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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秋苑』。」
嚴墨開啟了書房的門,嚴剎揹著手走了出去。
太陽剛剛落山,八月末的江陵秋老虎肆虐,屋外仍有幾分暑氣。與公主大婚後,這是嚴剎第二次踏入秋苑。但與第一次不同,秋苑的內外不再是公主的親隨。踏入秋苑公主的寢房,嚴剎就聽到了女人的尖叫。守在屋外的侍衛對他行禮,嚴剎踏入屋子。
「本宮是公主!放本宮出去!嚴剎!你這個雜種!」
「府規第三十條:未經允許,不得擅自出府;府規第三十一條:不得在府內大聲喧鬧,不得挑撥事端……」
「啊!!!出去!出去!本宮不聽!本宮不聽!」
「府規第三十四條:不得作出有辱王爺之事;府規第三十五條……」
「滾!滾出去!」
伴隨著歇斯底里的尖叫,是杯碗砸在地上的碎裂聲。
嚴墨推開內寢的門,嚴剎走了進去。見王爺進來,嚴萍收起厚厚的一本王府家規。剛剛還在大罵的古飛燕則嚇得大氣不敢出,退到床上縮到了床角。凌亂的華服遮不住她六個月的肚子,披頭散髮、臉色慘白的模樣哪裡還有一點公主的威儀。
嚴墨把椅子搬來,嚴剎坐下。嚴萍行禮道:「王爺,公主至今未能背下一條府規,老奴有負王爺重託。」古飛燕驚恐地透過散落的頭髮看著嚴剎,身子發抖。嚴剎掃了一眼屋內,滿屋的狼藉,能摔的都讓古飛燕摔了,而她剛剛摔的,是早上嚴萍派人送來的早飯,她幾乎沒動。
嚴剎瞟了眼古飛燕的肚子,古飛燕嚇得用袖子擋住,嚴萍這時候出聲:「徐大夫來瞧過了,公主肚子裡的是個男嬰。」
「不!不要!不要搶走我的孩子!」古飛燕雙手捂住自己的肚子,沒有了一點公主的跋扈。
綠眸陰沉,嚴剎開口:「本王已寫信將此事告之皇上。」
古飛燕的臉上浮現驚恐,身子抖得不成樣子。「父,父皇……」她側過臉,避開嚴剎的眼神。
「你與人私通,懷了孩子,給本王蒙羞。若你不是公主,本土會將你連同你肚子裡的孽種一起浸豬籠。」
古飛燕嚇得縮成一團,嘴裡喃喃道:「不是孽種,他不是孽種……他不是孽種……」
「嚴萍。」
「老奴在。」
「讓開遠準備墮胎的湯藥。」
「是。」
「不!不能墮!不能墮!他不是孽種,不是孽種!我要見父皇!讓我見父皇!」
嚴剎無情地說:「皇上讓本王自行處置。」
古飛燕驚愕,她呆呆地看著嚴剎,連連搖頭,無法相信。
「嚴萍。」
「是。」
嚴萍轉身退了出去。
「不!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父皇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古飛燕連連搖頭,突然她衝下床拿起枕頭砸向嚴剎,被嚴墨擋了下來。「他不是孽種!不是孽種!他是龍子!是太子!他不是孽種!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喝!」就是嚴墨聽到這話都嚇了一跳。他兩手抓住公主,扭頭去看王爺,他是真的被嚇到了。
綠眸瞬間暗沉,崩潰的古飛燕壓根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驚天秘密,她只加道,那個男人要殺掉她與他的孩子。
「他是太子!他是太子!」
「堵了她的嘴。」
嚴墨把公主拽到床上,拿過布巾堵住她的嘴。古飛燕拚死掙扎,嚴墨看了眼王爺,然後一掌打暈了她。
「王爺。」嚴墨氣喘吁吁,公主懷了皇上的孩子?經歷無數血腥的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太噁心了。
「把李休、公升叫來。」
「是。」
嚴墨快速跑了出去,好似背後有鬼。
綠眸盯著古飛燕的肚子,六個月大的肚子,會有這麼大?
很快,李休和周公升到了,和他們一起到的還有嚴萍和徐開遠。嚴墨沒有跟他們說出了什麼事,在他們進屋後,嚴墨讓侍衛退開,關上門。
「王爺?」李休出聲。
盯著古飛燕的肚子不知在想什麼的嚴剎抬眼:「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古年的。」
「喝!」全部人都被嚇了一大跳。
嚴剎站了起來,很鎮定。「世子出世前,除非天塌了不然不許煩我,有什麼事你們自己拿主意。」然後,他指指古飛燕,「讓她生下孩子。」
「啊。」饒是好人李休,都有點發懵。
「嚴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