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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嵊眨眨眼:“沒錯。”
“那……”沐春心知肚明這下卻是逃不過了,只好將心一橫走了進來,回手將門關上:“將軍請。”
李慕嵊頷首,伸手過去將沐春拉近一些問道:“你可知道現下皇城駐軍是誰掌控的?”
沐春正待伸手解自己的扣子,聞言便是狠狠一怔。
李慕嵊有些疑惑地看著沐春的手指,忍不住問道:“可是這屋裡太熱了?”
沐春:“……”她稍稍頓了頓方才明白自己或許是誤會了什麼,只好迅速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問道:“將軍是說駐防?”
“沒錯。”李慕嵊一身正氣,絲毫沒有想通沐春適才的動作。
沐春將自己的扣子默默繫好,這才道:“是驍騎將軍習子淵,將軍駐防京城已經快五年了。”
“習將軍啊……”李慕嵊頷首,他面上篤定,心底卻忍不住疑惑,習子淵是誰?自己又要如何才能夠名正言順地接近這個人,繼而檢視現在京城的護防情況?
那沐春呆呆地看了李慕嵊半晌,這才面紅耳赤地將衣服徹底拉好,小聲道:“將軍若是無事,沐春便先出去了。”
李慕嵊看了她一會兒便頷首道:“好。”
沐春有些說不清自己的心情,她總覺得眼前這個著名的草包兒子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可是那種感覺只是在心底一閃而逝,再不見蹤影。
李慕嵊和府裡頭上下的人打了個招呼,索性直接奔著郊外的練兵場而去。
畢竟有著一個鎮邊將軍的名聲,饒是這李慕嵊名望不高,到底還是進得去,外頭的小兵客客氣氣地將人引了進去,為了防止這位闖禍寸步不敢離。李慕嵊無奈,索性問道:“不知習將軍現下在何處?”
小兵連忙道:“將軍這邊請。”邊在心底暗暗鬆了口氣。
李慕嵊到了那練兵臺上,就看到習子淵正正站在臺前,手中的令旗迎風作煞然之聲。
不知為何,李慕嵊總覺得自己的一腔熱血就跟著這山呼海喝之聲一起,重又燃了起來。
很快,練兵臺上的習子淵便得了通傳,他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有些不情願地走下臺來對李慕嵊抱了抱拳:“鎮邊將軍。”
“承蒙父將,不敢當,”李慕嵊抱了抱拳嘆了一聲,面色篤定而沉沉:“習將軍率兵有方,李某佩服。”
習子淵對於這樣的客套話有幾分不以為意,卻也只好耐著應道:“不過是勤學苦練罷了,不知李將軍來此有何要事?”
那言外之意就是若是沒有要事,不如就不要在這裡廢話了。
李慕嵊微微一笑:“最近手有些癢,想要尋將軍過過招,不知將軍可否賜教?”
習子淵盯著眼前的李慕嵊看了半晌,好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李慕嵊手癢?這絕對是皮癢吧?放著好日子不過來這找打,不知道該說這人是天真還是可笑。
習子淵面色立時就沉了下來,他盯著李慕嵊看了半晌,便冷然道:“李將軍,練兵場絕非兒戲,還請李將軍不要妄為。”
李慕嵊的神情卻是半點不曾鬆動,他看了習子淵一會,這才微微笑道:“習將軍,恕本將以為,日常訓練是必不可少,讓兵士們觀摩旁人過招,亦是殺敵之道。”
習子淵幾乎要笑出聲來,他看了李慕嵊良久,最後直截了當地將手上的長槍微微一拉橫在身前:“還請賜教。”
就這麼個有勇無謀的將軍之子,真真是愧對了老將軍的在天之靈!
習子淵在心底恨恨想著。
李慕嵊看了看周遭,復又提著長槍縱身一躍,在空中輕輕一點,長槍徑自向前掃去竟是直接停在了練兵臺上,他雙手微微一抱拳對著不遠處的習子淵深深一笑:“請。”
這動作大氣開合卻又自然無比,習子淵看著只覺心底微微一驚,卻也在那練兵場地上借力一躍到了那臺上,看向李慕嵊的眼底已是多了三分探尋:“請。”
李慕嵊也不再和他客氣,長槍在空中打了個迴旋就朝著習子淵的右下側攻去,這動作快如雷霆,卻又帶著十足的巧勁。
習子淵不敢怠慢,整個人向後微微一掠,身子向左一偏,手上也不含糊,直接拿槍對了過去。
孰料李慕嵊這一招不過是個障眼法,他見習子淵動作便微微一挑唇,手上已是橫著掠了出去!
他手中的長槍帶著千鈞之力,在空中輕輕一掃竟是帶出風聲。
習子淵整個人不由得凜然一驚,然而躲閃已是遲了,他只能將已老的招式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