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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予白生在藏劍山莊,本就習慣了富足的衣食,眼下和李慕嵊在一起這麼久,可算是吃盡了苦頭。他立刻將手上的木箸放下:“哦,那你快拿給將士們吃,他們征戰已久,估計也很長時間沒吃到肉了。”
李慕嵊看了葉予白一會,只覺心疼:“這是我的份,將士們的都分發下去了。”
饒是分發下去,也不過是幾個隊一點肉湯,在外太久偏生又離得遠,軍資早就不足了。
“慕嵊,”葉予白看著那鍋零星幾口的羊肉,有些難受,卻也正色道:“我一直想告訴你一件事,其實和你在一起征戰四方,我並沒有覺得吃苦,所以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
李慕嵊深深看進葉予白的眼底。
葉予白笑道:“嗯,我說真的。”
李慕嵊頷首道:“我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才更加覺得虧欠。
富家少爺一般的葉予白,自從跟了自己,就愈發隨意了起來。不是他想要隨意,而是軍中的生活只得隨意,李慕嵊看著隨意起來的葉予白,就覺得心底隱隱作疼。
他喜歡的人,曾經是連吃食的裝飾都要計較的,現下一個多月沒吃到肉,整個人都明顯地削瘦起來。
葉予白卻是毫不介意地將一口羊肉塞到李慕嵊嘴裡,笑眯眯道:“嗯,別擔心別擔心,正好瘦一點以後過門就不會被卡住了!”
李慕嵊差點將肉給噴出來……葉予白的確是卡到門上過,他曾經在路過門的時候撞到了頭,第二次回頭和李慕嵊鬧又撞到腰,以至於一瘸一拐很久,被天策府的人笑了個遍一怒之下回藏劍山莊,又被藏劍山莊上下笑了個遍。
這和胖不胖根本沒關係好麼?!
“再瘦下去我就真的過意不去了。”李慕嵊嘆息一聲。
葉予白眨眨眼,臉騰地紅了:“我一直想問你一件事……”
李慕嵊抬起頭來。
就聽葉予白這個呆子小心地問道:“嗯,就是吧……你看我們吃也吃在一起,睡也睡在一起,然後……那個……”
李慕嵊失笑:“你想說什麼?”
李慕嵊心底明明早就有了答案,卻是第一次發覺原來都弄人也是一件有趣無比的事情。
葉予白眨眨眼,下定決心一般吼了出來:“我們是不是在一起了!”
簾子被唰地拉開又落了下去,葉予白一臉尷尬地站在原地,就聽李慕嵊忍笑道:“我請人進來。”
“別……哎你怎麼能這樣呢!”葉予白不滿無比。
“那是五毒教的鐘晏鋒,總不好太過。”李慕嵊搖頭笑道。
葉予白唰地趴到床上,表情可正經。
李慕嵊搖搖頭,忍住想笑的衝動將簾子拉開:“請。”
鍾晏鋒忍住往床上看的衝動,只正色對李慕嵊道:“將軍,恕晏鋒要回去一陣子。”
“那麻蛋怎麼辦?”葉予白幽幽道。
鍾晏鋒的眼底掠過一絲歉然:“答應他的,我定會做到。”
“這一次五毒教也是無妄之災,我們會盡量勸教主。”葉予白覺得心底悶悶的有點難受。
鍾晏鋒搖搖頭感激道:“多謝前輩,這是五毒教和魔教的家務事,確確實實需要一個途徑來解決。”
“你的父親,說起來也要沒了吧?”不知何時,玉羅剎竟是倏地出現在帳子裡頭。
他的出現總是神出鬼沒,絲毫不給人任何準備的時間。
說話的時候更是如此,沒遮沒攔,旁人說不出口的話放到他這裡就變成了無所謂的一句:“嗯,我聽說重病。”
“確實如此,”鍾晏鋒的神色冷然:“教主何意?”
“沒什麼意思,談一筆交易。”玉羅剎眼底冷霾,語氣卻是輕鬆無比的。
鍾晏鋒深深看了一眼玉羅剎:“我不會拿五毒教上下教眾千百與前輩談交易。”
“在西域,沒有人願意得罪魔教,”玉羅剎微微一笑,眼底掠過一絲精光:“我可以讓五毒教在一夜之間消失,但是現在,我並不想這樣做。”
鍾晏鋒看了玉羅剎良久,第一次發覺或許這位魔教教主是當真想要談一談,這才伸手示意道:“教主請。”
葉予白默默眨眼:“他示意的好像是我們屋裡的軟榻。”
李慕嵊哭笑不得:“把這裡當家了也好。”
“哦……”葉予白笑眯眯:“那我去睡了。”
玉羅剎看了旁邊的兩人一眼:“多謝。”
這一次葉予白是當真地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