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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的丹藥實在厲害,單是幾名妖化弟子,便強橫無匹。勉強擋下攻勢後,居然又來一個妖化的雷嚴,更是兇悍。尹千觴一面抵擋,一面在心中苦笑:早知道也讓歐陽煉瓶不會妖化的丹藥給自己多好。
接下來他才明白,這藥不單會令人妖化,還能要命,還是沒有的好。
——其實雷嚴說得沒錯,少恭的手段,仍是未變……
屠蘇反常的驚呼,打斷了尹千觴的遊移思緒。
“這個笑聲……笑聲……我、我聽過!”屠蘇俊顏蒼白,拔劍在手,直指雷嚴:“你!是否曾經去過南疆?!烏蒙靈谷!你曾經到過那裡?!”
雷嚴的表情十分奇特,即使他整張臉已扭曲得不似人形,也依然能看出驚懼不信:“怎麼可能……絕無可能……”
眾人注意力都放在對峙的屠蘇與雷嚴身上,誰也沒有注意到,在聽到“烏蒙靈谷”四字時,尹千觴驀然間變得與屠蘇一般臉色蒼白。力戰時也未曾脫力失手的重劍,幾乎直墜而下。
作者有話要說:5W多字了,自我表揚一下=V=
廿
諸事既畢,回到安陸美美睡了一覺,方蘭生重又生龍活虎。見離吃晚飯還有一會兒,便攛掇著歐陽一起出去轉轉。說難得來一回,總不能連風土人情都不曉得,就這麼走了。
不想還未走過半條街,前來道謝搭話的人就有十幾個。初時方蘭生還喜孜孜地應著,只覺終於做了一回傳奇裡的英雄大俠,頗為自許。待到次數多了,便覺得消受不起。拉著歐陽剛要回客棧,卻被個書生打扮的青年人攔下:“兩位便是救了孩子的俠士吧?”
“是啊……”方蘭生答得有氣無力,以為又是一個來表達崇敬感謝之意的。
沒想到那書生自報姓名後說道:“幾位俠士壯舉,堪稱義薄雲天。小生無以為報,特就今日諸位英雄事蹟賦詩一首,還望兩位斧正。”說著,取出一張紙箋,畢恭畢敬呈到二人面前。
方半生對寫詩最是頭大,但最愛品評別人的,當下便接過來同歐陽一起看了。
淡綠的戎葵箋上,一筆清逸端麗的褚楷,尚未細看,便令人有雅緻風流之感。
方蘭生情不自禁讚了一聲:“好字!”隨即唸誦出聲,“花界傾頹事已遷,浩歌長望意茫然。江山王氣空千劫,桃李春風又一年。好、好!好個花界傾頹事已遷!”
得到誇獎,那許姓書生殊無歡喜之色,作揖道:“小生看兩位通身書香卷氣,想來定是飽學之士,勞煩還請替我指出不足之處。說來不怕兩位笑話,先生同窗,皆說我文章學問已到火候。但我參加兩回鄉試,卻皆是落第。我苦思許久,因想到或許是周圍之人顧慮我言面,是以寬言相慰……此番還請兩位勿要顧忌,直言相告。小生感激不盡。”
“哦……”方蘭生摸摸頭,仔仔細細又看了幾遍:“挺好的,真的挺好的,沒什麼不對啊……對了,你剛才說,這詩是為我們救了孩子這事兒寫的?”
他隱隱捉到一點頭緒,看到許書生點頭時,靈光一現,大聲道:“我明白你為什麼屢試不第了!這根本就文不對題嘛!”
這時,他感覺到衣角被歐陽輕輕扯了一下,頓時醒悟自己把話說得太直白了,趕緊補救:“我是說……呃,你這詩確實挺好的。不過,似乎和今天的事沒多大關係……當然,我不是說要你對我們歌功頌德什麼的,只是、只是,這詩的確跟我們不搭調。”
許書生若有所得,道了謝高高興興走了。見他走遠,歐陽微微搖頭:“小蘭,你這莽撞的毛病實在該注意了,否則一個不小心,淨是得罪人。”
方蘭生自知理虧:“好好,我記著了。這人不也沒生氣嗎……”他一心想轉移話題,瞥眼見街角轉過個人來,散發布衣,手裡還提著個酒罈,正是尹千觴。眼前一亮,頓生捉弄之心,便招手叫他。
尹千觴本不待過去,但見歐陽也在,腳下一頓,終是過來:“何事?”
“你看看這個。”方蘭生將剛才的詩遞給他,假惺惺說道:“有人特地為我們做的詩,我同少恭已經看完了,你也品評一下,免得失了禮數。”
他說得很是客氣,心裡卻打定主意,要趁機削他一頓,看這酒鬼以後還敢不敢再濫用詩經。
尹千觴哪裡知道他在想什麼。接過看完,隨口說道:“事實變遷,連求長生的廟宇道冠也變成廢墟,唯有四時恆在,不因堯存,不因桀亡。說得不錯,正是如此。”
歐陽原本在旁含笑聽著,卻不想尹千觴會這麼說。頓時記起日間在始皇陵、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