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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前,第一次去你店裡的時候說了一些難聽話,抱歉。」
阿前踢了晏臣一腳,「你還懂得道歉啊?」
晏臣笑著回敬了一腳。
沒營養的對話結束後,兩人都安靜沒再講話,看著床上安靜睡著的徐子銘。
「欸,晏臣,我還沒原諒你把我的寶貝學弟弄成這樣喔。」
晏臣嗯了一聲。他也覺得自己不可原諒。
「你現在算是不恨他了嗎?還是隻是覺得愧疚而已?」
「……不知道。」晏臣轉頭看阿前,「真的,我不知道。」
床上突然傳來動靜,徐子銘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慢慢醒來,緩緩睜開眼睛。因為許久沒有接觸光線而半闔著眼眨了好幾
下。
阿前趕緊向前去,晏臣緊張地站起身,卻不敢往床邊走。
「早啊,壞蛋。」
徐子銘無力地笑了笑,「學長,好痛喔。」
「你被車撞得飛躍愛河,還一昏兩、三個禮拜,當然痛啊。」阿前邊說笑邊打量徐子銘,「應該是沒事了,我去叫醫生
來,你和他聊一下。」
他?徐子銘隨著阿前離去的方向慢慢轉過頭,看見一臉僵硬的晏臣,顯然也嚇了一大跳。
兩人沉默對峙,徐子銘疑問著為什麼晏臣會在這,昏迷前的記憶慢慢回籠,剛醒來的腦袋卻還昏昏沉沉的,沒有什麼力
氣思考便發出唯一想得到的問題:「你有受傷嗎?」
晏臣更僵硬了。昏迷了十幾天,徐子銘看見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擔心被救的他有沒有受傷。
「不……只有擦傷。」
「有擦藥嗎?」
「有,差不多好了……」
問完擔心的事後,徐子銘就像是用盡了力氣似地轉過頭沒有再說話,顯得很疲累。
那是令晏臣顫抖的表情。沒有情緒的眼神透露他對很多事情已經失去熱情和關切,而晏臣只能愣站在一旁,一句話也說
不出來。
那些他不再有熱情、不再關心的事,是不是……包括天與深愛著仲狂這件事呢?
身上的大小內外傷又花了將近兩個月才好了七八分,徐子銘開始有點辛苦的復健。讓他覺得辛苦的或許不是身體的疼痛
或阿前陪在旁邊的拉雜碎碎念,而是晏臣總是站在復健室外默默地看著。
晏臣會面無表情地站在外面看,徐子銘有疼痛的表情就跟著皺眉,有進展就繼續無表情,發現自己似乎會影響徐子銘之
後,就躲得遠一點看,這些舉動被阿前嘲笑變態又沒種。
他的確沒種,如果他有種的話,他可以直接跟徐子銘說他想對他說的話,或者乾脆不要再見面,但無論是那一個,他都
沒有膽子去做。
西鹹知道大致的情況後,也沒有什麼法子可以幫忙想。他不是晏臣也不是徐子銘,雖然從頭到尾他都是看得最清楚的旁
觀者,但他卻無法插入這段複雜的關係。這段恩怨,只有他們兩個自己去解決才行。
晏臣找了一天回家去把因為這段時間的空白而累積的家人的詢問敷衍掉,工作也都推掉,洗了個澡把自己整理乾淨之後
,買了一些據阿前說徐子銘喜歡吃的東西,趁著阿前應該還在醫院的時間趕緊過去。
他不太敢和徐子銘單獨處於一室,尤其不會處理那種沉默的尷尬感。徐子銘身體還有點虛,要不是阿前老是講些怪異的
笑話讓他有點反應,他會坐在床上看著窗外,什麼也不講,每當這種時候,晏臣都覺得徐子銘好像不再屬於這個世界,
下一刻就會突然消失無蹤。
他一向都是一個乾脆的人,說一是一,最不喜歡這種拖延的感覺,但是現在他也忍不住想逃避現實。如果這種僵硬的平
和可以取代之前自己的那些惡行惡狀,那也算是一種妥協,只是不知道現在的徐子銘在想些什麼,甚至,他也不知道自
己在想些什麼。
走近病房的時候並不像往常一樣傳出阿前的笑鬧聲,晏臣疑惑著進入房內,徐子銘正在看書,身邊並沒有吵鬧的阿前。
聽見腳步聲抬頭的徐子銘發現來者是晏臣,微微地楞了一下,隨即放下書向他招呼,「晚安。」
「……晚安。」晏臣點頭,「阿前呢?」
「他回Hoca幫忙了,最近這個禮拜有點忙的樣子。」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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