怎麼就忘了他精通醫術,這上面曉得的比自己不知多了多少?
本想看歐陽窘迫,結果卻反是自己被打趣,這令尹千觴很是不滿。終是瞅準船家背過身的機會,在歐陽唇上咬了一口,方稍覺安慰。
作者有話要說:多謝大家捧場~字母戲神馬的,有人喜歡就好(捂大臉下
【昨天忘了說】關於結尾:不好意思,恐怕要讓姑娘們失望了。個人覺得,這一對要是能HE,大叔也就不是大叔、歐陽也就不是歐陽了。不過,或許能找個法子中和一下?比如死前的美好時光神馬的(不要打臉
拾貳
月明無星,萬物俱籟。
尹千觴睡得迷迷糊糊,翻過身習慣性想去摟住身畔那人,不想卻摸了個空。詫異之下,略略清醒了幾分。這時,只聽“咣啷”一聲,在靜夜中震若驚雷,驚得尹千觴立時坐起:“怎麼了?”
月光自窗欞灑入,在地上投下黑白交錯的影。尹千觴清楚看到一隻玉瓶在地上滴溜溜打著轉,撞到桌腿方停下,精緻的瓶身跌落出細密的裂紋,瓶口也缺了一塊。
隨即,黑暗中伸出一隻修長的手,將玉瓶拾起:“……本說藉著月色不用點燈,不想一不留心,毛手毛腳失落了東西,驚擾了千觴好夢。”
歐陽全身隱沒在黑暗處,語氣一如平日舒緩從容。尹千觴聽在耳中,卻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他不假思索走到歐陽身旁,探上他的額頭:“你沒事吧?”手一覆上便知糟糕:光潔如玉的額上,不知何時已是冷汗涔涔。再嗅到一陣尚未散去的藥味,尹千觴有些著慌:“你生病了?”
歐陽避之不及,只得說道:“你倒靈敏。”
“你又不是多話的人,明明一句話就能打發的事,非得詳詳細細說清前因後果,生怕我不信似的。這不是明擺著有問題麼。”尹千觴沒好氣道,“哪裡不舒服?怎麼也不叫我。”
“無妨,片刻就——”歐陽說著,忽然噤聲不語。尹千觴疑惑地一看,只見他眉睫緊皺,齒關緊緊咬住下唇,雙手握拳輕顫,顯見在忍受著極大痛苦。
尹千觴嚇了一跳,連忙將他抱到床上。剛想衝出去找大夫,卻想到歐陽自家醫術便堪稱當代聖手——但是,他已經痛苦成這樣,又哪裡還有餘力斷症開方?
正著急間,歐陽緩緩開口,下唇赫然一排齒印:“無事,藥效到了而已。休息一陣,便可好了。”
“真的?”尹千觴不太相信。
“受苦的是我,我為何要說謊?”
“……也是。你這是什麼病?痛得很厲害吧。”否則以歐陽堅忍心性,也不會露出如此痛楚之色。
靜默片刻,歐陽方輕聲道:“宿疾而已,偶然發作,千觴不必掛慮。”
——不必掛慮……無需掛懷……不是什麼緊要之事……
類似的話,尹千觴在歐陽那裡聽過許多回。以往不過無奈而已,從未有一回像現下這般聽得怒氣直衝腦門。
他甚至連歐陽需要安靜也忘了,將本欲遞出的茶盞重重放回桌上:“你把我當成什麼人?又將你我情誼置於何地?什麼事也不肯告訴我!要是好事也算了,可你看看你現在這模樣!要是哪天你發作得再厲害一點,是不是我醒了以後就得扛著你的屍首去青玉壇報喪?”
他這話說得極重,歐陽聽在耳中卻不覺生氣,反而有些許無奈和隱約的高興:“千觴,你多慮了,我……”
“多什麼慮?”尹千觴氣沖沖地說,“你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講明白,我就——我就——”
他格登幾下,終是說不出什麼狠話,只得拖來一把椅子在床前坐下,擺出一副拉鋸戰的架勢:“到底要怎樣,你自己看著辦!”
這樣的“威嚇”,自然毫無震懾力。歐陽瞧他一副大馬金刀又氣呼呼的模樣,原本想取笑兩句。不知怎的,話到嘴邊卻變了樣:“只要我活著一天,這痛就不會消失。或許會蟄伏一陣子,但終究……是要重新發作的。”
尹千觴一愣:“為什麼?”
話說出口,歐陽才驚覺到自己的失言。尹千觴不是多麼細心的人,但三年多來,自己雖未與他說過什麼,但言語間,亦未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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