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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瓊的大眼忽閃忽閃,小心翼翼地看向對方,但如果仔細看會發現他的眼神是落在對方的眉心處的。
「你認為我何時會送你出府?」
這個他真不知,月瓊誠實地搖頭。
綠眸一凜,嚴剎沒有回答而是問:「耳飾呢?」
月瓊舔舔發乾的唇:「在,箱子裡。帶身上,會丟了。」
嚴剎放開月瓊的下巴,看到他的下巴有點青紫了,眉頭皺起,他根本就沒有用力。下巴有點痛,月瓊很清楚那裡怎麼了。忍著去揉的衝動,他小心翼翼地瞟了眼某人已經軟下去的東西,不用他拔蘿蔔了吧。
哪知,嚴剎拉過他的左手,放上去:「繼續。」
月瓊抿抿嘴,認命地開始拔蘿蔔:快點出來,快點出來……
如果此刻有人問嚴剎被拔蘿蔔的感覺如何?他會說:「糟透了。」可是沒辦法,誰讓月瓊是最不會服侍人的男寵呢?吃菜都那麼明目張膽地把他不愛吃的菜夾給王爺,把自己愛吃的全部掃入腹中,也難怪王爺今晚的心情不好了。
拔呀拔呀,就在月瓊覺得自己的手掌都變得麻木時,他被人大掌一摟,翻了個身。被拔得慾火憋屈的嚴剎直接堵了他的嘴,併攏他的雙腿自己找法子解決了。只不過這回月瓊的小胡蘿蔔也被拔了。失神的那一刻,他突然覺得其實這樣也不錯,雖然大腿內側是疼了點,但起碼不會讓他的身子骨散架。
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月瓊在船上、在嚴剎的懷裡美美睡了一覺。當然,如果不是嚴剎說一個月內都不會碰他,他絕對不會睡得這麼踏實。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身子被嚴剎的大掌摸得皮疼,起了紅點點。月瓊身子如羊脂玉,可也同樣嬌弱得很,這是導致嚴剎常常生氣的原因之一。
月瓊也不知道嚴剎要帶他去哪,他也不會問。他堅信嚴剎不會把他賣了,他不值錢,嚴剎也不缺這點銀子。但他本以為在船上的日子他可以不必用羊腸,可一早醒來,床邊多了一個瓷盤,瓷盤裡的東西讓月瓊苦了臉。嚴剎就在他旁邊,一副要看他換的樣子。月瓊磨磨唧唧的,在嚴剎的綠眸越來越深之後,他在被窩裡抽出體內的那根,換了新的這根。換好後,他不小心碰到了一支硬蘿蔔,差點沒把他嚇死。還好嚴剎只是壓著他拿鬍子紮了他全身一遍,最後還是放過了他。
嚴剎是個說一不二的人,雖然在侍寢上他從未保證過什麼,這次是頭一遭。但以他和嚴剎相識八年四個月十天來看,嚴剎不會出爾反爾,月瓊很放心。
冬天的海面相對比較平靜,船一直在海上前行。在船上待了三天,月瓊也由最初的不安變得淡定自如。只要嚴剎不把他的骨頭架子弄散了,在哪裡都無所謂。不過月瓊很想念洪喜、洪泰、樺灼和安寶。不知道嚴剎有沒有派人告訴他們自己在這裡,萬一他們不知道,會嚇壞吧。他還想念辣鴨頭和火鍋。船上每餐的飯菜都很豐盛,也有很多月瓊愛吃的菜,可沒有一道是辣的。
嚴剎的母親是胡人,父親是漢人,他自幼生長在漢地。生活習性與北方的漢人沒有太大的差別,在月瓊的記憶裡,嚴剎比他還能吃辣。不過他已經六年多沒有和嚴剎同食過了,沒想到嚴剎的飲食習慣變了這麼多,除了他的身高和體魄外,他儼然成了江陵人。月瓊不由感慨,有些人的適應力就是驚人。
嚴剎又和他的心腹密談去了,除了上船的第一天他不幸摻和了一回後,嚴剎再也沒有議事時帶著他,月瓊鬆了好幾口氣。嚴剎不在,他可以在船上四處溜躂。不過月瓊偏愛站在船頭感受迎風破浪的詩情。裹在厚厚的棉服和帽子裡,僅露出兩隻眼睛的他聚精會神地盯著前方,好似前方有他最愛吃的辣鴨頭。
就在月瓊左手扶著圍欄,墊著腳尖左右張望時,一座山出現在他身後,兜頭罩下沉重的大氅,單手一攬。月瓊熟練地從大氅中探出頭來,認命地掛在嚴剎的臂彎裡,今天的放風時刻結束。
月瓊以為嚴剎會在海上漂三個月直到迎娶公主為止,可深夜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卻被嚴剎拿被子卷巴卷巴抱下了船。被卷中月瓊瞪大了眼睛,他感覺到嚴剎上了甲板,然後是清脆的腳步聲,過了一會,嚴剎似乎踩在了木板上,然後腳步聲沒那麼明顯了。他能感覺到四周亮了起來,很靜,但絕不是沒有人,因為他聽到了許多不同的腳步聲。
有開門聲,嚴剎停了下,接著又繼續走,然後他挨著了什麼,軟軟的,不知是床還是榻或者只是門板。被卷很厚,妨礙了他的感官。「砰」,很輕的關門聲,月瓊瞪著大眼,等著嚴剎把他拆開。嚴剎把他拆開了。
當被子被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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