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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說自信不好，最怕的是過度自信。

福爾摩斯不動神色的看著，當一個人自信的時候，或者說是看輕對手的時候，他可以從他的嘴裡套出很多東西，包括該說的——以及不該說的。

而男人嘴裡的某個名詞引起了福爾摩斯的注意，有另外一個人知道兇手的計劃……“誰警告你的？”

“某個注意到你的人。”男人開口。

福爾摩斯聽出了一絲絲的尊敬，這很不對勁，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兇手後面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個人，可能比他想象的更加危險。

他傾身往前探，看到駕駛盤前面夾著一張相片，準確來說，只有半張。留下的那個半張上是兩個女孩，一個四五歲，一個六七歲左右，笑得很燦爛，姿勢很隨意，背景……應該是在家裡。

而男人的脖子上……好像有沒有剃乾淨的鬍渣……

“是誰注意到我？”福爾摩斯壓低了語氣，從後視鏡裡面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不能推測出點什麼。

“你真謙虛，福爾摩斯先生。”

“哦不，我才沒有。”福爾摩斯說的似真似假，顯然，謙虛這詞絕對不會出現在他身上，福爾摩斯一向認為周圍有很多人是草包，而且他也從來不把這個想法藏著掖著，當然某些人除外。

男人從鏡子上盯著福爾摩斯，順便轉過一個路口：“你有個fan了。”

“給我講講。”福爾摩斯對於有fan這件事一點都不感興趣，當然——如果那個粉絲能夠帶來讓他感興趣的案件就另當別論，不過……如果John也能成為他的fan，他會很高興的……好吧，想想都不可能，希望等John找到他的時候不會直接給他一拳，他又把John一個人留在家裡面了……

當然，fan這個詞從前面這個人口中出來，福爾摩斯覺得他還不如不要。

男人不打算和福爾摩斯詳細說這個，那個人的事是犯罪界最大的機密，不是他一個小人物能夠了解的，而告訴別人更加是禁忌……他還不想這麼早就死，雖然……

雖然他可能活不久了。

“只能告訴你這些。”男人臉上的表情很詭秘，“在這輩子。”

過了會，計程車在一個鐵門前停了下來，福爾摩斯下了車，“這是哪裡？”用的是肯定的口氣。

眼前的這個建築，雖然有些年代，但是儲存良好，而且一直在使用。整個建築裡面都沒有人——燈全部暗著。

“你熟悉倫敦的大街小巷，你知道在哪。”男人引領福爾摩斯進了大門。

“羅蘭克爾專科學校。”從車子開過來的線路來看，意味著他已經來到離貝克街很遠的郊外職業學校。

後天就是聖誕夜，這時候倫敦的學校都放假了，裡面安安靜靜的，門口沒有值夜的保衛，但是其中一棟教學樓的燈卻都亮著，那麼，就是有清潔工在打掃，或者裡面是值班的保衛。福爾摩斯嘆口氣，聖誕夜……他還想和John一起去吃大餐呢。

“為什麼來這裡？”每次兇手殺人的時候都會選在很偏的地方，而計程車司機瞭解倫敦的每一個地點，每一棟建築的‘作息’，他們是最瞭解什麼地方又偏又適合殺人，或者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談了一場話——然後他會自殺。

男人聳肩，“很簡單，因為門開著，清潔工在打掃。”

“開計程車有一個特點，隨時知道哪裡有偏僻處適合謀殺，真不明白我的同行們為什麼不試試。”男人嘲諷的開口。

因為他們都是正常人，而殺了四個人的你，已經瘋了。福爾摩斯撇嘴，如果司機們都是這個德行，就沒有人敢坐計程車，至於讓John買車的計劃，肯定勢在必行。

“然後受害人就跟你進去了？為什麼？”還有一個問題要搞清楚，雖然已經隱隱約約的知道了答案。

然後福爾摩斯馬上知道了答案——因為一把槍的黑黝黝的槍口正對著他。

“好吧……真沒勁。”脅迫受害人不得不做某件事，這樣的行為，很無趣。

男人對福爾摩斯的話並不在意：“別擔心，好戲還在後面。”

福爾摩斯的灰色眼睛嚴肅的看著男人，“你不能拿槍逼人自我了斷。”

“我沒有。”他放下槍，“比這好多了，對你不需要，因為你會跟著我來。”

一路到現在，福爾摩斯發現這個人對他的性格很瞭解，到底是他原本就知道，還是之前他口中出現的‘那個人’告訴他的？從他的網站‘演繹法研究’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