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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縮地站在王府侍衛的身後,月瓊的臉煞白,黎樺灼扶著他,他低著頭,捂住嘴,突然好想吐。
蔡嬤嬤指著嚴萍的鼻子罵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公主有令,命各苑的公子夫人前去請安。你們居然敢抗旨不遵!」
嚴萍不卑不亢地回道:「嬤嬤,不是老奴抗旨不尊。公主身分高貴,夫人公子們沒有公主的召見不得私自拜見,不管是在王府,還是在宮裡都是這個規矩。公主下了旨老奴自會遵從,可嬤嬤帶了這麼多侍衛前來,不像是來為公主宣旨的,反倒像是來抓人行刑的。王爺不在府裡,老奴身為管家自然不能讓府裡出什麼亂子。」
嚴萍瞟了眼身後嚇壞的公子夫人們,又道:「大家都是奴才,都是聽從主子的命令列事,沒有誰的身分就比誰高貴。公主要召見公子夫人們,老奴自會帶了他們去拜見公主,可這無緣無故地胡亂抓人,老奴可就不能答應了。」
「好大的膽子!」
一道厲聲傳來,被黎樺灼扶著的月瓊身子抖了抖。黎樺灼嚇壞了,兩隻手扶住他。就見身著華服的公主古飛燕緩緩走了過來。容嬤嬤立刻上前指著嚴萍告狀:「公主,他縱容家奴攔著奴婢,不讓奴婢帶人去向您請安。」
古飛燕冷冷地掃視了嚴萍眾人一眼,停在了那群明顯是公子夫人的人身上。大致看了一圈,她緩步走到嚴萍面前,揚手就是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不僅打在嚴萍的臉上,更打在四苑公子夫人的心上。捱了巴掌的嚴萍沒有退開,還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樣子。嚴墨和嚴鐵握緊了拳。
「怎麼,不服?」古飛燕開口,「本宮左等右等等不到人來,原來是你們這些不長眼的奴才攔著了。」
「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立刻上來兩名侍衛押住了嚴萍,嚴墨和嚴鐵剛要出手,就聽古飛燕道:「你們要謀反嗎?」兩人牙關緊咬,收回了手。
古飛燕又揚起手,一巴掌扇在嚴萍的另半張臉上:「本宮打了他,你們要打回來?」沒有人出聲,不是不敢,而是礙於身分,不能。
見此情景,有幾位夫人已經嚇得哭出來了。古飛燕露出一抹殘虐的笑:「都給本宮跪下!」押著嚴萍的兩名侍衛踹了他一腳,嚴萍跪下了。嚴墨和嚴鐵額上的青筋暴露,兩人緩緩跪下,身後的侍衛接著跪下,最後公子夫人們害怕不已地全部跪下。
「本宮不過是見幾個低賤的奴才,居然都有人攔著。是誰給你們長了膽?」古飛燕緩步走向夫人公子們,嚴墨和嚴鐵摸到了腳踝處的匕首。
夫人公子們抱成一團,隨著古飛燕的走進而發抖。月瓊捂著嘴,拼命忍著湧上的噁心。黎樺灼同樣在發抖,月瓊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好。
「都把臉給本宮抬起來,讓本宮瞧瞧你們的狐媚模樣。」
月瓊的身子更抖了,額上冒出了冷汗。他跪在最後面,緩緩抬起頭,垂著眸。黎樺灼抬起了頭,看向公主。公主正在審視第一排的人,沒有看到黎樺灼看她的眼神。
古飛燕抬起一位夫人的臉,嘖嘖兩聲:「長得果然狐媚。」尖長的指甲滑過她的臉,一道血痕出現。那位夫人嚇得只是哭,不敢出聲。
「嘔!」
突然,一道膽大的嘔吐聲傳來,古飛燕抬眼看去。嚴墨和嚴鐵小心抽出了腳踝的匕首,跪得離月瓊很近的行公公身子緊繃。
月瓊咬緊牙關,黎樺灼的額上也出了汗,摟緊搖搖欲墜的他。古飛燕直起身子:「剛剛是誰吐了?」月瓊左手緊抓著衣襬,低著頭。
「沒有人承認?」古飛燕朝剛剛發聲的位置走了過去,「本宮再問一遍,剛剛是誰吐了?」月瓊的手發顫,他緩緩抬起了頭,和古飛燕的眼神相撞。
「喝!」
看到月瓊的一瞬間,古飛燕向後退了一步,臉色大變。待她看清之後,她的眼中是殘虐,是狠毒,是恨,是嗜殺。她幾步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盯著月瓊。月瓊困難地仰頭看著她,臉色慘白,可神色卻異常平靜。
古飛燕的手摸上月瓊的臉,月瓊顫了一下,沒有躲開。拇指撫上月瓊的眼睛,古飛燕喃喃道:「真美的一雙眼……真像……」突然,她臉色一冷,揚手就是一巴掌。
「啪!」
「樺灼!」
黎樺灼把月瓊拉到了身後,為他捱了那一巴掌。那一巴掌很重,黎樺灼的臉被打偏了,嘴角滲出血絲。
月瓊的身子不停地顫抖,不管公主是不是還在,他左手捧住黎樺灼的臉,把他轉過來。看到他的左臉有一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