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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剎開口:「不牢靠的人,全部趕出府。」
眾人點頭。
簡單商議了一番之後,大家都退下了。嚴剎坐在桌邊皺著眉,一夜未閤眼。而此時,在厲王府同樣有一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二十多天睡不好的他臉頰都明顯凹了下去,看得洪喜洪泰心焦不已。
「什麼果子,吃了竟然一點用都沒有。」
摸摸熱熱的肚子,睡不著的月瓊索性下床。從床底取出他的劍,他穿著單衣出了屋,興許練練劍他能睡著。
公雞打鳴時,疲累的月瓊拖著劍回了屋。頭一挨著枕頭他就睡著了。洪喜輕輕給公子脫了鞋,蓋上被,放下床帳。
第八章
三月二十三未時末,當月瓊剛剛起身時,送嫁的隊伍終於抵達了王府。就聽府內的鞭炮震天響,剛繫好一隻羅襪的月瓊呆呆地聽著鞭炮聲,心口「怦怦怦」地直跳。那人,回來了。
「公子,徐大夫回來了,我找他為公子瞧瞧吧。」洪喜邊給公子穿另一隻羅襪,邊問。
月瓊道:「不要了。徐大夫來又要喝苦死人的湯藥,我又沒病。」
洪泰立刻說:「公子您整宿的睡不著,這樣下去您的身子會垮的。還是讓徐大夫給瞧瞧吧。」
「不要。」月瓊態度堅決,「你們不許跟徐大夫說,也不要再去跟行公公要什麼助眠的玩意。府裡現在有了女主人,咱們能不引來麻煩就不要引來麻煩。越不被人知道越好。」
洪喜和洪泰應了一聲。
起身讓洪喜幫他穿好衣裳,月瓊想了想,說:「洪喜、洪泰,你們收拾好包袱,咱們隨時逃。」
「公子?!」
「洪泰,你去跟樺灼說,讓他也收拾好他跟安寶的包袱,萬一情況不好,咱們要時刻準備逃命。」
洪喜洪泰一臉驚愕,見公子臉色嚴肅,洪喜說了聲「是」,轉身去黎樺灼的青苑通知他們主僕二人。
「公子,公主真的那麼可怕嗎?」
月瓊嘆息一聲,勉強笑道:「可不可怕我不清楚。但若公主真如樺灼說得那般,即便我是最不得寵的公子,往後的日子恐怕也不會好過。我的銀子雖然不多,但足夠咱們五人花一陣子。等出了府咱們再想辦法,保命要緊。」
洪泰的鼻子發酸:「公子,王爺不會讓公主胡來的。」
月瓊苦笑,只說:「洪泰,你不懂。聽我的,收拾好包袱隨時準備走。」洪泰眼圈泛紅,點點頭,轉身去收拾他和洪喜的包袱。
幽幽嘆了口氣,月瓊摸上自己的臉,指尖發顫。
大婚定在三日後,公主被暫時安置在不屬於四苑的「蘭苑」,離嚴剎的「松苑」隔了段距離,不算近。兩人新婚的主屋設在「秋苑」,在嚴剎松苑的正後方,是一處坐落在湖心處的別緻院落,也是厲王府裡風景最美的院子。
嚴剎一回府,前來道喜的人就絡繹不絕地進入府中。公主長途奔波,在「蘭苑」歇息概不見客。嚴剎是厲王,不是誰都能見的,而且他的心情不好,任缶、李休和周公升則擔下了見客的重任。嚴萍忙得不可開交,四苑的公公嬤嬤們也是嚴陣以待。
當晚,嚴剎在府中設宴款待送嫁的一行人,席間趙公公去茅廁返回的路上被人攔了下來,約一刻鐘他才回到桌旁,眉眼帶笑。
快到子時,王府裡才漸漸安靜了下來。四苑的公子夫人們算不上王府的主子,所以皆沒有資格招待客人,全部在自己的院子裡待著。這讓月瓊很是鬆了一口氣,若大婚那天他也不必露面就再好不過了。
躺在床上,月瓊還是睡不著。腦袋裡不再全是之前閃過的那些畫面,而多了一些讓他心亂的事。月瓊在心底裡懷念島上的日子,雖然嚴剎的舉動讓他糊塗,經常的侍寢讓他難過,但那段日子卻是他過得最安心的日子。
洪喜洪泰已經睡了吧,燭火也熄了,床內很暗,月瓊睜著眼睛發呆。他要不要提前走?還是等到嚴剎放他出府或公主刁難他再走?可提前走他要如何走?府裡的守衛森嚴,他的身分又無法明著出府。怎樣能安全地把洪喜洪泰、樺灼安寶帶出府又不被嚴剎通緝?嚴剎娶了公主,怕也不會再困著他不放了吧。
煩啊煩啊,月瓊翻身閉上眼睛,睡著了就不煩了,可是他睡不著。眼睛脹得厲害,額角也「突突」地疼,可他就是睡不著。好懷念以前一挨床就睡著的日子,他睡不著的時間似乎越來越長了,昨日他只睡了兩個時辰。
「唰」
身後的床帳突然被人掀開。月瓊睜開眼,以為是洪喜或洪泰,他轉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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