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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早就悄無聲息地變化了。
他習慣了西門吹雪時不時的碰觸,或者是大多數時候的心有靈犀。
並不知道這樣的變化是好運還是災難,只是宿命如此,逃避亦是無用的罷。
“西門……”葉孤城緩緩道,他微微彎起眉眼:“這又是何意?”
西門吹雪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人,第一次覺得交流或許真的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月色如水,而眼前的葉孤城眼底神色很深很深,宛如一汪深潭。
第一次,西門吹雪覺得有些無所適從,半晌,他伸手輕輕握住自己的劍柄,這才沉下心思一句句道:“你能勘透以後的事,就好像,你以前或許並未見過我。”
葉孤城看了西門吹雪良久,最後微微笑了。
他笑起來的樣子極好看,本就是清俊的模樣,素來冷峭的眉眼微微彎起,帶出生動而風雅的意味來,半晌他方才說道:“如若我說,那不過是一場幻夢,西門,你信是不信?”
西門吹雪自然是不信的,在認識葉孤城之前,除卻劍道,他幾乎不信任何事。
可是眼下,他只覺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
西門吹雪鮮少有這樣的感覺,所以他蹙起眉來。
倒是葉孤城微微一笑,輕輕掙脫了西門吹雪的手指,頭也不回地回去了。
太多的事情難以言說,只能慢慢體會,那種難以言喻的心情。
李慕嵊回去的時候,葉予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鼻音有點重:“慕嵊?我剛剛好像聽到了號角……”
“沒有的事,”李慕嵊小心地掩去眼底眉心的疲憊,微微一笑:“剛剛去茅房,睡吧。”
夜色正好。
第二十三章 必須是有內奸
第二天一大早葉予白就醒了,在空場處練劍。當李慕嵊出來的時候,他正將最後一個劍花輕輕一挽,面色肅穆。
李慕嵊在心底讚了一聲,自如地站定在他身旁:“你的劍法愈發耐看了。”
葉予白轉頭看向旁邊的人,正色道:“昨晚是不是出事了?”
李慕嵊微微蹙眉,卻還是點頭道:“軍中死了兩個人。”
葉予白揉了揉眉心:“為什麼不告訴我?”
這句話問的李慕嵊有點無奈,他看了葉予白一眼,方才幽幽道:“你在睡著。”
“我今早醒來,發現耳朵裡面被塞了棉球。”葉予白瞪眼睛。
李慕嵊有些無奈了,他這個舉動純粹就是習慣,畢竟當年在天策府的時候,一旦晚上軍中鬧騰,他就順手給葉予白塞個棉球,習慣成自然啊。
想到這裡,李慕嵊乾淨利落地道歉:“下次若是有事,我一定叫上你。”
“我都以為我做夢了……”葉予白看著李慕嵊,眼底有些嘆息模樣:“如果說以後軍中有任何事,你搖也要把我搖醒啊!”
李慕嵊臉色瞬間黑了,適才融洽的氣氛蕩然無存——
“我不咬人,”看著葉予白莫名的表情,李慕嵊咬牙切齒:“你才是哈士奇!”
葉予白費了半天勁方才聽懂軍爺的糾結之處,他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特別沒有同情心地拍了拍軍爺的肩膀:“我……算了。”
兩人一前一後往回走,不多時就聽到習子淵來報——
“將軍,”習子淵神情肅穆:“聽聞西羌族已經後退百里,在這附近根本沒有任何一個西羌人。”
李慕嵊眉心微蹙:“這是要打持久戰。”
葉予白也跟著蹙緊眉心。
如若是拼硬仗,那麼誰都不是不懼的,畢竟中原人多勢眾,又有著優秀的指揮官和戰爭手法,可是如若西羌族想要和他們拉長戰線,那麼不說別的,光說國庫就有點吃不消。
戰爭這東西勞民傷財,何況時間越久,遠道奔襲的中原軍隊軍心就越渙散,消耗也就越大。
如若到了那時候,勝算就愈發小了。
想到這裡,李慕嵊便道:“守好關卡,我要去城裡一趟。”
凌陽城依舊是原來的模樣,彼時的曹炎烈正心思重重站在窗前,猶豫著如何寫下給皇上的手書,他剛剛提起筆來,就聽人說李將軍到了。
這位老將眉眼微微舒展開來,將筆放下大步流星往外走:“李將軍,”二人也不客套,直接切入正題:“聽說昨天夜裡,軍營被襲了。”
“沒錯,”李慕嵊頷首,也沒有意外這位曹將軍得知訊息的迅疾,只淡淡道:“傷亡不大,只是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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