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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燙。
他在心底笑著嘆了口氣,這才道:“這次回了京城,我就和你走。”
“啊?”葉予白怔住:“你不做你的將軍了怎麼成?”
“我本來也不是大明的將軍,”李慕嵊淡淡道:“天策府不在了,我的家就只剩下一個你。”
再無其他。
葉予白看了李慕嵊良久,這才確定下來李慕嵊是認真的,他半晌方才重重頷首:“我會對你好的!”
“好。”李慕嵊笑道。
“我養你啊!”葉予白雄心壯志。
李慕嵊:“……不用你養我。”吃自己愛人的這種事,一點都不男人好麼。
葉予白眨眨眼,非常沒出息地補充道:“那你養我好了,我一點都不好養。”
李慕嵊忍笑:“自然。”
不管如何,想到回家以後的感覺就無比好,讓人充滿了期待。
大軍回到京城用了大抵半個月的時間,彼時聽聞常州府發現了一小夥叛亂的異族,被江湖人扭送到官府了,其中有一個就是習子淵。
現下再聽到這些訊息,終究也只剩下唏噓。
李慕嵊還沒有辭官,他和葉予白還有兩個小傢伙待在家裡,每天都是平靜而充實的。
再想起之前大軍回城浩浩蕩蕩的場景,竟也是恍如隔世。
時間總是沖刷掉許久以前的事情,然後留下最新的腳印,讓人沒來由地唏噓感慨,卻是不得重來。
“今天要去一下莊子,”葉予白道,揮揮手示意西門吹雪和葉孤城過來:“問水訣練得如何了?”
“何時師父有空,還望討教一二。”葉孤城道。
本來葉孤城就有前世的底子,只差著一點氣力,前期他的劍法一直是高於西門吹雪的,然而現下西門吹雪竟是處處下苦功,不出多時竟也追上了一二。
葉予白看得欣慰,有些時候不做師父永遠沒辦法體會將弟子一點點培養出來的欣喜,當年葉英看著自己的目光終究還是有了延續,葉予白想來,卻也是滿懷感動的。
“我從莊子回來,就來和你們過招,”葉予白看了一眼西門吹雪胳膊上的紗布,蹙眉道:“怎麼回事?”
西門吹雪搖頭:“無妨。”
葉予白伸手不由分說地抓住西門吹雪的胳膊:“我記得和你們說過,”他一圈圈將紗布往下拆:“過招的時候點到為止。”
“不是孤城,”西門吹雪忍住撥出口的痛聲,搖搖頭道:“我被夢魘了。”
夢魘?葉予白有些狐疑地看向西門吹雪,果不其然他的胳膊上的一道血痕,顯然是自己弄出來的。
李慕嵊聞聲也走了過來:“吹雪怎麼被夢魘住了,等下找個郎中來抓服藥。”
“不必,”西門吹雪淡淡道:“不過是一時心驚而已,師父不必擔憂。”
“是什麼夢?”葉孤城忽然問道。
他的目光很深,緊緊看向西門吹雪,決不允許他逃了一般重又問了一遍:“什麼夢?”
西門吹雪終究嘆了口氣:“是一場決戰。”
不同於之前的模糊觀感,這一次他身臨其境,能夠感受得到所有的劍招,還有那華麗無比的一劍西來。
最後的最後。風姿卓絕的男人倒在了自己的臂彎,甚至能感覺到他的身體愈發涼了下去,血從他的心臟處湧出來,染到自己雪白的衣服上……
他就那樣死在了自己的懷裡,悄無聲息。
那一瞬間即使是在夢中,依然心痛地快要窒息。
有那麼一會,西門吹雪以為自己醒不過來了,他就要在那陳年的舊事中一夢南柯,再不能回來。
醒來的時候,西門吹雪一身的冷汗,胳膊上被自己的短劍劃了道血痕,他卻依然情不自禁地感覺到慶幸。
還好……還好只是個夢而已。
“只是夢而已。”葉孤城道。
西門吹雪深深看了一眼葉孤城:“我會想起來的。”
如果陳年舊事都是包袱,那麼我不希望只有你一個人記得,由你一個人擔負,這對你我而言,都太不公平。
“沒關係。”葉孤城深深看了一眼西門吹雪,語氣溫和而平靜。
“我覺得……我還是去莊子比較好。”葉予白默然望天,頗覺長江後浪推前浪,你看那麼小都住在一起了還有前世今生!
好吧他倆好像也有,這沒什麼好羨慕的。
李慕嵊忍笑:“早去早回。”
“嗯,回來有丸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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