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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就消失在了竹亭裡。手舉著信,身形極快地向涼亭而來的木果果只覺眼前一花,手上的信就沒了。不過他也不驚慌,趕緊問:「師傅!快看看師妹信上寫了什麼!」
「我正看呢!」張天宇迫不及待地開啟,一看是寶貝女兒的字跡,他當時就熱淚盈眶了。這麼多年女兒終於肯給他寫信了。
爹:
哼!本來還不想原諒你,不過你外孫幽兒一直替你說好話,女兒也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爹,幽兒找著了,你也不必自責了。他這八年多都跟在厲王嚴剎的身邊,嚴剎把他看得太緊,所以女兒才一直沒找著他。
幽兒年前十二月初九給你生了個寶貝外孫。對!沒錯!是幽兒自己生的!模樣跟幽兒小時候像極了。不過大哥思念得緊,幽兒帶著孩子先去見大哥,回頭再來看你。家裡不好走,你還是自己收拾收拾去看他們吧。
爹,嚴剎謀反了,正替女兒和幽兒教訓古年呢,女兒和章前到大哥那去避避風頭,等天下安定了,女兒再回來。幽兒已經和嚴剎成親,爹若想幫忙就去幫,若懶得去也就罷了,嚴剎身邊幫他的人倒也不少。爹,你可以放開肚子喝了。
女兒:張嬛兒
「師傅!師傅!」木果果叫了半天就見師傅只是哭,也不回他。他等不及了,一把搶過信。看完之後,他的眼睛瞪得如牛眼,下巴也快掉下來了。緊接著他手裡的信又被師傅搶了回去,他就聽師傅吼道:「走!下山!」
不等木果果回神,張天宇已經快沒人影了。木果果趕緊去追,大喊:「師傅!您收拾收拾再下山!您不給幽兒和小幽兒帶點見面禮啊!」
「啊!你不提我差點忘了!趕緊回去幫我收拾去!」張天宇立刻向山頂狂奔。酒雖香,還是戒了吧。
臉色陰沉地坐在大帳內,嚴剎盯著面前的兩封信和一支桃木簪子。三嚴彼此看看,誰都不敢吭聲。自他們逃出京城之後戰事極為順利,可以說是超出他們想像的順利,投奔王爺的人比預料的還要多,尤其是一支不明來歷的水軍,更是讓王爺如虎添翼。可如果他們沒記錯的話,那支桃木簪子是月瓊公子的吧。想到月瓊公子和世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三人就緊張得不得了。
嚴剎桌上的兩封信一封是某個大膽的公子寫的,另一封是一位自稱那位公子的父親寫的。大膽公子在信上說他帶著兒子和洪喜洪泰去霧島看他爹了,歸期不定。而那位名喚古必之的人則說:要想娶他兒子,必須拿天下來做聘禮。
把纏在手指上的那縷頭髮收起來,嚴剎陰沉著臉粗聲道:「傳令下去,三月之內本王要奪得天下。」三嚴怔了下,立刻領命出去傳令。把那兩封信燒了,嚴剎的綠眸幽幽,他千算萬算沒算到某個膽子越來越大的人還有事瞞著他!
中原的戰事就交給嚴剎去傷腦筋了。沒有去想自己見到嚴剎後會有怎樣的後果,月瓊站在船頭滿心期盼地看著前方。淡淡的霧氣出現在不遠處,他笑了,很快就要見到爹了。
「公子,外面風大,您進去吧。」
月瓊回頭笑咪咪地說:「再等一會,小妖好不容易睡了,我吹吹風。」
洪喜洪泰的臉上閃過不安,這十日他們兩人戰戰兢兢的,等著公子問他們為何會武。可公子好似忘了,不僅沒提,反而還跟以前那樣對待他們。對公子,他們是有愧的,哪怕是出於保護,他們也是有愧的。
這時,徐離天走了過來,道:「少爺,馬上就要進入霧區了,按照島上的規矩,您的兩位侍從必須蒙了眼睛。」
月瓊轉過身,點點頭:「聽您的。」洪喜洪泰也沒有拒絕,閉上眼,有人拿黑布蒙了他們的眼睛。霧島從不會讓外人輕易進入,如果不是月瓊的身分,他也要被蒙了眼睛的。
船隻很快進入了霧區,對月瓊來說蒙不矇眼睛都一樣。迷濛蒙的什麼都看不清不說,他還感覺船是繞來繞去的,他早就被繞得暈頭轉向躲回艙內抱小妖去了。一直到天暗了,霧區中出現了點點的火光,月瓊被告之霧島到了。心怦怦怦直跳,他心中升起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他有十一年沒有見過爹了,不知爹是否還跟記憶中的那樣眉宇間總是帶著解不開的憂愁,還是爹的臉上會多出了幸福。
站在岸邊,裹得嚴嚴實實僅露出眼睛的古必之激動地望著海面。徐離滄浪緊摟著他,怕冷風吹入他的棉氅內。等了一會,三艘大船緩緩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古必之手裡的佛珠險些掉在地上。他握緊佛珠向前走,被徐離滄浪抱了回來。
「必之,幽兒馬上就下來了。水涼,你就在這等著。別心急,你不能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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