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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抿了抿雙唇,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步履帶著顯而易見的急切。
“哎,你身體還沒好利索,不能走動這麼快的。”黃九郎放下手上的東西,急急地追了上去。
走到竹屋外,看到竹竿上晾著的那件黑色長袍,男人冷硬的雙眸瞬間一亮,快步上前,一把拉了下來,緊扯進自己懷裡。
“這衣袍早上才洗的,應該還沒幹呢。”黃九郎追到男人身邊,伸手想將溼衣服奪回。
男人一個側身避過,眉宇間煞氣頓現。
“以後不許動我這件衣袍。”
說完這句硬冷的話,男人頭也不回地轉身進了竹屋,一點沒有寄人籬下的自覺。
黃九郎先是被對方充滿煞氣的陰冷警告給嚇了一跳,有種與死神擦肩而過的心悸感。
但隨即又氣結,這人怎麼這般無禮兇惡,勞心勞力照顧了他半個月,一句感激的好話都不說也就算了,幫他洗一件衣服竟然還這種態度!
哼,自己真是白好心了!
男人手上的那件法袍,裁製的用料頂級珍貴,能御風禦敵,上面加持了數個小型的防禦性,甚至攻擊反彈性陣法,即便在那時候的決鬥中損壞了大半,在這個世界仍舊是件極品寶器。
然而,在男人眼中,他最珍惜的卻不是這件法器本身。
骨節修長的手指輕撫過衣袖口精緻絕倫的火焰狀刺繡,男人眼底是無與倫比的柔和與深情,彷彿正凝視著最深愛的戀人,同剛才鬼羅剎般可怕的模樣,判若兩人。
男人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就像劇烈衝擊後的紊亂性格式化,他不記得自己是誰,之前的所有經歷也是一無所知。
但唯獨看到這團小火焰時,心裡止不住的激盪和蓬勃洶湧的感情,好像裡面還缺少了一塊什麼東西,必須馬上填補起來。
有個聲音,一直在心底急切的呼喚男人,去找那個人!快去找到他!
去找到他……
作者有話要說: 咩,被昨天的評論嚇了一跳,替身啊移情什麼的都不會有啦,我們家大哥可是很專一的。
(羅睺出面澄清:“我就是忘了自己,也不會忘記要將某人摁倒床上啪啪啪啊!”
二玄:“喂,你一句話暴露本性了!”
——澄清end——)
PS:被大姨媽逆襲了,痛的滿床打滾中。還是掙扎著起了碼完這一章,現在已經虛弱到玩脫了……
評論明天再回復吧,晚安麼麼噠~
☆、秋容小謝
竹屋內的院子裡,黃九郎一個人蹲坐在空地上的圓石上,一手抓著燒雞,一手提著一壺花雕酒。
露出一口鋥亮的尖齒,惡狠狠地撕咬下一塊雞肉,再就一口花雕,表情很是兇悍。
顯然是剛才好心當成驢肝肺,被男人氣得不清。
院牆的籬笆外,一相貌清俊的男子正痴痴地看著鼓氣的黃九郎,眼中滿是神魂顛倒的迷戀和懷念。
“九郎……”清俊男子越過籬笆,直直地向黃九郎走去。
黃九郎抬起頭,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心底卻有股莫名的熟悉感,他愣愣的放下手裡的燒雞和花雕。
“你是……?”
“我是子蕭啊!”清俊男子上前激動地一把握住了黃九郎的雙手。
“子蕭?不,這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嗎?!
黃九郎掙脫了清俊男子的雙手,一手捂住嘴,一雙妙目迅速泛紅,表現出同樣激烈的情緒。
眼前的男子明明是一副陌生人的樣貌,他為何要冒充何子蕭來欺騙自己?
“九郎,我真的是子蕭啊,你的子蕭並沒有死!”
何子蕭終於忍不住了,他不顧黃九郎的掙扎,將人緊緊摟進懷裡。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黃九郎顫抖著嗓音,已然哽咽。
原來,這何子蕭乃是一潛心苦讀的書生。
偶一日,在書齋外望見路過的黃九郎,風度舉止瀟灑,儀容比閨閣少女還要動人奪魂!
再加上何子蕭本就愛慕男子,瞬間就為他所傾倒,注視著黃九郎遠去的背影浮想聯翩,神魂不定。
從那日起,何子蕭就一門心思的掛念著這位俊美的少年郎,駐足書齋外遠眺等候。
直到夕日蒼茫,落霞滿天,終於盼來黃九郎清瘦窈窕的身影。
而那黃九郎正值母親身體不好,居住在外祖父家,只得幾次三番地來往兩地,何子蕭的書齋正是他途中的必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