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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彎下腰拎起旅行包,看我一眼,轉身走了,我傻乎乎的站在原地,還沒有從剛才的那個距離三厘米的吻中清醒過來,看著他的背影,線條優美的細腰,筆直的長腿,在我的目光追隨下走過行人路,穿過街道,在路邊停車的間隙裡忽隱忽現,最後消失在綠樹掩映的街角。
沒有回頭。
海灘上播放的音樂隨風飄了過來,Joshua Radin沙啞著嗓子在喃喃自語:It's a brand new dayThe sun is shining It's a brand new dayFor the first time in such a long long time I know I'll be ok This cycle never ends You gotta fall in order to mend It's a brand new dayIt's a brand new dayFor the first time in such a long long time I know I'll be ok 我雙眼放空的聽著 。
………………
終於掰彎了一個
接下來的幾天我精神萎靡的賴在床上不肯起來,連吃飯都懶得下樓,要迪姐三催四請,恨不得把我拖下去,最後索性不叫我了,端上來給我吃。端上來我也吃不下,一口兩口便飽了,胃病犯了,吃多了就吐,搞得老常不知所措,以為自己做的不好吃。星期六下午約了去看家庭醫生,我整個上午都趴在床上,不肯下來。
迪姐來給我換床單,說:“你要再不下來我連你一起扔洗衣機裡。”
我百般不情願的從床上爬到沙發上接著趴著,呈垂死狀。
一直在後悔不該用去酒店住這一招,我知道其實崔世鉉是被我趕走的。這裡是我家,我不高興了一走了之,還死活不肯回去,讓他一個外人住在我家,何其尷尬,於情於理都不得不走。
我去酒店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點,當時還得意的認為自己的小心眼動得挺好,這麼做得挺得體,不用當面開口,避免了尷尬,以為他走了,不見面了,大家就都可以解脫了。
可是我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他走了我會這麼難過,難過得日月無光山河變色了無生趣,做什麼都打不起精神,千方百計懶在床上,如果有可能,甚至懶得呼吸。
一副相思病款。
如果再念上一句:“每日家情思睡昏昏。”那就更齊活兒了。
真是作繭自縛,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
還有一個最直接的詞給我這個卑鄙的人。
活該。
我寧可他還在這裡,向我瞪眼睛,同我打嘴仗,通宵玩遊戲鬧得我沒覺好睡,早晨要我給羊羹才起床,……
可是如果……如果他還要同我上床,那……可怎麼辦?
這麼久一向都是我那樣對待女孩子,突然掉了個個兒,心裡,生理我都難以適應。
我左思右想愁得腸子斷成了一節節。
不管怎樣,我還是想要他在這裡。
可惜現在我連他在哪裡都不知道,而且也許以後再也不會知道了。
我瞪著眼睛開始研究天花板的紋路,居然被我楞生生看出個世界地圖來。
。
中午的時候傻丫來了個電話,問我去不去Richmond。
“去Richmond幹嘛啊?”我心不在焉的問。懶得動,剛東相叫我下午出去我都不想去。
傻丫說:“阿蠻要去廟裡還願,聽說之前那個算命很靈的老尼姑也回來了,我們都想去呢,不燒香去抽個籤也好。”
我心裡一動,說:“那你有空先來陪我去看醫生嗎?我就不用小吳送我了。”
那個老尼我早聽說過,她是在廟裡靠後的一間大殿裡為人解籤,很多年了,都說她準,也不知是籤準還是解得妙。
老爸是個徹底的唯物主義者,我們家在溫哥華這麼多年,也沒有去算過,但對這老尼姑,我一直心懷好奇,想知道她到底準到什麼程度。
現在傻丫這麼說,我不禁心動,不知她算不算得出我和崔世鉉呢?
。
傻丫先陪我去了診所,醫生被我軟磨硬泡外加苦肉計,終於同意打掉了我腳上的石膏。石膏打了這許久,癢死我了,現在總算解脫了。
之後在大廟停車場會合了阿蠻和萍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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