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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學弟不算白疼了,但是我不知道該說他呆還是笨。」阿前受不了似地笑了笑,拿起一張黑膠唱片晃了晃,「他知
道我在找這張唱片,看到了就掛號寄給我。」
晏臣帶著一點顫抖把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只有字如其人的清秀字跡交代了自己很好不用擔心,唱片是在哪個不起眼的二
手唱片行找到的,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他的名字。他拿過信封想看到一點蛛絲馬跡,但是也沒有寄信人住址。
像是看出了晏臣的失望,阿前搖頭笑了笑,把信封翻過來,「你跟他一樣笨。掛號要貼掛號貼紙,但是上面貼的不是目
的地,而是寄出的郵局分行。」
晏臣驚嚇到地抖了一下,趕忙抓起信封往貼紙看去。
「這是最後一次我把他交在你手上,你要是敢再傷害他,我有的是方法搞死你。我知道他父母死掉以後,他在那裡住過
一段時間,但是我知道的不多,你自己去找吧。」
話還沒說完,晏臣已經子彈一樣地衝出Hoca,遠遠地只傳來發動車子和遠離而去的聲音。阿前看著吧檯桌上一口也沒喝
的咖啡,疲累地笑著。
「這死小子,我泡的咖啡他竟然一口也沒喝。」
阿華攬過阿前的腰,將他的疲憊全都納入懷裡,「我們回家吧。」
輕輕點點頭,他將自己完全放鬆在溫暖的懷抱裡。能幫的都幫了,剩下的,只能讓他們兩個自己去走了。
清理掉手中的雜草,徐子銘伸展了一下腰肢活動筋骨,看了看整理得差不多的院子,又往一群孩子們玩鬧的地方望去,
輕輕勾起一個微笑。
小時候爸媽死去之後他被帶到這個育幼院來住了頗長一段時間,離開之後也經常回來,有經濟能力後也每個月固定給院
長一筆錢,這裡可以說是他隱形的家。
本來以為在遇見晏臣之後,就不會有機會再回來看院長和孩子們,沒想到現在這裡卻成了他逃避的地方。院長似乎是看
出他有難言之隱,沒有多問什麼就讓他住下來了,順便幫忙照顧這些孩子們,暫時還算平靜。
到這裡來也有幾個月了,阿前絕對是氣得快要發瘋了,但是他除了心裡一次次地道歉之外,什麼也做不了。他知道阿前
絕對會要他和晏臣好好攤開說明白,但是隻要一想到晏臣,一想到他認真卻又帶點困惑地說他也許是愛上他了,他就禁
不住渾身的顫慄。
深深愛著的人能夠投注目光,在很久很久以前,他還是天與,而晏臣還是仲狂的時候,他的確殷殷企盼過,曾經想過如
果那個人可以看見他的情感,能夠接受他的心意,那他絕對會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但是情況都不同了。他知道事實是不可能這麼美好的,在天與為了愛情盲目地對仲狂做了那些無法挽回的錯事後,他就
知道他們不可能再回到平和的關係。在仲狂立下誓言,自己也立下反誓後,一切就只能是一個結局。
就算對他的愛戀只有不斷地增加,就算感情已經滿到潰堤……就算那個人也許誤會,以為愧疚感就是一種感情,他也不
能因為這樣就和他一起犯錯。他們早就錯了,在幾千年前就錯了,不能再錯第二次。
「子銘哥哥。」
溫軟兒語突然在腳邊出現,徐子銘低下頭看,可愛的小臉龐正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早啊小樹。」徐子銘朝男孩笑著,伸手將他抱起,「外面很冷耶,你怎麼不待在房子裡面?」
小樹搖搖頭,「外面可以曬太陽。子銘哥哥,你的腳好了嗎?」
被這麼小的孩子關心,徐子銘忍不住開心地笑了,摸摸男孩的頭,「已經好了喔,小樹好乖喔,謝謝你關心我。」
「大家都說要出來幫你拔草,可是院長說外面會有蟲蟲,大家就都不敢出來了。」
徐子銘呵呵笑了,「是啊,你們的面板都很嫩,被蟲蟲咬了會很痛的。哥哥已經弄好了,我們進去吧,我念故事書給你
們聽。」
放下小男孩,兩人牽著手走進室內,一些孩子正在看教學錄影帶,院長朝他笑了笑,把一屋子小孩交給他便走進辦公室
去忙了。
「吶,子銘哥哥。」小樹突然拉了拉徐子銘的手。
「怎麼了?」徐子銘牽著男孩走進教室,挑了一本故事書在地板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