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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哈哈笑著倒在沙發上。
世鉉遞過來一個紙條,“諾,給你。”
我看一眼,上面是時間和航班號,明天的日期,知道是世鉉給我買的機票,就拿著發呆,不出聲。
本來還指望他忘了呢,再晚點我就準備找藉口說沒機票了,現在一張紙條讓這個藉口泡了湯。
要不要把護照藏起來呢,就說丟了,看他怎麼辦。我悶悶的想,不過也只能想想,不敢真這麼做,怕他發現了生氣,也許會揍我。
“又不高興啦?”世鉉走過來摸摸我的頭。
“沒呀,”我抬頭看著他,說:“我這兒抒情呢。”
“神經。”世鉉說,不知從哪裡摸出個黑盒子遞給我:“開啟,給你的。”
我看看那盒子,大大的Chanel的標誌標在上邊,瞎子都看得到,開啟看看,是黑色的男款陶瓷表J12,帶三個小錶盤,巨大。
原來他早上出去是買這個。
世鉉拉過我的右手,脫下我手上的OMEGA,換上J12,端詳一下,說,“挺好看,不許摘下來了。”
我低頭看看,說:“那好吧。”
一向不喜歡這類表,時裝品牌出的表,裝飾意味太強,過於浮躁,不夠內斂,不夠尊貴。不過Chanel是世鉉喜歡的牌子,他讓我戴著我就戴著。
“看著表,你要分分秒秒的想著我。”崔世鉉正兒八經的囑咐。
“嗯。”
。
“你明天忙吧?”我看著走來走去也不知道在幹什麼的世鉉說:“你別管我了,我自己去機場就行了。”
“明天下午才有事,”他頭也不回的說,“我送你去機場。”
我堅持說:“不要了,我自己去可以了,你如果沒事可以多睡一會兒。”
“少廢話。”
我低頭看電腦,不出聲了,他還真盡忠職守,非把我押上飛機才罷休。
世鉉好不容易消停下來,走過來坐下,見我只看電腦不出聲,就說:“你不還一個月就放假了嘛,不用這麼不開心啊。”
“嘿,你這個人,是不是一定要編排我不高興啊,我都說了我沒不高興了。”
世鉉托起我的臉看了看,一臉探究的神情,說:“我還是覺得不對,如果你不是不高興,那就是憋著使壞呢,想什麼呢,趕緊招了,趁早,我不生氣,晚了可保不住了。”
“討厭,”我說,扔了電腦去抱他的脖子,“我打主意想上你呢,要不你讓我一次?“說完就撲上去啃他的嘴。
。
晚點的時候,我又有點困了,就說:“咱們去漢江邊走走吧,最後這幾個小時,我不想睡過去了。”
世鉉把車向漢江邊開去,穿過一個高速公路下的涵洞,到了沿江的公園,停了車,我們踩著單車徑,順著江水的流向向西走,天已經黑了,只在最西邊的天際,留著一抹青紫色的邊,江風呼呼的吹著,冰涼的水銀一樣,流竄著浸遍全身的面板。
這個時候的沿江公園,四下無人,一片寂靜,只有不遠的高速公路上傳來的車流聲和漢江裡傳來的輕輕水流聲。
我看著緩緩流淌著的江水,對世鉉說:“中國有句古詞: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說的是人生總有無奈,可是你看看,首爾的江水是向西流的。”
“人生本來就充滿遺憾,”世鉉說:“只要有選擇,就會有遺憾,向東是對西的遺憾,向西是對東的無奈,不可能兩全的時候,只能選好一個方向,努力,不讓自己後悔,也不回頭看。”
我說:“你的方向是自己選的,遺憾也只能認了,誰叫是你自己撿的呢。可是有的時候,你明明是想向西走的,可上天根本不給你這個機會,那就是無奈了。”
我非常非常想知道,當上天不給機會的時候,努力有用嗎?
“感慨很多嘛今天,”世鉉說著拉起我的手沿著單車徑向前走,走幾步,回頭問:“象不象我們在David街。”
“象,可惜沒那麼多人也拉手,”我說,同時用力握一下他的手:“老實交待,你是不是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轉壞腦筋了?”
崔世鉉招牌壞笑又出來了:“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再多喜歡我一點兒?”
“太貪心了你,”我說:“說實話,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你怎麼這麼久才想起問這個問題?”
以前因為感覺沒有未來,所以不想知道,我默默地想,嘴裡卻說:“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